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说辞漏洞百出。
可车上的乘客听到危险品三个字的时候,还是引发了不小的骚乱。
“那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叫她下车!”
“就是啊,这老太太看着慈眉善目的,谁知道竟然是通缉犯。”
“哎呀,她刚才还给了我儿子一颗糖呢,该不会是下了毒的吧。”
“儿子,快把那颗糖还回去。”
一颗糖,被丢弃在火车通道上,滚了一圈又消失不见。
张陵川挡在老人家面前,与那几个人对峙,直到对方拿出了相关证件和逮捕令。
我瞥了一眼,发现这几个人居然还真是侍卫兵。
而且,他们拿的逮捕令上面,居然是总长府的盖章。
一般的通缉犯,根本用不上那么高的规格。
这更令人起疑了。
这时,车厢里的乘客不乐意了。
“这人怎么回事啊,干嘛挡着侍卫兵抓捕犯人啊。”
“依我看,干脆把这些阻挡执法的人也统统抓走!”
那些乘客气势汹汹,我和张陵川即便再强势,也无法在这么多人面前拦下他们。
身后,老太太叹了口气。
“孩子,算了。”
“从我上车那一刻起,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们害怕我找到的证据,害怕我把这一切真相公之于众!”
老太太这番话说出来后,引得那几名侍卫兵十分紧张,当即上前就要跟张陵川动手。
可老太太却叹了口气。
“算了。”
“老婆子我已经尽力了。”
“即便是走到黄泉底下,跟我儿子相见,也能问心无愧。”
因为这件事,火车迟迟没有发动,乘车员把这节车厢的乘客都遣散到了其他车厢。
如今这里,就剩下我们几人,跟那几个侍卫兵在僵持。
侍卫兵居高临下地对张陵川说:“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抓。”
张陵川不爽地捏紧了拳头。
“侍卫兵都是随意抓人的吗?”
那四名侍卫兵相互对视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小伙子,麻烦你瞪大双眼看清楚了,我们有逮捕令。”
“名正言顺,抓走有可能危害社会的人。你要是再阻碍我们办公,休怪我们不留情面。”
这几名侍卫兵显然官职很高,说话的神态都是趾高气扬。
乘务员在一旁,都快急得掉眼泪了。
后头一个侍卫兵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低头骂了一句,当即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喷子,直接抵在了张陵川的太阳穴上。
乘务员大喊了一声:“长官,这万万不可啊!”
随后,他双腿一软,当即瘫倒在后头。
我搂着郑渊,脸色也沉了下来。
寻常侍卫兵遇到妨碍公务的情况,走流程也是三次警告,警告过后再采取武力制服。
可这几位爷,居然一上来就掏出了喷子。
张陵川眸子沉了沉。
“几位长官的意思是,我若是不让开,你们就要打死我。”
有几个侍卫兵劝他:“算了斌哥,你冷静点。”
“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减小影响,要不然闹大了,只怕上面不好看。”
可那位斌哥却气得青筋暴起。
“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不管动用什么手段,都得把那死老太婆带回去。”
“否则,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不吭声了。
老太太哭了。
“算了,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
“你们都是好孩子,可别为了我这老太婆搭上了自己!”
“快走吧,走啊。”
张陵川向来是个不听劝的。
更何况,对方敢拿喷子对着他,这简直是在找死。
他咧嘴邪气一笑。
“巧了,我偏偏就是个不认命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以一种诡谲的姿势,按下了那个侍卫兵的手,然后势头一转,将喷子对准了对方。
那几个侍卫兵没料到这情况,当即愣在原地。
而我则趁乱左手拉着郑渊,右手护着那老太太,慢慢地往外头挪动。
剩下那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气得大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张陵川开心地一笑:“当然知道。”
随即,他抓起那个侍卫兵的手,将喷子对准了车厢的玻璃。
“嘭——”地一声,玻璃应声而碎。
侍卫兵的脸色都僵硬了。
张陵川只是恶作剧地笑了笑:“你不是喜欢拿喷子吓唬人吗?”
“不知道你在公众场合胡乱开喷子,会不会被惩罚?”
紧接着,他吼了一句:“余天一,走!”
我当即带着那两人就往车站外头走去。
好在郑渊这小子机灵,他帮我架起那老太太便朝着外头跑去,一点没拖后腿。
车厢外,围了不少人。
他们只知道里头发生了混乱,却不知道这起混乱的原因是什么。
于是我们急冲冲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拦。
只是看热闹的人太多了,十分影响我逃跑。
我只好大喊一句:“快让开,里面有人砍人了!”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