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师父皱眉叹息。
“可解,只是有一味药十分难寻!”
纪南师傅环视众人,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
“是燕南国一处雪山特有的药草,名曰药虫!价值千金。”
“药虫?”文夫人面露疑惑。
这是什么药,她从未听说过!
乔予安眼前一亮,药虫吗?
“药虫极为罕见,更何况又远在燕南,一时半会儿,怕是,,,”
老太妃蹙着眉看向贺祁御,饶是君淮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在三天之内带回药虫。
“药虫生长条件恶劣,数量很少,极难寻。”纪南师父摇头叹息。
文夫人呼吸一滞,脚下一个踉跄,李嬷嬷连忙上前住她。
她的一碗壮阳药,竟然断送了自己的儿子!
“我回府,叫父亲派人去寻!”
韫柔眼中的泪水无声的滑落,彻底的慌了神,踉踉跄跄的就要往外走,慌乱之间,却踩到自己的裙子被绊倒。
兰儿连忙上前扶起她。
“我去寻!”贺祁御的视线落在床上已经失去意识的文仲槐的身上。
就是要命的地狱,他也要去,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死在自己面前。
角落里的乔予安环视着众人,一只手下意识抚上脖领处用一根红绳绑着的平安福。
一时之间陷入了纠结。
若是因为这药虫,引来这些人的怀疑可怎么办?
可是,,,
她的目光停留在床上的文仲槐身上。
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三日,你能回得来吗?”纪南师傅连连摇头。
这都是天意!
“只怕,三日你连北陵边境都还没出!”
纪南师傅的一席话,犹如一盆凉水将众人泼醒。
韫柔的胸口无比的疼痛,她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的手紧紧揪着,无声的痛哭,这是她喜欢了十年的少年啊!
“柔丫头!”老太妃心疼的扶起韫柔。
“都怪我!都怪我!”
此刻的文夫人再也无法克制,悔意涌上心头。
不停地捶打着自己。
“我这就去!”贺祁御额头的青筋格外的显眼,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转身就走。
乔予安紧紧的咬着唇角,内心纠结万分,最后闭上眼睛大吼一声“我有!”
霎时间,房间内寂静无比。
众人纷纷朝她看过来。
贺祁御瞬间愣在原地一只脚在门外,一只脚在门里,手已经撩起厚重的帘子,冷风徐徐的吹进屋子。
乔予安缓缓的睁开双眼,亲手取下了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下,来到纪南师傅跟前。
贺祁御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眼中情绪复杂。
纪南师父怔愣的看着这丫头停在自己的面前。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要一把剪刀”乔予安尝试用手把平安福上口撕开,无果后,抬头看向纪南师父。
“灵儿取来!”贺祁御走上前,来到乔予安的身边。
乔予安听到贺祁御的声音,身体一怔。
心虚的不敢看他。
他会怎么做呢?
“今儿个,文世子就只是吃坏了肚子!其余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们,可懂?”老王妃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冷冷的警告。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对予安丫头不利!
“是!奴婢/老奴明白!”屋里的几个下人纷纷下跪。
都是王府和文府的心腹,一个个心里明净的很。
“若是让本王听到一句关于今日的闲话,本王有的是手段等着!”贺祁御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划过跪在地上的每个人身上。
跪在地上的丫鬟嬷嬷听到他的话,一个个的都浑身发冷。
摄政王平日里很少发怒,可一旦惹到他,无论是谁,死都算好的下场!
“倘若有人泄露出去,王府和文府都饶不了她!”文夫人拍案,摆出自己的立场。
这丫头仁义,此事本就与她无关,她大可以默不作声。
韫柔感激的看着乔予安,感谢她的出手相救。
“奴婢/老奴谨遵教诲!”
“都下去吧!”老太妃发话,将下人们都赶了出去。
乔予安抬眸看向贺祁御和老太妃,心中的大石头稳稳的落下。
灵儿取来了剪刀交给乔予安。
她小心翼翼按照原本缝好的印记剪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摊手放在纪南师傅面前。
两根像虫子一样的药草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其他人都没见过,纷纷看向纪南师父。
“没错!这就是药虫!”纪南看向乔予安,这是两根上好的药虫。
老太妃看着小姑娘的侧颜,丫头啊!
就这么把自己暴露在这群人精面前,你是真的傻,还是只为救下一条人命!
究竟是为何,老太妃心知肚明。
纪南师父在她手中拿起一颗药虫,将剩下的一株放回她的平安符里,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入药只这一颗就够了!”。
“好”乔予安点点头。
文夫人同韫柔终于松一口气。
韫柔找出针线,二话不说就在乔予安的手中接过平安符。
“我的针线活儿没有你姑姑的好,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