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旁在小2楼,隔成了一间一间像个小旅店。即是员工的宿舍,也是客房。1楼到2楼之间的楼梯。用铁栅栏拦着,铁栅栏上有个门。门上安的密码锁。
品健三两步跑到了门前,用一个手遮着,按下了密码。上了2楼。一行人鱼贯而入。上了2楼左手边是一套复式房。上下两层。铺的瓷砖。装修的像一套精装商品房。沙发家具。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客厅放的贵妃沙发。电视柜旁边养了两盆蝴蝶兰。盛开着。品健,品盛。进了屋就脱了鞋,光脚在地上跑。卢维正打算也脱了鞋进家。姐姐拉住了,走,带你去看大巴去。他来过,他知道他爸在哪里住的。
“我和小卢。建厂时就来了。在这间房子里住了十几年。”友博跟着会过来。
2楼左拐就是一走廊。走廊里是一排一排的标准间客房。过年了,工厂也停了。客房空空荡荡。2楼尽头。也用铁栅栏隔离着。不锈钢管焊的铁门虚掩着。从虚掩的门看过去。是个挺大的客厅。听中央挂的舞台旋转效果灯。放的会议桌和会议。看来是开会聚餐的地方。
上了楼梯右转第1间,就是大伯住的地方,卢维刚进了门儿,就看到大伯。躺在一张医院的护理床上。防滚落的。护栏拉起来。 闭着眼睛。口里还流的口水。一个护工正端着一碗粥再喂他。吃半口吐一口。时不时的被痰堵住。咳嗽两声。
“大伯你怎么啦?看看我是谁?”卢维蹲下了身,眼睛里含着泪水。那个顶天立地的大伯。也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像一只败草一样枯萎。
大伯嗓子里呼噜了两声。护工递过来痰盂,大伯吐了口。无力睁开了眼晴。要闭上了。
卢维强忍的泪水,快速走到了走了走廊,痛哭起来。友博递过来餐巾纸,卢维摘掉眼镜,擦了擦眼泪。又返回了大伯住的房间。
“今天早晨吃了多少饭?”友博问护工,
“少半碗。”护工答道。
“给我我来喂。”卢维从护工手里结果吃剩下的半碗粥。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
“大伯认出我是谁了吗?”
“你是小四?”大伯眼睛一亮。环看了四周。像是在找着是什么?
“大爷爷吃完饭和你到院子里遛一遛。”志雯从家里出来。换了一身紧身的制服。
“好好。”大伯示意要坐起。友博放下了护栏,护工把轮椅推了过来。卢维和友博两个胳膊,把大伯从床上抬了起来,轻轻的放到了轮椅上。卢维注意到大伯。右手拿着一个泛黄的看起来像硬纸,仔细一看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是卢维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和大伯。照片的边缘有深深的指印。
大伯一下精神就好了起来。说话也变得有力。半碗粥很快就吃完了。志雯。把轮椅推到了旁边的家里。
“太爷爷好。咱们来做游戏。”品盛说着。摇动手里的奥特曼。
从友博的口里才知道。大伯前年就已经半瘫痪了。一直在医院里住院。去年病情转好,出了院。在家里不小心又摔了一跤。就又住进了医院。毕竟是92的老人。风烛残年医生已经下了诊断书,要走可能就是一个两月的事情。上个月大伯扶着拐杖自己能走路了。就叫的想回大陆,再看上最后一眼。他这种情况按理已经没办法再去了。
孙女心疼,订了机票。用担架把爷爷抬上了飞机。上飞机前。航空公司还和他们签了协议。老人出事和航空公司无关。这才接到了中山。
“把大伯推到会议室吧。会议室大。”旁边那个家里坐不下。友博就说。
“好。”大伯问道。“四儿,你妈妈没来?”
“他病了也躺在床上。本来他也想来看你。过两天他身体好了,我带他来。”卢维说。
“哦,”大伯有些失望,他这次来主要还是想见卢维妈最后一面。
“大伯,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啦。”芦苇从客厅上取出那瓶。30年陈酿的青花瓷。
“汾酒。”大伯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大夫不让你喝。”志雯在旁边说。
“少喝一点就一点。”友博上前。借过了酒。打开了包装。从旁边家里拿了一个小酒盅。倒了少半杯。递给了卢维。
卢维端的小酒盅,在大伯的鼻子前晃来晃去。
“快给我。”大伯有些发脾气。一把夺过了酒盅一饮而尽,一点也不像一个软弱无力的人。汾酒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
“有点花生米就好啦。”大伯有些叹气。
“我去给你买。”卢维说着站起。
“吃不了啦。”大伯张开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牙。牙齿掉的剩下三五颗。就像没啃干净的老玉米。
大伯又恢复了精神。除了不能走路。声音语气和以前也基本相同。声音洪亮。没了刚才的颓废。
“老板我干完今天就想走了。”护工把志雯拉到了一边。
“咱们不是都说好了,过了年,等工人们上了班。你就可以走了。而且给的你价格也不低一个钟40,一天8个钟。”志雯说了。
“当时我不知道,老爷子情况这么严重,而且还得开着灯睡觉我睡不着。我害怕。”护工说。
“你说过年我到哪去找人去,你也算帮帮我们。要不一个钟再给你加5块钱。”志文说着。卢维走了过来。
“是啊,这过年。不好雇人。你就算帮帮忙。”卢维说。
“行吧。那咱们说好了,过了年等你顾上新人我就走。”护工说。
“行,谢谢你。”志雯就走回家去。
“你是哪里人。”卢维和护工攀谈起来。
“云南大理。”护工答道。
“云南大理可是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