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恒苍白着一张脸,由刘氏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来。
顾娇摸了摸他的头,刚才时恒护着顾家人的一幕,她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个好孩子。
“别怕,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嗤!”师爷不屑冷嘲,挥了挥手,任由身后的侍卫绑住了顾娇双手。
下一瞬,师爷双手背后,鼻孔朝天,凶神恶煞道:“县令大人的命令不可违,顾家所有人,全部抓起来,违抗杀了一个不留。”
顾娇眉头紧皱,师爷出尔反尔?
挣了挣手上的绳子,顾娇叹了口气:“看来,你很喜欢躺着说话。”
什么?师爷还未反应过来。
顾娇一个回旋踢踢了过去,绳子不知在何时散落一地,没在皑皑白雪中。
啊!!师爷一声惨叫飞了出去,直接挂到院外光秃秃的树丫上。
顾娇转了转脖子,勾出邪痞的笑,玄老亲授的功夫果然不错。
她感受到了古武的力量。
带刀侍卫蜂拥而上,顾娇二话不说抄起竖在墙头的粪叉子,对着这些人一顿狂揍。
大过年的不宜在父老乡亲面前见血,要不然这几人,每个胸膛给他戳三个窟窿眼。
小院顿时哀嚎一片,几个带刀的侍卫抱在一起哭爹喊娘,而挂在树杈上的师爷吓尿了裤子。
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轻轻松松解决了县太爷的带刀侍卫?
顾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们知顾娇能打,但没想到,她不仅会飞,还能把人踢飞……
顾娇足尖轻点,一个箭步窜到树叉上,抬脚对着师爷的屁股蹬了下来。
噗通一声,师爷一头栽在树底下的牛粪上,要不是天冷牛粪冻成了块,指不定他喝个畅快。
算他运气好,顾娇拍了拍手,指挥顾家人将侍卫们绑起来。
大过年的,云大嵩不让她安生,她也不让他好过,将这些人绑成串串,她倒要问问云大嵩,收了老娘那么多钱,到底几个意思?
顾家村的人屏住了呼吸,乖乖不得了,顾家丫头真的不能惹。
但凡她出马,就没有收拾不了的渣。
顾娇用脚踢了踢叫嚣的最厉害的师爷,抱着臂膀冷嗤,“狗东西,说说看,上头的哪个人下了令,让县令大人陷害顾家?”
刚才她可是听的真真的,此次捉拿顾家,变成上头人给云大嵩下了命令,加上其他人一挑拨,来了个栽赃陷害。
师爷被打,不仅没有怂,反而更硬气,梗着脖子怒吼:“小小贱民,竟然殴打官身,等上头人知道,定要你不知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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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死鸭子都没他嘴硬,打了还不改,一嘴传三代,人嘎嘴还在。
顾娇可不惯着他,打了他的家人,踹了她的小心肝弟弟,还在这逼逼叨叨叫嚣,抄起一旁的板凳,死死砸在师爷头上。
顿时血流如注,顾娇抄起鞋底板子,噼里啪啦照着他的嘴扇了过去。
“狗东西,说说看,上头的人是谁?谁下令让县太爷捉拿顾家人?”
师爷被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躲闪着求饶,“饶命!姑奶奶饶命啊,真的是顾家辣条毒到了小少爷,县太爷气急,才令我等将顾家人捉拿归案。”
“你当我耳瞎呀!”刚才师爷叫嚣的,她可是听得真真的。
况且,血煞阁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刘莲儿去了哪,做了什么,她可是清清楚楚。
只是,她没料到,云大嵩竟然真的敢?
艹,那么多金子,喂到狗肚子里去,这个云大嵩,本来看在云椒的面上,想让他多活五年。
可他不识趣,非急着见太奶,顾娇只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了。
顾娇打累了,望着皑皑白雪,感叹道:“今年的雪太白了,大过年的盖住了喜色,若增添点颜色就好了。”
时恒抬眸心领会神,扬了扬唇,接过她的话道:“我听说,白雪要鲜血染就才赤色夺目。”
顾娇挑眉,“是吗?那就赏师爷揪尾勾鼻抬上桌吧,就算用他的血为过年增添点喜色。”
师爷停住嚎叫,愣住,“啥叫揪尾勾鼻抬上桌?”
时恒没忍住笑出声,“就是杀猪,杀猪刀往脖子上一抹,喉咙筋骨尽断,再用铁钩勾住鼻子,狠狠揪住尾部,任凭他怎么嚎叫也无济于事,脖子处喷洒的热血浇在白茫茫雪地上,就像雪地里迎着寒风而立的红梅,远远望去,那叫一个漂亮。”
“顾文顾武,磨刀,咱要杀猪了。”顾娇咧着嘴大笑。
本不想大过年见血,但杀猪就不一样,哈哈哈。
师爷等人吓得脸色煞白,远处磨刀霍霍的声音传来,忍不住裤裆一股热流。
“姑奶奶呦,饶命啊!我们县令大人也是迫不得已,京城尚书府下令,务必处死顾家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求你别杀我。”
“想杀我等,直接来便是,为何要毁辣条的名声?”
奶奶辛辛苦苦研究的辣条,是她“续命”的灵魂,不容许任何人亵渎。
师爷抖了抖,跪缩着不说话,他不能将云朵和杨美红供出来。
她们是……
而他身后的侍卫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这女人不讲武德,她真的敢跟官府杠上。
说打就打,丝毫不留情,大过年的他可不想死。
“回…回姑奶奶的话,是县令夫人和二小姐设计陷害,要毁了顾氏作坊,才拿辣条当幌子,小少爷年龄小,根本吃不得辣,怎会中毒,一切都是夫人和二小姐设计陷害的,我等也是听命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