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你应该是来找致羽的吧,那孩子就在屋里呢,我帮你叫出来。”阚丽华殷勤的在前方说道。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吧。”白清歌婉拒道。
别看这铁皮房子,外边看着只有一层铁皮相当简陋,里面却是由木头堆砌而成,几乎没有用上什么工具。
基本都是利用古人的榫卯结构,相互嵌合而搭建成的,没有想象中的脏乱差,反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奶奶!”一道意想不到的惊喜声响起,正是一起来的楚瑾妍。
白清歌停脚侧身,看见楚瑾妍跟到自己一半后,就拐到了旁边一个,只用一层布遮起来的小房间里。
“奶奶,您怎么在这啊?”楚瑾妍的声音带着像猫一样的撒娇感,语调中也更加的活泼。
完全想象不到之前那个,可能用一颗糖就能骗走的女孩。
不过,既然人找到了就好,白清歌也没再多逗留,渐渐深入里侧。
木墙上遍布着岁月的划痕,家里的家具基本上也是用木头做的。
厨房旁边还有着一个,用石头凿成储水的原始水缸,外面被清水滋润,长出了一层薄薄的青苔,虽无人清理,在白清歌眼中却别有一番意境。
这是以前在老家才能看见的东西,白清歌心中颇为怀念。
铁盒子虽小,但五脏俱全,甚至还有二楼,在阚丽华指引下,白清歌知道同桌现在就在二楼上面。
走上木质的楼梯,旁边的扶手已经被手磨出了一层包浆,可见其的“年龄”也不小了。
白清歌放轻脚步,慢慢的走上二楼。
二楼看起来比一楼宽敞很多,铺在地下的凉席,再加上用各种东西加在一起制成的棉被,就成了一家三口平时睡觉的地方。
正对着床有一架老式的大屁股电视机,这可以说是上了年份的老古董了,在外面买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电视机旁边放着一个四方形的木桌子,看其损伤程度,也得是家中的一员大将了。
阚致羽就坐在那里,她好像对什么看入了迷,根本没发现白清歌已经走到她的身后了。
桌子上的东西并不多,几本作业,几个已经完全掉漆的老旧搪瓷杯,还有一些看着像是未完工的织品,便组成了这张桌上平时会发生的琐碎。
走近的白清歌才看清,她的同桌到底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一张并不怎么精美的家庭合照,照片的打底是红色的,里面出现了三个人。
男孩坐在母亲的腿上,顽皮的玩着母亲的头发,母亲则坐在木质的凳子上,而女孩只在一边乖乖的站着,就像是一个陪衬一样。
阚致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合照,如果没有人打扰,她似乎能这么永远的看下去。
“同桌,怎么偷跑出来了,医生可没说你已经完全康复了。”
热气喷洒在耳旁,一直走神似的盯着照片的阚致羽,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便扭头看去。
黑发与银丝相交,温热的呼吸相交融,触可抵额般的眼神对视,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的。
“怎么,看傻了,还是生气了?”白清歌就这么不偏不倚的吐出热气,严肃中又带着几分玩笑。
热气扑洒到脸上,熟悉的香味窜进鼻腔,阚致羽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到底有多近,她猛的往后一退。
但她显然忘记了,后面就是一个硬邦邦的桌子,砰的闷响一声,腰间的软肉疼得她直飙泪。
“又怎么不小心。”无论是在学校里被冷霸凌,还是冒着大雨找母亲的行为,都让人生气而无奈。
白清歌将专门带来的药放在桌子上,一边强行掰过阚致羽的身体。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阚致羽的细腰了,但无论是第几次,都好细、好瘦。
“这?”白清歌轻轻按了按已经红肿出来的皮肤部分。
阚致羽也像是被刺痛似的在颤抖,“知道疼还不长教训。”
白清歌下意识就学着前世的母亲,开始关心事的唠叨起来。
另一边手上也没停,幸好她还带了药贴过来。
冰凉的药贴,接触到刺痛的皮肤上,从腰间激起一阵酥麻。
白清歌没有注意到,阚致羽那难以忍受的颤抖,因为在贴药膏的时候,她更清楚地了解到,她的同桌到底有多瘦。
阚致羽只是深呼一口气,就能从皮肤的轮廓上看见那一列列排骨,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起来,同桌平时在家里真的有吃饭吗?
摊上那么一个妈的话,还真不好说。
阚致羽的轻微颤抖,从身体接触中传达了过来。
看来是掀起衣服被冷到了,白清歌又赶紧将衣服放下来,贴身整理好。
不知道被触动到了哪根神经,被强行掰过来的同桌,就这样一直赖在她的怀里,不肯起声,也一言不发。
“白同学,能抱抱我吗?”阚致羽埋在她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道。
白清歌没有说话,而是以实际行动来进行回答。
身体被紧紧的禁锢着,却不会感到窒息,就算身着厚厚的衣物,也无法阻挡温度的传递。
真的跟妈妈的拥抱不一样,所以白同学的话是真的吗?
阚致羽想不明白,那以前妈妈告诉自己的话,又算是什么?
是欺骗?是谎言?还是白同学口中所说的虚伪?
她觉得这个问题好难,比去猜黑板上看得模模糊糊的笔记还要难。
天色渐晚,直到武冰之上门来接白清歌时,阚致羽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没错,她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