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校长有打过招呼,对于白清歌在课上摸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平时为了在言若初面前做个好学生,白清歌老实得连手机都不会带。
可生性自由,又好不容易拥有了一具健康的身体,怎么可能忍得住就这么闲着,在最后一堂课里,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打起了同桌的主意。
最后一节课是数学,授课的正是白清歌初来时错认成丧尸的那位中年男老师。
而他也是学校为数不多,知道白清歌真实身份的老师,对于白清歌的小动作,自然也是看都不往那边看一眼。
毕竟校长只吩咐了,不能让白清歌在学校出半点毛病,特别是课堂上,上次硬着头皮去叫醒她,也只是怕白清歌睡在课桌上感冒了。
至于打扰到其他同学,反正那位同学成绩也一直很差,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而且不足百天就快高考了,从现在开始那怕不眠不休的学习,也怕是没什么希望了,也干脆不管不问了。
真想要出头,还不如跟眼前这位大小姐搞好关系呢,不过,这些也不关他的事就对了。
“这不是数学课吗,怎么还教起英语了?”白清歌看似自言自语,其实却在暗戳戳的戳了戳阚致羽的笔杆。
无聊的白清歌在这几节课上,什么自娱自乐都玩遍了,用书来折纸,把橡皮当骰子玩飞行棋,自言自语下得有来有回的五子棋……
这些连家里上幼儿园的弟弟都不玩的游戏,这些流行于百年前的小游戏,白清歌却玩的有滋有味,阚致羽也尽力的无视掉,但这下是想无视都做不到了。
“这是正弦,不是英语。”阚致羽小声解释道。
“正弦?明明能用华语写出来,为啥要加个英语啊。”
“这,因为是术语吧,一直以来全国都这样写。”阚致羽呐呐答道,她其实也不太明白。
白清歌不以为意地轻哼了两声,“我龙国好歹也压了美丽国一头,为什么不能是他们改,不能是全国改,正弦就正弦,写什么洋文。”
阚致羽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她这位同桌太过狂妄了些。
虽然在第六次世界大战之后,如今龙国确实是傲视群雄,是实打实的龙头大哥。
但这也不是你这一个,只会在同班同学身上找点乐子的人决定得了的。
当然,阚致羽虽然心里这么想,也不敢说出来,不发表言论,只是附和的点头。
白清歌也只是随口抱怨一句,就算能改也不可能去改,所以很快又把关注目光挪走。
“嗯?同桌,你这里好像写错了。”
“哪里?”对于学习上的事,阚致羽的态度还是很积极的。
“这个啊,正弦45°,你写成正弦48°了。”白清歌伸手指着道。
“这个读……”话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反正也没读错,再说下去又要化身成问题宝宝了。
“你说什么?”白清歌没注意。
“没什么。”阚致羽改好,看着习题册其他记的笔记一时间失了神。
肯定还有很多都写错了,所以自己平时连推算都做不到。
光靠连猜带蒙,成绩也就这样一点一点差了下去,已经快高考了,要到最后的时间了,我真的可以完成妈妈的期待吗?
就算没人回答,阚致羽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
阚致羽死死的捏住笔杆,连笔尖下起了一小团墨渍,也没有注意到。
“同桌,你是不是看不清黑板啊?”如同飞雪一般,一抹白色飘向了阚致羽手背,有点凉。
黑瞳认真带着关心的目光,隐隐露出绯红,威严得如同太阳一样,刺激到了阚致羽直盯盯的双眼。
阚致羽猛的将被白清歌轻靠着的手抽了出来,正襟危坐,像是有道很重要的题,目不转睛的看向黑板。
嘴里也语无伦次道:“啊?嗯。”
无名的香气渐渐散去,是白清歌保持距离的退了回来。
‘果然很讨厌我。’她想到。
不过好感度还是要继续刷的,可才刚开口,白清歌就停住了,“那我……”
白清歌顿了顿才继续道:“跟我来趟厕所。”
阚致羽这才转头看过去,不知是不是被冻的,脸上的红润还没消下去。
复杂、闪躲却又很倔强的目光,她很熟悉,这是要欺负她时的前兆。
“嗯。”阚致羽没有询问原因,只是乖乖的点点头。
说实话,白清歌心里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这是第一次在课堂上将人叫出去欺负,要是阚致羽出声求救的话,她营造的开朗、有趣同学人设,会瞬间崩溃。
白清歌倒不是害怕别人在后面戳她脊梁骨,诅咒、疏远她。
她只担心随着事件的扩大、发酵,本来可以慢慢弥补缓和的事情,最后会坏得一塌不可收拾。
还好阚致羽答应了,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担心起来,她的这位同桌是不是对欺凌者太服从了?
该不会真的欺负出什么毛病了吧?
要真是这样,她可没办法原谅自己,生过病的她自然更清楚病人的痛苦,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
但就算生病了,她现在也没办法给阚致羽治疗,正常人可不会任由这样被别人欺负,这也算是她的私心,以及真正反派的一面。
廖武连原因都没有问,就同意了她俩出去。
白清歌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领头,白清歌走的很快,再加上遥遥领先南方人的平均身高,阚致羽必须得小跑才能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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