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这次,自己沉默了起码有10秒的时间,但等她从系统的对话中走出来,阚致羽也才开口回答起自己的疑惑。
“家里平时都不用热水的。”
“喝水也喝冷水?”白清歌有些蚌埠住了,其他时候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冬天唉,还是南方的冬天,是没一个北方人可以走出的南方冬天啊。
不出所料,同桌还是点头道:“嗯。”
“这,为什么啊,不冷吗?”自己好歹也全副武装了,但在骑车时只是脱掉手套,吹点霜风,依旧被冻得一片通红。
她根本不敢想象冬天洗冷水澡是个什么样子,她连刷牙都不敢用冷水,你上辈子是毛熊人吗?
“已经……”
“停,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白清歌伸手制止道。
“习惯并不代表不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会帮你的。”白清歌将手搭在对方肩上,让两人的距离进一步缩近,给人可以依靠的感觉。
阚致羽眼神闪了闪,嗫嚅嘴唇,意有所动,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绝对有鬼!
虽说私自调查别人的隐私有点不太好,但有捷径为什么不走,之后就让冰之去查查吧,没准能借此刷一大波好感度也说不定,顺便也可以针对性的做出补偿。
似乎知道白清歌不会就此罢休,阚致羽再次补充道:“我家里有热水,也没有什么困难,妈妈说冷水可以让皮肤更加紧致光滑,是天然的保养品。”
“这是从哪里听来胡话,就算可以,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你的手不是都要冻伤了吗,那保养皮肤还有什么用?”白清歌知道阚致羽是属驴的,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好像是从樱花国来的客人那儿听说的,手也不会冻伤的,每次我回家妈妈都会给我按摩活血。”
“你就没怀疑你妈说过的话吗?”
谁料阚致羽连想都没想就答道:“只要是妈妈说的,就都是对的,她不会害我的。”平时看起来沉默内向的女孩,此刻眼神尤为坚定。
白清歌此时的状态:我的母语就是无语。
阚致羽像是只没有见过大世界,一辈子都被困在笼子里的宠物仓鼠一样,其认知就像是,觉得食物在第二天都会从饭碗里长出来那样贫瘠一般。
人怎么可以傻到这种程度?她可是快高中毕业了,一些常识还是应该知道的吧。
以前看纪录片,觉得研究生问出鸡蛋没有缝怎么剥壳,这种话已经够离谱了。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
这只仓鼠的性子本来就倔,更别说她已经认定的事实,白清歌干脆换了一个方向提问。
“好吧,就算你的母亲不会错,那个樱花国来的客人呢,他难道不会说谎吗?”
白清歌觉得这个问题至少也会让对方怀疑一下,结果阚致羽还是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樱花国的护肤方面,本来就遥遥领先,也不至于撒这种一戳就穿的谎言吧。”阚致羽变得异常执拗。
她居然还知道调查,真的,我哭死。
当然欣慰归欣慰,正事不能忘。
“你自己也说了,是樱花国对这方面很有理解,又不代表那个客人也很懂,再说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就这么相信他,就连他是不是樱花国的人你也不清楚吧。”
白清歌抛出一系列问题,阚致羽张了张嘴,哑声,因为她无法反驳。
阚致羽避开那双似乎能看透内心的眸子,依旧执拗道:“总之,妈妈是不会骗我的。”但这次,却颇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白清歌也终于明白了,小仓鼠不是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而是她乐意待在笼子里罢了。
自己极力的避免阚致羽得上心理疾病,只是没想到,原来早就有了,而且还挺严重的样子。
所以最开始的问题又绕了回来,白清歌不觉得她能打破阚致羽的固执己见,正如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白清歌不觉得自己是个钻牛角尖的人,东边的路不通,那就走南边,总有一条路能走出去。
白清歌大概想不到,所谓的路其实早就被荆棘给堵死了,想要过去就必然会受伤。
“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趁这点时间能聊聊你的家人吗,我很好奇。”
看见阚致羽的长发还在滴水,一看就没怎么擦过,白清歌又起身在屋子里四处搜寻吹风机。
也就看不见身后的阚致羽,那满是犹豫的神色。
“奇怪,应该有的吧。”白清歌四处翻箱倒柜。
翻到床头柜的时候,砰的一下,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
把正犹豫不决的阚致羽吓了一大跳,“妈妈是个很爱我和弟弟的人,弟弟才5岁,待在家里,我,我成绩不好,但是想好好学习……”
白清歌闻言有些好笑,“你这么怕我干嘛,我不是警察,你也不是小偷,这也不是审问,你不想说也可以,这只是朋友间的普通聊天而已。”
“你没生气吗?”阚致羽语气都变得小心了很多。
“当然没生气了。”白清歌顺便将刚才打开的柜子推的再紧了一些,脸上有些温热。
‘就说之前感觉怎么这么怪,这本来就是个情侣房间啊!’而刚刚那个抽屉里,就算她是个理论老司姬,也忍不住脸红心跳,可见里面的玩意儿是有多花。
是冰之订错房间了吗?但不管她是不是定错了,这一段罚是免不了的,白清歌暗自记上了小本本。
“那你刚刚?”阚致羽带着询问的目光。
“哦,看到只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