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粗声吼道,他的话让一众食死徒纷纷笑了起来,将恶意的目光投向大厅的母子二人。
“我才不会,你们这些肮脏...”德拉科狠狠地瞪向多洛霍夫,却被贝拉按住肩膀。
“都给我停下来,你们在耽误时间。”贝拉朝多洛霍夫施了一个钻心咒,接着冷冷地说。
多洛霍夫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嘶吼,但是他不敢朝贝拉发火,只能带着恨意死死地盯着德拉科。
“能用魔杖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多费口舌,等会到了地方,也要这样做,明白了吗?”贝拉冰冷地在德拉科耳边说,接着她一扭头又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朝纳西莎笑起来并承诺道:“别担心。”
夜幕笼罩大地,街道灯火通明,圣诞夜雨停后,行人慢慢变多。
街边道路上,一位母亲正爱怜地抚摸自己孩子的额头,小女孩踮着脚尖攥着妈妈的衣角,闹着要买法棍,街头流浪汉拿着吉他唱着民谣,双层巴士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年迈的老人拄着拐杖行走,穿着得体的绅士缓缓吐出烟圈,微风拂过棕发女郎的碎花裙摆,各式发着光的广告牌点缀屋檐。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巨大的蛇形骷颅头在天空爆开,一开始人们还以为是烟火发出欢呼,没想到随之而来的却是尖叫、哀嚎和逃亡,一群身着黑袍,戴着面具的人开始肆意攻击街上的行人,人群四下逃窜。
德拉科带着面具,满头大汗地看着这样的场景,手中的魔杖似乎有着千斤重,脑子一片眩晕。
他跟在贝拉一干食死徒的身后,看着他们毫不留情地收割每一个麻瓜的生命,尖锐凄厉的哭喊声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魔咒有没有击中麻瓜。
伴随着刺眼的绿光,倒下的有年轻人,有老人,有孩子,甚至是抱着孩子的母亲,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变成了一具具面色惨白,僵硬冰冷的尸体。
摩肩接踵间,一个小女孩摔倒在他身边,德拉科怔了一下,竟然下意识的要去扶她,然而下一刻,一道绿光打在小女孩的身上,她再也没有起来。
死去的小女孩仍然拽着德拉科的裤脚,眼睛一直睁着没有闭上,眸子里似乎还残留着求生的欲望和痛苦。
“你刚刚想干什么,帮她?”多洛霍夫趁着杀红了眼的贝拉顾不上德拉科的空子,跑到了德拉科身边,语气嘲弄。
“不敢杀任何一个麻瓜,嗯?你父亲会以你为耻的,你以为这种活动他参加的少了吗?告诉你,你父亲手下的亡魂比起贝拉来不相上下呢,哈哈哈哈哈,要是让他知道有你这样一个软弱的儿子...”
多洛霍夫大笑起来,面目狰狞像个恶鬼,他边说边不忘记屠戮,强迫着捏住德拉科的下巴,让他看到每一个人死去的惨象,直到贝拉的视线转了过来,他才冷笑一声松开了对德拉科的钳制。
德拉科这回连回击的勇气也没有了,他干呕了几声,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牙齿也在打颤。
再次回到马尔福庄园,一切食死徒都已经离开了。
德拉科推开门,他甚至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回到家中,他并没有时间放松,只感觉又是不一样的压抑气氛迎面而来。
纳西莎正闭眼坐在沙发上,听见声音她有些疲倦的睁开了双眼。
“你回来了?”纳西莎看见儿子不正常的脸色,示意他坐下,担忧的拉过他的手,被德拉科冰冷的手吓了一跳。
“德拉科,听着,我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母子二人沉默了一会,纳西莎斟酌再三,冷静却又温和的说,“但是格林格拉斯家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德拉科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坐着,让纳西莎的眼底又开始汇聚泪水,但是她忍住了。
“我听说了你在霍格沃茨和那个女孩的事,你之所以不愿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小姐订婚,是因为嘉兰·阿拉贡是吗?”纳西莎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去查了,你所说的嘉兰·阿拉贡,她的曾祖母的父亲名叫迪伦·斯里兰卡。”
“这有什么问题吗?母亲。”德拉科苍白着脸,脑海里仍然在播放刚刚那场屠杀中宛如人间炼狱的景象,为了不让纳西莎看出异样,他忍着胃里翻搅的感觉。
“这没什么问题,但是迪伦·斯里兰卡的姐姐,叫坎德拉·邓布利多…”纳西莎不忍地看着德拉科,将手搭在德拉科肩膀上。
德拉科愣住了。
“是的,坎德拉是邓布利多的母亲,这也意味嘉兰·阿拉贡是邓布利多的远亲。”纳西莎冷静又温和地说,“德拉科·马尔福,现在你的父亲替我们做了选择,既然跟随了黑暗公爵,那么为了你的家族,也为了你还在阿兹卡班的父亲,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你,离开那个女孩。”
纳西莎紧紧捏住德拉科的肩膀,“这个决定不仅站在我们的立场考虑,更是为了保护那个女孩,你知道现在那位大人有多疯狂。”
嘉兰是邓布利多的远亲,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绝对不会是一个食死徒,而且她确实感知不到黑魔王的召唤。可是那样的话,她为什么会有食死徒标志,斯内普为什么会为她作证,她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任务,帮自己修柜子?每一个猜测似乎都走进了死胡同,矛盾的想法令德拉科感觉自己的头似乎要裂开了一般。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邓布利多的计划?这个猜想令德拉科胆颤心惊,但是这似乎是最切合实际的,那么嘉兰和斯内普都是凤凰社的人!
后悔、懊恼、恐惧、绝望,一齐涌上了德拉科的心头,他颓废的搓了搓自己的脸,感觉自己似乎走向了绝路。
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幼时父亲提起泥巴种时不屑的脸,自己身为马尔福被众人恭维的以往,父亲的锒铛入狱,母亲近日总是疲乏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