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情况告诉自己的侄子,毕竟自己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快别了。我过年到外地游玩去。”卢维没有说我们。心里就开朗了很多,是的,过年,今年要带着妈妈爸爸的照片一起到外面旅游去,离开这个伤心地。
“那好,记得给你孙女带点好吃的啊,小丫头可是嘴刁的很,太淘气了我们快管不了了。养不起了。”龙龙开玩笑的说,说完挂了电话。
行程很快就定下来了。先订机票到贡嘎。去一趟布达拉宫。然后从贡嘎。转机到成都,在成都玩上几天,再去重庆,从重庆坐高铁到西安,西安住上几天,回家上班。去贡嘎的机票订在了初二,年还是要过的,怎么也得请父母回到家里吃顿团圆饭。过年前的食物放满了冰箱。冰箱不大。还放着妈妈打剩下的胰岛素和针头,赵阿姨也有糖尿病。赵阿姨的儿子也是卢维的小学同学不过时间很久了,互不来往,赵阿姨和卢维妈妈的关系很好,卢维就把胰岛素和针头送给了赵阿姨。赵阿姨打的胰岛素,品牌和卢维用的不一样,胰岛素退了回来。把七盒针头留下来。胰岛素又送给了另外一个不太熟悉阿姨。
卢维妈妈家,4室2厅2卫,160平米。家里的窗户。一年没擦了。也应该擦拭一下。卢维的在公司的年假,按公司章程来算。有20多天,但一般也很少休,那些年假是为妈妈住院准备着。没想到今年也没用了多少,索性就请了年假。请年假前,把维护的所有的服务器,数据库都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又叮嘱了一下自己的徒弟。这才安心的回到了家。
家是应该好好整理了,整理家也能收拾收拾心情。
“妈,谁让你爬那么高的,”卢维想起了和妈妈最后过的那个春节。那个春节卢维没有请假。单位提前两天放了假。卢维一回到家。就看见妈妈站在椅子上, 用自己买的擦玻璃器。正在擦着玻璃。擦玻璃器的胶条。已经被磨得不平。擦出来的玻璃,一道一道的。卢维年前买的新的擦玻璃器,还放在盒子里没拿出来。卢维赶快跑到了他妈。身边,扶着她下来。
妈妈的手有些冰凉,不锈钢盆里的抹布黑不溜秋。温水已经凉透了。脸上还蹭着窗户上的陈年细灰。
“我会小心的,没事儿。”妈妈笑着说,“过年就得干干净净。”
“唉,你爸在就好了,”不过妈妈的口气并不悲伤,就像爸爸只是出差走了。
“你这摔一跤可了不得。妈,”卢维正色道,表情很严肃。像是在训斥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你这要摔一跤,给我们惹出多少事?”卢维的声音大了。妈妈坐在了厅里的沙发上喘着气。
“没事儿。我能动我自己知道。”卢维妈妈还在狡辩,像是做错的的小孩低下了头,用沙发旁边的一个毛巾擦着手。
“你给我保证。以后不能爬高爬低。”卢维说完。已经脱了衣服换了鞋,准备擦玻璃。本来卢维想找个人来做这些事情,可是卢维妈妈不同意,他觉得花上500块钱不值得。
卢维拆开了,十几天气前的买的那个快递,取出了一个崭新的擦玻璃器,牛津的刮条,用起来很顺手。妈妈就打开了电视,电视音量开的比较大。坐在厅里休息。电视里正转播的经典咏流传。刚巧听到了凤凰传奇在演唱《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卢维一听到歌就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每天在单位一坐就是一天,在家里,大部分时间也是做的,真成了作家了,久坐伤脾。干点体力活,就气喘吁吁,腰酸背痛。 看完了电视又歇了一会儿,又爬到了阳台的玻璃上擦了起来。卢维的妈妈。站在地下帮忙,一会儿去卫生间换着热水。抹布只要擦一下玻璃就脏了。卢维在家里走来走去。新的刮刀很好用。拿清水一过。玻璃就刮得干干净净。不过卢维擦玻璃就是应付差事。玻璃的窗框也懒得擦,还是黑不吧唧。刮条偶尔会蹭上灰尘,刮出了一道灰迹。
“这里这里,”卢维妈妈在窗前指导着,中午天气多少暖和了一些。不像早餐,抹布擦到窗户外面的玻璃,很快就结了薄薄的冰。
“你呀,就是给日本人办事敷衍了事。你应该学二哥,看人家家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卢维妈妈说。
是的,即使再坏的人,也有自己的亮点。二哥确实是个干净的人。只是聪明过头了。没有得到好好的教育。
“快快快,给我递一下抹布。”卢维打断了妈妈的话。阳台的玻璃终于擦完了。一头大汗。卢维喘息的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出了第1步。还有6个窗子等待着他。
“你还不如我。还没干活就累成这样。”卢维妈妈笑着说。
“你还说我。看看你脸上的那黑。你也不去照照镜子。快成包公了。”卢维笑着说。
“对了。我嘱咐你的事儿,你办了没有?”卢维妈妈,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脸已经擦了干净。
“呀,忘了。我一会儿银行给你取钱去。”卢维就知道妈妈会问。
“我不提醒你,你早就忘了。”卢维妈妈说。又坐到了沙发上。卢维走到自己的卧室从电脑包里取出来一个红包,红包里装着从财务换的崭新连号的5000块钱人民币。
“我点一点。你不会贪污吧?”卢维妈妈假装从红包里取出钱又塞了回去。
“你个老财迷。你个老财迷。”卢维用手点的妈妈的鼻子。妈妈哈哈笑着。这段情景。记录在了卢维新买的小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