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捡柴火,赵姮则陪着朱鸾一道,在林子摘些果子、捡点蘑菇。
只是……
“这个有毒。”
“那个也有毒。”
“你都见它颜色鲜艳了,为什么还要摘?”
“要你管!”朱鸾气到撂挑子,“你这么会怎么不自己捡?”
“我不喜欢吃蘑菇。”
林间多枝垭,刮在皂纱上反而是拖累。赵姮干脆掀了下来,把它翻过来当簸箕,摘了些新鲜熟透的野柿子。
“你不喜欢,却都认识。”
朱鸾一边扒拉,一边往更深处走,不知不觉与护卫都分散了,连人影也不见。
“经常宿在野外,不认识也认识了。”赵姮与她闲聊,“我识得不多,有个侍女更擅长些,见她辨别得多了,就记住了。”
“你玩得真大。”朱鸾只在安全的城内居住,哪怕是边关也没到过前线,更别提没事找事往野外跑,“我都不知你是怎么过来的,明明以前最娇贵了。”
“……我?娇贵?”
“怎么不是?”朱鸾哼她,“吃的用的,谁能比你的精细?”
说话间,赵姮忽而横过手,护住朱鸾:“有人。”
“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流落在荒郊野外了?”
三个拿着柴刀、流民打扮的邋遢汉,从草丛里钻出来,不怀好意地向她们逼近。
赵姮的眼神动也未动,才三个人,未免太看不起她。
就连朱鸾这个不会打的也没害怕,抱着周玉退到后方,兴高采烈地等待看戏。
可惜还没开打,就被人叫停:“住手!你们想对两个弱女子做什么?”
朱鸾的脸色一下就垮了,与赵姮咬耳朵:“英雄救美啊?”
这戏也太俗套了,演得还贼烂!
“路上有被跟踪吗?”毕竟有孩子,马车行进得不快。
“可能是刚好撞见,将计就计。”
“等等。”朱鸾又发现一件事,“这人是宁嫔的堂兄,城里谁都打不过,只好在京郊村镇逞威风。”
“那多妙。”赵姮微微一笑,“伙同流匪,威胁到长公主与宣武侯夫人的性命安危,正好捆了回去,给宁嫔作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