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索地处理完这一切。
我一转头,发现王老头他们几人站在铺子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京城蒋家人的确难缠。
我将符刀往旁边一杵,伸手朝着他们抱拳行礼。
“几位前辈请放心,今日之事,我余天一一个人扛,绝对不会连累各位半分。”
“但是几位今日相助之情,天一已经记在了心里。”
“以后但凡用得上天一的地方,尽管吩咐!”
他们没吭声,反而是面面相觑起来。
这让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太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头。
王老头是第一个仰头大笑出声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今儿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张陵川要招你来当他这店铺的伙计。”
我有些疑惑地发问:“为啥呀?”
陈和尚摸着他那圆滚滚的肚子,冷哼了一声:“因为你他娘的跟张陵川的脾性实在是太像了!”
我跟张陵川,很像?
愣了几秒后,我听到那位竖着兰花指的大爷开口。
“陈和尚,我觉得动不动就骂人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陈和尚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个牙疼的表情。
“沈泰然,难道你以前动不动就杀人,是一件很有礼貌的行为?”
沈泰然依旧竖起一个兰花指。
“我杀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他们该死!”
孟梓矜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依旧摆出一副厌世脸,以极快的速度漂移回了她自己的元宝店。
陈和尚骂了一句:“这蒋世辰脑子有病,火烧香火铺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等张陵川回来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骂完蒋世辰,他便立即双手合十,吟诵佛号。
我嘴角抽了抽:“陈大师,咱就是说,骂完人又念佛号,是不是有点子多此一举了……”
王老头冷哼了一声。
“还不是之前张陵川说他造下太多口孽,要他收心敛性。”
“谁知道,他依旧改不了自己造口孽的习惯,于是就在后面加上一句佛号,欺骗佛祖。”
大家一起将残局收拾好后,我还是有些好奇。
“你们怎么笃定,这次的事情,就是蒋世辰闹出来的?”
“我家老板平时好像仇家也挺多的样子,万一是别的什么仇人派来搞事的。”
这几人却十分笃定,齐齐指向了寿衣店。
“刘麻子放出来的消息,百分之百准确!”
半瘫的刘麻子?
张陵川说,麻子知晓天下事。
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候,我听到“吱呀——”一声,一个轮椅从寿衣店,缓缓滑了出来。
刘麻子长相儒雅,行为也儒雅。
他朝着我们微微一笑:“刚才辛苦各位迎战,我已准备了好茶,各位去我那里喝一杯?”
王老头摆了摆手。
“我还得回去伺候我那一院的伏尸,你们慢慢聊。”
陈和尚大大咧咧,对于品茶赏花一类的事情也无兴趣。
沈泰然似乎很喜欢招惹陈和尚。
他见陈和尚走了,连忙捏着兰花指就跟了上去。
原本还算热闹的街面,霎时间,又变得清冷。
我刚才好不容易扬起的半点温情,也跟着冷却下来。
刘麻子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
他控制着轮椅,朝着我的方向缓缓滑过来。
“聚与散,都是人世间最平常的事情,不必为此过分感伤。”
“他们都回窝了,小兄弟你有没有兴趣去我那里喝几杯茶?”
喝茶?
我又不是张陵川,哪有这种闲情雅致。
更何况我那铺子里还多了几口棺材,此刻的我当真是心烦意乱。
于是笑着婉拒他。
“还是不了,老板说过,你的茶很贵,我喝不起。”
刘麻子笑了笑,扭头对我说:“蒋世辰一击不中,还会有后招。在张陵川回来之前,你怕是还得小心谨慎。”
我一把扛起旁边的大刀。
“他姓蒋的胆敢有别的招数,我奉陪到底!”
刘麻子听了这话,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天彻底暗了下来。
丧葬街空无一人。
我回到铺子里,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看着那几口棺材,又觉得碍眼得很。
真烦人呐!
从前有张陵川在的时候,即使遇到再危险的事情,我也没有像此刻一般心烦意乱。
突然想到什么,我扭头看向一旁同样惆怅的郑怀民。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飘在半空中的郑怀民突然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矢口否认。
“我哪有跑去哪里,我不是一直都在铺子里呆着吗!”
“不可能。”
我反驳道:“开门迎敌之前,我确信我把铺子里沾了灵的物件全放在地窖里了。”
“当时你要是在铺子里的话,此时应该也被我关在地窖了才对。”
郑怀民听完后,张了张嘴:“你就这么确信?万一有疏漏呢?”
我叹了口气,伸手指着郑怀民。
“怀民哥,你没有发现,你的魂魄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