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餐,臣羞愧无地,今日特意来向尊上请辞的。”
张君弘赶紧赔笑,将施辅明扶了起来,“你这是哪里话,何至于此,这个本尊要赔情,因为是偷袭,保密为第一要义,就没有同太尉商议。”
施辅明还是不起,“尊上还是看扁了老臣,臣是笨,可没有坏心。”
张君弘笑道:“我相信你,可你太尉府中,不还有个外人的嘛。”
“既是尊上乾纲独断,臣下明白了。”施辅明这才起身,“尊上可知,在贝丘军营中,有很多师家人帮子将军练兵,臣怕的是子将军擅自出兵。”
“竟有此事。”想起严希哲瞒着自己,张君弘顿时警觉,“子将军和广川师家联系这么深了,不得不防啊,太尉既然提起,想必已有对策。”
施辅明心中暗喜,却是平静言道:“尊上,贝丘局势复杂,通过子鼎钳制王天宿怕是不行了,子鼎出兵,王天宿并没有来报,反而是潘希偃来报。”
“难道这子王二人结成同盟?”想到这里,张君弘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子鼎能有今日,全赖本尊,难道说他的野心超过了他的忠诚?”
施辅明言道:“尊上,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子鼎不仅仅是尊上的人,也是太丞的人,他一路走来,身后总有太丞府的背影。臣建言,借此机会,让子鼎进入元城,放在尊上身边,为尊上所用,而不能为别人所指使。王天宿和潘希偃速来不合,让潘希偃出任子鼎的位置,相互牵制,尊上觉得如何?”
张君弘点头答应,心满意足的去了永和宫,听妘姬弹奏清唱,“神兵出九阙,天仗罗四野,千骑飚扫,铁马金戈,战骨高于山,沧溟涌涛波……”
张君弘心情大好,“夫人竟然有这等才气,唱的如此美妙。”
妘姬满脸的崇拜,“尊上说笑了,此曲有金戈铁马之风,专为尊上大捷而唱。臣民无不钦佩尊上能审取舍,任贤使能,才有这大胜。”
张君弘大喜,“所以,才让子将军到我身边来参赞军机。”
妘姬笑道:“尊上,施太尉走的兴高采烈,应是他的主意吧!”
张君弘点头,“只要是一心为公,于国有利,谁的主意并不重要。”
妘姬笑道:“只要是人就有私心,有私心就有功利,有功利就有结党,尊上看到了子将军和严太丞的结党,以尊上之英睿,岂能不知施太尉和王大帅的结党?结党不可怕,人君要辨君子小人,若是同道则为君子,同利则为小人。严太丞的党人能开疆拓土,充实国力,施太尉的党人拿下兕牛城了吗?若是尊上将子将军召到身边,那贝丘谁来做主那?施太尉能结善广川?还是能压服广川?”
张君弘陷入沉思之中,过了片刻,笑道:“说的有道理。”
施辅明的府第中,见到了贺公许和卦婆婆到来,赶紧迎了上去。
施辅明失望的言道:“尊上并没有采纳我的建议啊。”
卦婆婆笑道:“凭你一句话就能打倒的对手,有什么打倒的价值那。”
施辅明很是谦逊的问道:“婆婆还有什么妙招?”
婆婆目光慢慢露出狠厉,“若想战胜我们的敌人,就要先毁了那个女人!张君弘优柔寡断,有那个女人在张君弘身边聒噪,我们就难以获胜。”
施辅明言道:“妘姬这个女人很少出宫,不过,我听说,她隔段时间就去趟贝丘,因为她有个哥哥在那边失踪了,她说是去寻找。”
婆婆露出笑容,皓白牙齿让众人眼前一花,“那我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