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外圈的大嗓门嘹亮喊了一声:“杨监工来了。”
流放村在十里八村的最外圈,靠近采石场,杨监工负责管理流放犯人采石头,张三负责管理犯人家眷,张三多次欺辱家眷,引得杨白瞎手底下的犯人暴动。
杨白瞎是只独眼龙,为人精明,但张三更狡诈,杨白瞎多次想拉张三下马,不仅抓不到他的把柄,反而被他捏住小辫子。
杨白瞎刚来,便第一个看到抱着臂膀,看热闹的顾娇,以及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张三。
张三带的那帮兄弟全部抱头蹲下,狼狈又滑稽的模样令杨白瞎没忍住笑出声。
人群中纷纷让开一条道,瘫软在地如同死狗一般的张三,看到了他的死对头杨白瞎,正一脸阴笑着走来。
他张了张嘴,嗓子干哑:“杨兄,杀…杀了那个死丫头,我…我保证…不会…”
“杨监工!”顾娇上前打断张三的话,“此人闯到刘家村,不仅与村民妻子tongjian,生下孽种,还打死了村民王赖子,行为恶劣,天理难容,杨监工是十里八村最大的官,望您先斩后奏,当着众乡亲的面处置张三。”
“杀了恶棍,为乡亲们做主。”顾老太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嘹亮的大嗓门惊起一波浪。
顾娇跟着举手附和:“杨监工威武,处置恶棍,十里八村的百姓支持你。”
刘氏也停止了扭打,义愤填膺的振臂高呼:“杀了恶棍毒瘤,省的鱼肉乡里。”
因号召响应,其余的村民们纷纷高呼:“杨监工是朝廷派来管理流放犯人的,食朝廷俸禄,流放村村长张三屡屡作对,你有特权处置。”
张三捏紧了五指,凶神恶煞的盯着杨白瞎,语气威胁:“你敢?”
实则内心怕极了,杨白瞎带了那么多流放犯人过来,个个手持棍棒,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杨白瞎眯起一只独眼,一脚踹在张三身上,厉声呵斥:“狗东西,还敢威胁本监工,你当着众村民的面杀了良民,又与妇女tong~jian,还生下孽种,天理难容,来人呐,乱棍打死。”
杨白瞎带来的那些流放犯人,个个带着嗜杀的阴狠,几乎话音刚落,便一窝蜂似的涌上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棍棒声夹杂着惨叫求饶声,顷刻间,张三从死狗一般变成了烂泥一般。
“监工,断气了。”
杨监工捻了捻腰间的带子,慢条斯理的挥了挥手:“拉走,场面血腥别吓到小孩子了。”
随后,眼神凌厉的睨向蹲在地上抱头的那帮人:“你们…是张三的兄弟?”
这帮人被顾娇揍了一顿后,蹲在地上跟孙子似的,如今,又目睹了张三被杖毙的场面,早吓得魂飞魄散。
“爷,我…我等也只是听张三命令,如若不听,他便要…打杀了我们呀。”为首的大汉面露惊恐,反正张三死了,所有的罪都推到他身上。
“记住,张三罪行昭昭,本监工在各村村民的号召下先斩后奏,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否则……”杨监工语气威胁,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群人跟在张三后头,肯定知道他的把柄,但杨监工未将小喽喽放在眼里。
“是是是,多谢监工,多谢监工。”这群人连滚带爬,跑的比兔子还快。
杨监工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兴高采烈的走。
今日不仅除掉了死对头,附近几个村的村民都对他赞不绝口。
甚至有人担心他先斩后奏,会不会有危险?
杨监工装出一副为民做主的派头,“只要能为民除害,这些都不是小事。”
村民们感动的一塌糊涂,只有顾娇内心翻着白眼,他和张三一丘之貉,只不过张三为人处事不避锋芒,仗着背后的势力行事嚣张跋扈。
杨监工为人谨慎,私底下比张三阴毒百倍,丧尽天良的事做的不少,否则也不会被张三抓住把柄。
但此人极注重名声,表面上,装出按规矩办事的模样,面对张三欺压流放犯人时,总是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私底下,贪污采石场矿银,将万千性命埋藏石矿底下。
恶人自有恶人磨,张三死了,他背后的势力一定先拿杨白瞎开涮。
至于顾娇,她一点也不担心,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顾家人,她也会好好保护。
杨白瞎的举动给了村民们底气,几个村村民联合请来村长,要将徐菊香沉塘。
奈何被放出来的刘松跪地求饶,说什么要死要一起死,还说,徐菊香是被逼的,她也是受害者。
刘松哭得悲惨感人,笑话?徐菊香若是死了,还有哪个女人养他。
闺女长得如花似玉,就算嫁不出去,还能学她娘,儿子又是读书的料,不就是头上绿一点吗,又不是少块肉。
村民们恨铁不成钢,大骂刘松窝囊废,没脸没皮,烂货媳妇比亲娘还亲。
绿帽子戴的比松树还高,俩孩子也不是自己的,老刘家的祖坟…冒绿烟喽。
刘家村是待不下去了,徐菊香等人连夜收拾包袱去了县城。
反正有“功夫”在,到哪里都饿不死。
再说刘鹤轩在县城读书,为了不影响他的名声,一家人只好隐姓埋名。
顾娇有些心梗,闹了一大出,徐菊香竟然没死,天底下竟然有刘松这样的人。
真是老太太割双眼皮,大开眼界。
不过,这顿“板子”打在刘氏身上,痛得撕心裂肺。她能够改掉扶弟魔毛病,也不算没有收获。
是时候放她爹回家了。
顾娇策马扬鞭找到顾老三,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