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后背发凉,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陵川神情严肃,对我解释说,这是一种厌术。
以性命为代价,让诅咒之人死于非命。
我想起了先前在余顺意残书里学到的缚命咒,那也是一种以命咒人的法子。
阴毒,却十分有效。
王老头继续说道:“那对母女诡异地上吊自杀后,也没有人上门帮她们收尸。”
“大热的天,尸体都发臭生蛆了,才被人发现报警。”
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在那对母女死后的第七天。
十多年以前,有权势的人可以做到一手遮天。
女孩被撞的事情便成为了悬案,凶手依旧可以逍遥法外。
那条大马路上,人们依旧能看见那辆肇事的法拉利放着巨大的音响,在路上疾驰而去。
然而,在某天夜里,那辆法拉利却诡异地停在了马路中间,一动不动。
身后,堵了一堆车,滴滴滴地按喇叭。
可是那辆法拉利却静得出奇。
“最终,是一位赶时间的车主下车敲了法拉利的车门,谁知道——他竟然透过玻璃窗,看到里头四个男人全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在了车上!”
“跪在车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车里那么狭窄的地方,怎么能跪在里头。
一直不做声的张陵川,这时候突然开口:“是不是手脚都被折断,反扣在身后,像谢罪一样的姿势跪在车里。”
王老头拍着大腿:“对,就是这样。”
听到这,我与张陵川相视一眼。
真没有想到,莲花谢罪这种厌术,竟然在十多年前就悄然出现过。
那个鬼脸罗刹组织,究竟想要做什么?
“后来,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收到了波及。除了我之外,我们柳州所有棺材铺的工匠,家里都遭受了诅咒!”
“正因这件事,我儿子恨上了我。他怪我当初太执着与祖上的规矩,这才害死了我的老婆。我们父子俩几乎是天天都在吵,到后来他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我也是在一年前,才收到他寄来的家书,得知机缘巧合下,他竟然流荡到了黄河当起了捞尸人。”
张陵川沉吟半晌:“所以,你是想让我们跑一趟黄河,把你儿子带回来。”
王老头悲痛地点了点头。
见我和张陵川仍在犹豫,王老头转身回房,从里头翻箱倒柜,拿出了一张书信过来。
那信纸都泛黄了,上面的字倒是还能勉强看清楚。
“你们看看吧,去一趟黄河,说不定,你们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张陵川接过信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信上,王老头的儿子说,他这些年跟着一位师傅游历江湖,已经打听到了有关于鬼脸图腾的一些线索。
目前,还有最重要的一处线索,得去黄河找寻。
他在信上说,让王老头按照他之前写的方法,压制住妹妹身上的鬼脸,这样可以保住她的命。
“只要等我从黄河回来,定能让妹妹变回一个正常人!”
看到这里,我身子忍不住一哆嗦。
原来,方才我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花脸女人,竟然就是王老头的女儿。
我忍不住将目光移向院子,尽管哪里已经空无一人,可我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用秘法抑制住鬼脸的代价,就是得变成那样一个奇怪的人吗?
我的心,纠结万分。
可是我好像,也别无选择。
一炷香后,张陵川才将那信丢回给王老头。
“把你儿子的信息给我,你这单子,我接了。”
“但是此去黄河山高路远,你得先预支我一些定金。”
张陵川的意思很明确,从咱们这小县城到黄河远得很。
万一我身上这鬼脸在半道上突然扩大到无法抑制的地步,我这条命怕是得交代出去。
王老头拿出了一沓他儿子的照片,并写了生辰八字交给我们。
随即他才撩起我的衣裳,眸色深沉地盯着那个鬼脸面具看。
“你这鬼脸还小,很好抑制。”
“仅需用一件至阴的邪器镇压,这鬼脸便不会有变化。”
张陵川深深地看了眼他前堂摆放的这堆棺材,临行前丢下一句话:“三日内,我会让你见到你儿子。”
三天?
张陵川的口气可真不小。
从咱们这小县城到黄河边来回就得耗去两天。
他这是只给自己留一天的时间去找人?
“老板,你确定咱们一天的时间,就一定能找到这个——”我拿起资料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王重山。
“一定能找到这个王重山吗?”
张陵川一把推开我们香火铺的门,又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活人难寻,死人好找。”
我瞪大了双眼看向他。
“老板,你这意思是,王重山已经死了?”
张陵川眼神瞥像王重山的八字上,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没再说话。
一晚上的折腾,我累得洗完澡就倒头大睡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张陵川就跑来踹我的门。
“老板,早……”
“早个屁,简单收拾下,咱们马上出发。”
听到出发俩字,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把这个戴上,别离身。”
我好奇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