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学现在也很担心我吗?”阚致羽露出希冀的目光,不仅仅是在欺负之后,做出古怪行为那样。
就像是妈妈每次表达爱的行为,打疼了再来安慰,虽说妈妈的行为更激进就是了。
“当然会担心了,不然我每天都来几趟干嘛,说句好笑的,我比你妈来得都勤快,你母亲应该还没来看过你吧?”
虽说是在疑问,但其中的答案她早就知道了,别说来看望了,怕是现在都已经飞奔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身边了吧。
不然阚致羽怎么可能这么平静的,在医院度过这一周。
“……没有,但是,妈妈也很担心我的,她很爱我……”阚致羽急切的辩解道,似乎是想证明什么,但又实在是有些底气不足。
“是吗,担心的话,不至于连问都不问一声吧,如果是我生病的话,我爸妈肯定会立马从上京赶过来的。”她这可不是想炫耀什么,她只是想让同桌亲自看清,她这个人渣母亲的真实面目。
顺带一提,她母亲正是自己支走的。
怕是同桌都不知道吧,她早就被她母亲给卖了,先是主任家的傻儿子,再是重回她父亲身边的筹码。
根据下面调查的资料,同桌母亲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个从男爵,虽然在自己眼中是个小虾米一样的人物,但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已经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她母亲本来是下城区的人,看她的女儿都知道,她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娇香动人的模样。
就像现在一样,她母亲是位风俗从业者,某次接待了那个从男爵,自此以后,便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而那个从男爵也是风流成性的人,四处口花花许情,她母亲自然也没逃掉。
而结果嘛,就是她母亲辞掉了风俗工作,怀上了从男爵的孩子,而从男爵呢,自然是在玩够了之后就回到上城区了。
她母亲散尽家财,甚至流落到了贫民区重拾旧业,终于去到了上城区,带着那个哭声让人厌烦的熊孩子一起去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从男爵身体有些问题,一直都没有一个子嗣。
这送上门的孩子自然让他欣喜不已,可也很快的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时间对不上,就算那时候中了,孩子也应该有十七、八岁了才对,而那个熊孩子那时候才4岁多。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相关医学,可以让婴儿延后生长,但那背后都是一笔笔天价。
就算自己想支撑起,那也非常不容易,一个干皮肉生意的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结果一验血型,果然不是自己的种,这么被人羞辱,自然是恼羞成怒。
而这背后的原因居然是,她母亲打听到了,从男爵不能生育这件事,干脆就带来了自己更喜欢的男孩来认亲,以后也可以继承家业。
都已经是3024年了,居然还有这种极端的重男轻女现象,还是完全没脑子的那种。
最后又提到了还有一个女儿,再加上时间也符合,最关键的是,她母亲说到一点,让她感觉很奇怪。
从公爵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说这绝对是自己亲生的。
按道理说,像这种没有子嗣,甚至以后也大概率没有,那还不得全身上下都比对个清楚,就像那个熊孩子,刚送去就被发现了。
白清歌总觉得这里面有点猫腻,却又说不上来,毕竟人真的有面相这一玄学的东西在,所以她也不是很肯定。
等同桌回家后,应该就会被她的父亲接去上城区了,所以阚致羽的后续生活,自己倒不是太担心。
等她说完这句话,阚致羽突然就不理人了,果然还是说得太过了嘛,都怪她那个让人血压飙升的妈。
话题没法继续下去,白清歌也只好主动转移了,“放心吧,你母亲身体都挺好的。”
只不过之后,阚致羽的情绪都不怎么高了。
等白清歌离开后,阚致羽浑身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床头,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白清歌第2天去看望的时候,护士通知她,阚致羽已经自行办理出院了。
“真是不让人省一点心,现在她家里应该没人吧,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一直蹲在外面,真是一头倔驴。”白清歌双手插在衣服兜里,小心的跨过脚下的泥坑,嘴里絮絮叨叨着。
昨天不就是稍微说的严重了一点吗,关键自己也没乱说啊,她那话已经算得上是很保守了。
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了,但因为是摸着黑,走的也不是寻常路,现在一路上东拐西拐,还是有点摸不着北。
“奇怪,这里刚刚是不是走过啊?”白清歌看着熟悉的胡同自言自语道。
这里长得几乎都一个样子,就跟玩手机上的小游戏找不同一样,只有门外的装饰有差别。
〝好麻烦啊。”白清歌一边抱怨,一边将头不由自主的抬起来。
“嘿咻!”又是一个大跨步,果然还是上面的路更好走。
就是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还得警惕头上的电线。
“哈哈,让我们逮到了吧,两个小腿儿倒腾得还挺快,你倒是继续跑啊!”一道粗犷、流里流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白清歌往左微微侧了下头,并不能看见什么,她也没打算去管闲事,像这样类似的话,就这么一路过来已经听到不少了,她可没闲心每件事都去插一下手。
不过下一个声音,让她准备跃起的姿势停了下来。
“你们有什么事吗?”是道很柔软的女声。
像是被草尖轻轻拂过耳朵般,从头痒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