“三大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那种人么?”
陆宁一脸郁闷,明明是一位阳光开朗大男孩,结果到了读书人的嘴中,却成为了白嫖怪。
他可是从来都不会白嫖,当然前提是你要真的当个人。
阎埠贵斜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却胜似千言万语,研好墨,埋头开始写毛笔字。
对方这神情,这姿态,差点把陆宁搞破防了,啥意思么!
得!
多说无益,等过年前夕来买字画的时候就知道,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懒得在这扯皮。
没一会儿,陆宁来到了中院。
走到了正中央,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张又老又怨毒的脸,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吓得陆宁差一点一个大比兜呼了过去。
好在最后关头,硬生生的忍住了。
定睛一瞧,原来是贾张氏。
“贾张氏,你大晚上的蹲在墙角干什么,吓唬谁呢!”
陆宁撇撇嘴,很是不满。
贾张氏如今虽然还算年轻,也就四十多,但望着那张刻薄的老脸,就觉得心里膈应,更别提还是大晚上的冷不丁给怼脸上。
“陆宁,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故意整我,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让你进后院,还要召开全院大会,让大家给我评理。”
贾张氏瞬间伸出十个手指头,一半都缠着绷带。
今天学了一会儿缝纫机,是错漏百出,手脚严重不协调,双方各管各的,一点默契都没有。
导致手指没少被针扎,血流了不少,也不知道要吃多少个窝窝头才能够将营养给补回来。
“额……发生啥事了,你慢慢说,你一上来就这么闹腾,我也不知道啥事情呀!”
陆宁看着眼前酷似容嬷嬷的老脸,没有人家的命,却得了人家的病。
容嬷嬷当初可是个狠人,当之无愧的扎针仙人。
问题是容嬷嬷扎的是别人,可贾张氏怎么扎自己?!
想不明白,搞不清楚。
“还不是你骗我说可以免费学缝纫机,贴补家用,今天我就学了一小会儿,结果手就被扎成这样了,你到底管不管。”
贾张氏早上的时候已经和娄晓娥口水战了一场,奈何当时战斗没有进一步的升级,被一群大妈们给劝住了,拉架成功。
但心中那个气啊,一天都没有消停。
这不,特定在晚上来到了中后院的必经之路,专门拦着正主,要讨一个说法今天不赔个五块钱,事情绝对没完。
“不应该啊,你昨天不是说自己心灵手巧,学缝纫机很快的么,怎么今天就被扎的这么惨,你有没有严格按照晓娥教的去做。”
陆宁了解了事情原委,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自家媳妇肯定不是那种敷衍了事的人,肯定贾张氏昨天吹牛吹大发了,缝纫机哪里是这么好学的,是个人都行?
还心灵手巧呢,看来是手笨脚拙差不多。
“那那那……那我不管,反正我是在学缝纫机的时候手指受的伤,你要赔我医药费,你家这么有钱,我也不贪心,五块钱就行。”
贾张氏图穷匕见,知道昨天将话说的太满了。
今天早上因为是全院第一台缝纫机正式开工,院里的大妈们纷纷前往,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实际操作。
她本想着秀一把操作,却变成了显眼包,手指被扎的全是血。
大妈们明着不说什么,背地里却窃窃私语,这让贾张氏内心更加的急躁了,结果是越急越错,越错越急,最终娄晓娥都教不下去了。
直接把贾张氏赶了出来,中院的房门一关,今天的缝纫机操作教程,暂时告一段落。
气的她当场就炸毛了,要不是大妈们拦着,非要手撕了娄晓娥。
这不,没从娄晓娥那边讨得好,就来找陆宁要补偿了。
“哈?
五块钱,贾张氏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么?
可真会狮子大张口,你当我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开口就要五块钱,就怎么不去抢?”
陆宁反应迅速,明白贾张氏想占便宜,竟然占到他头上了。
如今白萝卜,两分一斤,一毛买五斤,一元可买五十斤白萝卜,五元就是两百五十斤白萝卜。
红高梁六分一斤,一元买十六斤高梁,五元可以买九十斤高粱。
猪肉三毛一斤,一元钱可买猪肉三斤三两,五元都可以买十六斤五两。
牛肉……
粗略算了一下,要真让贾张氏得偿所愿,岂不是亏大发了。
还没从对方这边废物利用,得到收益呢,就要亏五元钱,陆宁可不愿意当大怨种。
“我不管,咱们可是签字画押有字据,你休想抵赖。”
贾张氏老神在在,拿出字据来威胁。
还就不信了,今天遭了这么多的罪,必须要讨个公道。
“贾张氏,你跟我说字据是吧,你回家好好看看字据上面的内容,在学习缝纫机技术时,要是因为技术不过关受了伤,我可不管,你需要自己负责,白纸黑字可是写的清清楚楚。
你不识几个字,要是不放心的话,等你家贾东旭回来了,你让他好好看看,是不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呢。
可别在我跟前闹腾了,要是还想继续保持合作,就老实一点,不要成天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努力提升技术才是人间正道。”
陆宁没有留丝毫的情面,义正言辞。
早就知道废物利用的时候会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