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我和阿左阿右甩掉杀手几次,明明都已经掩盖了足迹,可每次他们都能精准的找到我们的位置。”乔予安回想起那日的凶险。
“所以,我就怀疑,是披风上的气味,因为它实在是来的蹊跷,你当时不是说,从不熏香吗?”乔予安眉头紧皱,她实在是想不出,奸细是谁。
“没错!那香味,不仔细闻,根本注意不到!”贺霖点头。
确实是如此,那日做不是她问,他也不会注意身上清淡无比的香气。
“那日,我丢掉披风后,方才成功甩掉身后杀手”乔予安不禁后怕,若是那日,她没有拿走他的披风,恐怕,,,
贺霖的心“咯噔”一下,瞬间冰冷无比。
那披风,是杜嬷嬷,一针一针缝出来的。
贺景与乔瑜视线相交,若有所思的看向有些失魂落魄的贺霖。
怪不得,分开走后,这一路他们顺畅无比。
贺景扬起手,停留在贺霖的头上,停滞片刻后,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这个坎儿,要他自己过,不经历这些事,如何堪大用,他总不能一辈子护着他。
“之前是我不对,你莫要往心里去,至于杜嬷嬷,他护我一场,我,要好好想一想!”贺霖起身倒上一杯茶,双手奉上。
乔予安有些接过他的致歉茶,这小子还不算太讨厌。
“致歉就算了,不如折算成银子?”乔予安一双大眼睛亮晶晶。
“啧”乔瑜还以为这丫头能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结果,,,
行吧!她也是习惯了。
只要这丫头不四处闯祸,那她就谢天谢地了!
贺霖一愣,不由的笑出声来。
贺景无奈的摇头。
乔予安看到贺景,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
“太子殿下,回京之后,我能不能不做婢女啊!”她趴在桌子上,一脸期待的问。
“哦?你想做什么?”贺景假装疑惑,语气像逗女儿似的。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乔瑜宠溺的瞧着她,抬手整理她额间的碎发。
“嘿嘿”乔予安笑的鸡贼,激动的直起身指着自己“我,我,我想做侍卫!女侍卫!”。
她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这点儿要求,不算过分吧!
“做侍卫?什么理由呢?”贺景双手环胸,等着她给一个理由。
他也可以直接答应,孩子有点儿要求,满足就是了。
不过,他倒是好奇,是什么原因,叫这丫头有这个想法。
“我听说,侍卫拿的是年俸,一年,一百五十两!”乔予安一提银子,双眼直放光。
“没错!不过,是一等侍卫!”贺景就知道,这丫头是奔着银子去的。
也起了兴致,故意逗她玩儿。
她当然记得阿左说的是一等侍卫,乔予安自我感觉,她的身手还是不错的。
“没有野心的侍卫,不是好侍卫!你说对不!姑父!”她鬼机灵的开始放大招,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乔瑜抬手敲她的小脑袋,为了钱都没下限了不是。
“嘿嘿!”乔予安捂着脑袋,扑进乔瑜的怀里撒娇。
乔瑜嗔了她一眼。
贺霖在一旁看热闹。
贺景表示对她这句姑父很是受用,大手一挥“准了!”。
本想逗逗她,没想到却有了意外收获。
而此时的乔予安还在想,一声姑父,才一百五十两是不是少了些!
正出神之际,贺景严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看好招财,以后,尽量少麻烦皇叔!知道了吗?”贺景收起笑容,郑重的叮嘱她。
乔瑜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没错!”。
贺霖也跟着点头。
乔予安见三人如此严肃,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虽然心中疑惑,却也重重的点头。
莫不是姑父跟摄政王有过节?没听说过啊!
不过,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她放在心上就是。
三人叮嘱完她,作势就要离开。
“哎哎哎!”乔予安眼疾手快的拉住贺霖,两只小手儿摊开。
“本人不攒功德,概不拖欠!”她直勾勾的盯着贺霖。
救了他的命,要些报酬不过分吧!
道歉什么的,都是虚的,她更喜欢真金白银这些实在些的。
贺霖被她逗笑,在怀里掏出钱袋子,颠了颠,放了回去。
乔予安见他把钱收回去,差点儿急的站起来。
贺霖轻笑,又再怀中掏出纸币,全都放在她的手上“五千两,一是表示歉意,二是,多谢你仗义出手,引走杀手,救我一命!”。
乔予安早在他拿出大票之时就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直到他把银票都放在她的手上,整个过程她感觉轻飘飘的,像做梦一样!
“好好好!太客气了你!”她抱着银票合不拢嘴,心里美得不行,可还装模作样的客气一番。
“你这财大气粗的样子,着实有魅力!”她毫不吝啬的举起大拇指。
“以后,再有危险,我来!”乔予安拍拍胸脯,给他一个‘放心!有我’的表情!这就是她的钱主子啊!
贺景乔瑜早就对她这副财迷的模样见怪不怪,两人摇着头离开。
贺霖可是头一次见,真是开了眼。
这银子好像打开她的开关一样。
等三人都离开,屋里只剩乔予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