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就是看起来似乎很严重,但做起来却相当简单的。
就像这次发布的任务,她刚让人送去的,也只不过是一份晚饭而已,一个小时简直绰绰有余。
但如果之间还送了些杂七杂八的,就算一小时能吃完,但能不能吃下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系统的回答,却是让她非常的诧异。
[我只能发任务,并不能编辑任务。]
“啥,你不是系统吗,连发什么任务都没办法自己决定,该不会你上面还有个主控之类的东西吧?”
[没有那种东西,而你口中的系统,对我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只是为了能更方便你理解。
就像你们人类饿了要进食,不吃东西就会饿死,而我发布任务再由宿主完成,也相当于进餐,只不过我们吃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任务应该就像是你的筷子一样,怎么用筷子夹食物进入嘴里,你还不能决定吗,难道你还像是原始人一样,不会用筷子吗?”白清歌一脸同情样,几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抓到了机会,她就不会忘记之前血压升高的仇。
不知道系统是不是听出了言外之意,还是日常的嘴臭嘲讽,祂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可以带上刺儿。
[筷子?我吃东西才不用那么麻烦,任务的难度是根据我当下该进食什么样的食物,才能维持最好的状态,以此为基础发布的,而我只是选择了食物更好吃的状态。
[就像你们人类,有人吃肉爱吃红烧,有人爱吃糖醋,最近我想品尝一下食物最原始的味道,你也只不过是捡了一个便宜而已。
还有,以后请不要用你那贫瘠的大脑,来揣测身为高等生命的我。]
“是这样吗?不能选择吃什么,却能选择怎么吃嘛,怎么感觉身为高等生命的你,比身为低等生命的我还不自由呢?”简而言之就是她一点也不信。
[我说过了,不要用你那贫瘠的大脑来揣测我,就算你再活1000年,也不可能进化到我这种完美的形态。]
“哇,完美的高等生命大人,你要吃的猎物都得靠别人抓来呢,嗯嗯,真是了不起呢。”言外之意就是,你就是个寄生虫。
[暴论,这简直就是暴论,我可是给过奖励的,这叫等价交换,不对,在这个低等世界里,就算再过1万年,也衍生不出我给的奖励,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人急了,她不说是谁。
看见系统吃瘪,她心情很好。
“叮───”
电梯到达她所按的楼层,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人高兴的时候看什么都很顺眼,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放过这个快乐源泉了。
踏上白瓷砖,有规律的脚步声在脚底下响起,“你也好意思说奖励,现在我手里除了一支笔,还有什么奖励吗,反倒是惩罚一直在来,我一直在怀疑,你是不是克扣我奖励了?”
[……]
稳步向前的白清歌,身形微微一滞,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觉到系统无言以对的状态。
她还以为高等生命有多厉害呢,连讲道理也讲不过,高等生命也不过如此嘛。
[你这是诬陷,你自己不好好做任务,关我什么事,我都还没说你让我吃到难吃的食物了,没惩罚你已经是我善心大发了,给我好好感恩戴德啊,你这个愚蠢的人类。]
“那我谢谢你啊,不过,你应该没法控制惩罚吧,毕竟连吃什么都不能选呢,哈哈哈!”这可不是为了专门怼系统而说出来的。
就比如她的第一次新手任务,失败了之后依旧有惩罚,但系统标注的却是任务完成。
而现在她一连几天没完成任务,系统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但是任务不仅是失败状态,惩罚也都变严重了。
所以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系统压根没法控制惩罚是什么,就算能控制,也只能在新手任务上捣鼓一点手脚,真的是只有一点,但凡再多一点都做不到。
而系统之所以要把任务失败,改成任务完成的状态,她心里其实还有一个猜测。
新手任务的惩罚,一般来说,肯定没有现在正式任务这么严重,那系统为什么还要改。
除非新手任务没有完成的惩罚,其实非常的严重。
她一开始都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吓到了,因为她一到这个世界上来,这个系统就一直跟自己作对,就是那种怎么看都看不顺眼,就好像自己以前惹过祂一样。
等等,以前的她是什么样的自己可不清楚,这么想来还真不好说。
长久相处下来,她也发现系统跟以前的自己关系应该不错,虽然经常嘴臭,但偶尔也会冒出一两句意义不明的关心,以及现在焚化三天嘴还在的样子。
虽然是这样,她也不会改变现在对系统的态度。
不开心的时候双方嘴臭两句,心烦的时候来找找乐子,可以说,在系统面前的样子,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不会刻意的维持微笑,刻意的保持礼貌,不会压抑负面的情绪。
如果不是真的得到了,那只会自动写作业的笔,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而系统只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
就像每个人都渴望,有一个能独属于自己树洞那样,自己最真实的样子,以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会泄露给除自己外的第2个人,所以她能尽情的发泄、发疯、发笑……
当她第一次得知系统的存在,还要让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其实并不愤怒,心中更多的是烦躁。
就像是那种,家人们好幸运,得到一个树洞,但这个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