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一个冒牌货竟然对真正的千金发号施令,耍威风呢?”
“肃静,肃静!”刑部尚书猛的拍了几下堂木,大堂总算安静下来。
“你说,人证物证俱在,传唤人证吧。”
伴随着一道嘹亮的嗓音:“传人证!”
刘张氏和一群杀手打扮的人,哆哆嗦嗦进来了。
刘张氏看到雍容华贵的贺念卿,面露惊恐,噗通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这位夫人,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我不会将你的身份说出去的,我该死,老天爷别惩罚我呀,我不该贪图富贵换了人家的人生,我不该猪油蒙心打杀慧莲…”
贺念卿看着脚下疯疯癫癫的妇人,那张脸和她有六分相似,眸中厌恶填满,怒斥道:“哪里来的贱民,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饶了你?我不认识你。”
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刘张氏,两人虽是亲生母女,却无任何亲情。
刘张氏被呵斥,吓得大叫一声,指着贺念卿,“你…是你杀了我儿子,杀了我的孙女,还有我的孙子,都是你杀的,呜呜呜,我是你的亲娘啊,我不让你接济,不跟你相认,就怕给你制造麻烦,可你为何要杀了我们?”
刘张氏住在顾家这一段时间,不停的被PUA,被洗脑,以至于头脑不清醒,疯疯癫癫。
自然是顾娇想让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
顾娇指了指刘张氏:“这位是我娘的养母,是贺夫人的生母,她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亲弟弟,亲侄子侄女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我娘?放过顾家。”
“你胡说八道!”贺念卿顾不得贵夫人的端庄,张牙舞爪的冲上来:“听疯子一面之词,怎能定本夫人的罪?”
顾娇无辜的眨了眨眼,又指了指身后的几个杀手,“这些杀手被我活捉了,他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就是贺尚书府雇佣杀手杀人,就连出自贺尚书府的雇佣银两,都在我手里呢。”
物证一一呈上来,刑部向书派人去查,不足半个时辰,手下禀告,称那些银两确实有贺尚书府的标志。
“怎么可能?纯属污蔑!”贺念卿眼眸发红,“有哪个傻子杀人会将刻有标志的银子送出,你纯粹污蔑本夫人。”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她买凶杀人的事做的十分隐秘,就是银两,也是拿的别家钱庄的。
怎么可能刻有标志。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买凶杀人时,送出去的银两没有刻标志?也就是说,你承认你买凶杀人了。”
贺念卿一怔,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毫无贵夫人形象可言:“本夫人什么时候承认了?你休要污蔑。”
刑部尚书又审问了那几个杀手,纷纷指出,是一个嬷嬷打扮的人,特意拿出一千两纹银,务必杀死顾家人。
去年秋季时,再次找到他们,出银子两千两,杀了刘张氏全家。
而那个嬷嬷,就是贺念卿派去的,几个杀手纷纷指正了她,贺念卿顿时哑口无言。
几人纷纷感叹,可怜刘家会读书的孙子,命丧黄泉,太可惜了。
听到刘鹤轩的名字,刘张氏再次发了疯,猛然冲上去,像一条疯狗般死死咬住贺念卿的手臂,好几个侍卫合力,才将人拉开。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为了让你荣华富贵换了人家的人生,你倒好,不接济就罢了,还杀死刘家后代,杀死你弟弟,杀死你的侄子侄女,就连老婆子也要杀死,呸!早知道…早知道老娘掐死你,干嘛费那个功夫换了长阳侯府嫡女,让你荣华富贵。”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再次沸沸扬扬:
“狼心狗肺啊这是,她偷了人家的人生,不应该内疚吗?”
“就是就是,人证物证俱在,她竟然还抵赖,果然是仗着身份为所欲为,咱这小老百姓哦,只有拼死挣扎的份。”
贺念卿脸色惨白,她没想到顾家势力这么大。
竟然将杀手捉住,还会制造污蔑她的证据,包括她买凶杀人时说的每一个字,全部不落的说出来。
她没想到,看不上眼的顾家,竟然有天大的本事,她倒小瞧了这些泥腿子。
长阳侯府贺老夫人听说亲生女儿刚进京,就击鼓告状,声称贺念卿杀她。
来不及晕倒,在下人的搀扶下匆匆赶到刑部。
拨开人群,看到立在一旁哭哭啼啼,面容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的妇人,贺老太太一阵心疼。
这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呀,瞅瞅瘦的哦。
这时,顾娇使了个眼色,刘氏心领会神,捏着帕子的哭哭啼啼,顺势撩起了衣袖,裸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
“民妇的命好苦呀,这些伤都是养母打的,冬日里在河边洗衣,夏日跪在太阳底下暴晒,她不仅对我打骂,还指使儿子媳妇打我…”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呜呜呜,顾家村和刘家村都知道我过的猪狗不如,大人可以派人去查,我那养弟弟欠了赌场银子,我的养母竟然要将我卖掉,
呜呜呜,她罔顾礼法,当时我已经嫁人,有丈夫,有子女,若不是婆婆护着,我怕早就变成一抛黄土了,呜呜呜,我的命真苦啊。”
刘氏哭的伤心,就连刑部尚书都为之动容,更别说外面围观的百姓了。
他们恨不得朝刘张氏喷唾沫星子,恨不得用臭鸡蛋烂菜叶打烂她的头,连带着看贺念卿,都带上了憎恨的目光。
有其母必有其女,老鼠儿子会打洞,长阳侯府老夫人心性慈善,长阳侯心性耿直,这样好的血脉,怎么可能延续到贺念卿身上?
假冒的毒蛇就是假冒的毒蛇,就算被熏陶了几十年的贵族礼仪,依然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