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事后复盘的时候,果然还会忍不住生气。
再怎么耍脾气,也不能莫名其妙的就冲自己发火吧。
但想到以前的自己,可能莫名其妙的就会去欺负言若初,就像现在自己的同桌这样,憋在肚子里的一团火,瞬间就被冷水给浇熄了。
只剩下了憋屈和郁闷,以及难受。
霸凌者是不值得被原谅的,现在她得添上一句话,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要是有人天天无缘无故来找自己的茬,一次两次可以说是不小心,但如果次数多了,那不就是故意的吗,所以无论打不打得过,她绝对是用拳头先抡上去再说。
所以看见被害人精神状况如此稳定,她就更不想去刺激了。
刚才那句话,自己也本来不该说的,应该更干脆的,直接将言若初劝回去就好了。
可白清歌唯独忽略了一点,就算年龄大上十几岁,一直待在小小病房中的她,其经历还没有一个几岁的小孩多。
不管她伪装得多么的成熟,也不过是空有一副大人的皮囊而已,会生气才是正常的,能忍住脾气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只觉得你现在很不对,你变得让我不认识,让我感到陌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是对我的下马威吗?”
白清歌还以为对方质问的是,自己为什么要打陌千星,她没有隐瞒的实话实说,虽然也没指望对方信就是了。
一个是从小玩耍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从小对她作恶到现在的宿敌,会相信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出乎意料的是,言若初居然没有直接怀疑,她所说的真实性,而是又询问起被她拎在手上,像是一头死猪的陌千星。
“还是先把他放下来简单包扎一下吧。”言若初看着脸肿得,连话都说不利索的陌千星道。
“不行,今天我同桌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死在这里好了。”似乎是看着不爽,又给了陌千星一巴掌,就连言若初也没拦下来。
陌千星捂着红肿的脸,怨恨的看着白清歌,但在了怨恨当中,却隐藏着深深的恐惧。
她是真敢杀自己,这次就连若初也拦不住,该死,这种关键时候那个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言若初也看出来,白清歌这次是动真格的,如此霸道而又暴虐的一面,让她的记忆回到了很久远的时候。
哭喊、叫骂、求饶……都变化成状如恶鬼的人,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坚定的站在前面,将一切妖魔鬼怪都阻拦在,那象征礼仪的剑下,留下的只有如红毯般的鲜艳。
就像是在迎接审判罪恶的君王。
君王的眼中也像是现在这样,疯狂中带着坚定,只是,这次君王守护的对象变了。
曾经同情的人,变成了嫉妒的人。
又挨了一下的陌千星,实在是想不通,以往自己说什么就信什么的言若初,怎么唯独这次起了疑心。
如果能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他大概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多此一举,就是这么简单的答案。
白清歌如果想教训人,根本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但是既然偷偷摸摸了,最后为什么又要暴露自己,这从逻辑上完全讲不通。
最关键的是,是她白清歌做过的事,从来不会否认。
但是对于这一切都是陌千星做的,一时她也无法相信,从昨天开始,陌千星就一直跟自己待在一起,哪有作案时间。
还得等她细想,清脆的鼓掌声将众人的视线带走。
“白小姐,劳烦您跑一趟,不如来喝杯茶,休息一下?”一个套着一身黑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拐角处。
白清歌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不必了,我人已经来了,可以放人了吧?”
“当然,不过还请您赏脸,来玩几个小游戏,通关了,人自然就放了。”
“那你的意思是,没通关人就放不了?”
高领女人没接话,藏在墨镜中的眼睛瞥了一眼陌千星,她就知道这家伙靠不住。
“走吧。”主动权在他们手上,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根据早上,她打电话特别叮嘱武冰之,自己中午要吃的东西,如果到时候没回去,她应该会察觉到异常。
关键是,对方居然也没阻止,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请。”高领女人让开一条路,伸手示意道。
“对了,可以让她走了吧。”白清歌看了一眼言若初。
“这可不行,咱们第一个游戏需要三个人,少一个都没办法。”
不仅是明晃晃的威胁,还在告诉她阚致羽有可能出了什么事,导致没办法玩游戏,希望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
白清歌看向言若初,张了张嘴,她其实并不想把对方扯进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等白清歌开口,言若初便主动请缨道:“我去,走吧,但是这个伤员能不能先给他治疗一下?”
“这个当然可以,毕竟他也是玩家之一,死掉的话,游戏就没有乐趣了。”
白清歌这次选择了退一步,松开了手,她不知道陌千星是不是罪魁祸首,也不管他是不是,秋后算账已经免不了了。
人都得罪死了,这家伙眼中的恶毒,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可不想学电视里的反派放虎归山。
几个人带着简易的医疗设备,上前包扎涂药,白清歌绷着一张脸,思索着对方的目的。
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话,“我会向你证明,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心里本来就烦得不行,言若初来上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