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的脚趾上布满血泡,脚背上也划出几道口子,血水已经在伤口处结痂,裤腿也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此时正配合着车子一颠一簸地打着拍子。
荷花看了看三黑子的脸,黝黑的皮肤,一双内双不算大的眼睛,鼻子高挺,一张嘴巴大大的,厚实的嘴唇不知是不是因为冷而泛起青紫色。
见有人盯着自己,三黑子转过眼,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荷花指了指他的脚,他连忙说道:以往大冬天的时候也没有一双像样的鞋,习惯了的,不打紧。
荷花知道那是桂婶一针一线地熬了好几个晚上给做出来的布鞋,她的内心又附上了一个无知的罪,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冷大发不知是被痛醒了还是被颠醒的,躺在担架上看着荷花,不停地安慰她,表示自己不疼,也表示自己不会有事,感谢了二狗和三黑子。
车子穿梭在迤逦的山路上,消失在一片片崇山峻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