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两条被惊动,张三一边穿衣裳,一边骂骂咧咧:“他娘的,谁敢打扰老子的好事?”
未餍足的徐菊香如胶似漆的贴上去,一阵怒吼声打断,吓得她光着身子乱窜。
徐菊香一边跑一边叫:“刘松,不是让你看门吗?你咋看的?”
“你当我儿子是看门狗啊,我打死你个贱货。”张刘氏眼前发黑,无边的怒火浇灭了理智,抄起旁边的凳子对着张三重重的砸去。
“打死奸夫淫妇,偷人偷到门上来了,打死你,打死你。”
张三未将老太太放在眼里,仍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裳,一时不察,被凳子砸的头破血流。
凳子碎裂,张三脑袋嗡嗡作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张刘氏不解恨,又抄起扫帚,重重抽打在徐菊香身上,直到将她抽晕了才罢休。
张刘氏火冒三丈,指着刘松劈头盖脸开骂:“你个没用的废物,媳妇偷人你放风,绿帽子戴了八尺高,没脸没皮的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畜牲。”
刘松不仅没悔改,还怒不可遏的呛了回去:“我废物?还不是你这个当娘的没用,说什么将姐姐嫁个好人家,呸!嫁给顾家没用又懦弱的废物,一点都帮不了我,只有菊香,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也要为刘家子孙谋求。”
“呸呸呸!什么老刘家的子孙,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贱种呢,刘家的祖宗棺材板快盖不住了。”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儿子。
刘松眸光闪闪:“别听人家胡说八道,莲儿和鹤轩就是刘家的子孙。”
张刘氏还想骂,刘松却重重推了她一把,指着张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隔壁流放村的村长,和官府有点子关系,你打晕了他,刘家完了,完了你知道吗?”
张刘氏听后一阵后怕,但愤怒盖过理智,“那又怎样?奸夫淫妇,就该浸猪笼,就该乱棍打死。”
刘松气的火冒三丈,张三要是死在了他家,牢狱之灾等着他,说不定得偿命。
二话不说找了大夫,为徐菊香和张三医治。
动静闹得挺大,左邻右舍纷纷过来看热闹,张刘氏气的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晕了。
……
又过了三日,顾老二仍未找到。
刘氏不吃不喝,整日躲在房中发呆,王氏也不敢将家务活推给她。
顾老太又哭又叫,整个顾家乱了套,王氏不得已扛起家中担子,又是洗衣做饭,又是喂猪喂鸡,还要打扫庭院,挑水劈柴,闲暇时去田里除草。
家里一个个病歪歪的,就连收养的那个小崽子,也躺在床上不起来,说是病了,听闻养父去世的消息,病上加病。
王氏差点累嗝屁,刚想抱怨两句,就被顾长生(顾老大)劝住:“行了行了,这个节骨眼别偷奸耍滑了,老二家快散了,咱也不远了。”
还想着打猎物多卖些钱,让两个儿子读书呢,眼下愁云惨淡的,怕是日后……
远在县城的顾老二,被绑在破旧的柴房中,屁股底下塞着一个破旧散发着污臭的恭桶。
眼睛被蒙住,双手双脚被麻绳捆绑的死死的,嘴巴塞上破布,到了吃饭时间,顾老三就拿来喂点,左右饿不死就行。
当顾老二抖着嘴唇哆哆嗦嗦问这是哪里时,顾老三捏着鼻子,语气阴森森的:“这里是阴曹地府,我是牛头马面,快点吃,吃饱了好上路。”
顾老二吓得魂飞魄散,不断求饶:“阎王爷爷,牛头马面大爷,我没做过坏事呀,我胆子小,杀鸡的事都是我大哥干的,我不敢呀。”
顾老三不听他啰嗦,拿起破布塞上他的嘴。
以二哥的性子,若知道他和二妮联合算计,指不定跳着脚炸翻了天。
在他心里,二嫂刘氏就是无辜柔弱的白莲花,洁白无瑕,出淤泥而不染,谁都不能欺负了去,就连娘也不行。
要想彻底改,就要让他怕,顾老二胆子小,这几日装神弄鬼的,他以为自己真的被野猪吃掉,进了阴曹地府呢?
看他以后还敢耳根子软。
为了扶弟魔,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这几日,顾老二浑浑噩噩,被蒙着眼的他只看到黑暗,心底愈发恐慌,原来这就是地狱呀,黑漆漆的。
脑海中的画面一帧闪过一帧,顾老二仿佛看到牛头马面往他脖子上套链子,阎王爷恶狠狠的下令:“下油锅炸了他。”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听刘氏的,这个婆娘哟,害死他了。
……
张三被张刘氏打破了头,当晚,便喊来一帮兄弟揍了刘松,揍完架着胳膊绑走了。
“想要赎你儿子,拿20两医药费来换,迟一天,剁你儿子一只手,两天,一只脚,三天之内送不来,他的四肢甭想要了。”
张刘氏气的破口大骂,被张三喊来的人一脚踹飞。
“死老太婆,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没打你,别蹬鼻子上脸,我们三哥是你能打的吗?也不打听打听,十里八村谁敢招惹三哥,若不是看在徐菊香的份上,早就让将你们母子下了大狱,20两银子,便宜你们了。”
张刘氏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各个村头三五成群,侃的全是徐菊香偷人,刘松放风的八卦。
顾娇化妆成媒婆,摸了摸嘴角的大黑痣,捏着帕子,一步三扭进了隔壁村王赖子家。
王赖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光棍,至今四十有五,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光秃秃的头麻麻赖赖,猥琐又恶心。
前两年买了个媳妇,没过一个月就将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