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刚跑到门口,就看到府里的下人带着几个小厮跑过来。
“二小姐,大喜事,大喜事,时恒少爷中了,第一名会元。”
顾老太激动的嗓音从身后冒出来:“哎呀,我的孙婿唉,可给老顾家长脸了,快快快,我准备了好几筐子铜钱呢,你们几个快抬出来撒了。”
下人们急急忙忙抬铜钱,王氏和顾文顾武出来了,同样兴奋的眼冒金光。
“石头哥带了个好头,下一次中会元的,就是我啦。”顾文搓了搓手,也不知为啥,时恒中了比他自己中了还激动。
王氏笑嘻嘻的点了点他的头:“别说大话,你要像时恒学习,还有啊,咱们现在是文人,别老石头石头的叫,老土了。”
“是是是,多谢娘亲教诲,儿子遵命。”顾文文邹邹的抱拳作揖。
顾娇早就爬上了墙头,像孙猴子似的,将手摆在眼睛上眺望。
远远望去,有一长溜的报喜队伍,敲锣打鼓朝顾家走来,后面还跟着乌泱泱一群讨喜钱的百姓。
“啊,来啦来啦,奶奶,喜钱准备好。”顾娇兴奋的站在高高的墙头上大叫。
顾老太见到这副场景,恨不得挑竹竿将她打下来。
但她现在是京城老太太,不能发火打人,只好咬牙切齿喊道:“还不下来,就你显眼包。”
顾娇手撑墙头,纵身一跳,轻轻松松落地。
顾老二和刘氏从院内冲了出来,尤其是顾老二,兴奋的胡子翘起,嘴里不停的大喊:“谁中了谁中了,是我儿婿吗?”
恰巧此时,报喜的官差来到顾家门口,停下脚步,高声呼道:“安阳县顾时恒,会试第一名,会元。”
顾老太高兴的合不拢嘴,老顾家喜事连连,能不高兴吗。
刚跑到门口的顾老二,听到这句话,再次嘎了一声, 激动的晕了过去。
还好顾娇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爹。
刘氏熟练的掐人中,不一会儿,顾老二嗯了一声,幽幽转醒。
顾老太松了口气,又是给赏银,又是撒喜钱,忙的脚不沾地。
顾娇掏出灵泉水,倒在碗中,递给顾老二:“爹,喝点水吧。”
顾老二仰头干完,兴奋的往外跑。
顾娇叹口气,“爹总是这样晕也不是办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会元呢。”
日后,时恒若是中了状元,他不得晕个三天三夜。
刘氏笑嘻嘻道:“你爹这人爱激动,我已经习惯了,不妨事,只要多掐会人中,他就会醒来。”
“你还是多劝劝他,人生大起大落很正常,不能这样一惊一乍的,家里人快被他吓死了。”
“娘晓得了。”
晚上,时恒归来,顾家热热闹闹吃了顿饭。
时恒提出,要回安阳县拜谢山长。
顾老太举双手双脚支持:“你爷爷,还有你大伯三叔都在县城,要是听到你中会元的消息,指不定多开心呢。”
顾老二沉思片刻:“陛下定了下个月二十殿试,你来来回回,舟车劳顿,万一影响殿前发挥,惹怒圣颜,就不好了。”
不得不说,顾老二这次真的细心。
顾老太恍然大悟:“说的也是,时恒,要不等考中状元之后再回去?届时拜谢山长也不迟。”
时恒回安阳县主要目的是和顾云见一面,拜谢山长只是顺便。
可老顾家人都为他考虑如斯,他不能不听。
只好想了个折中借口,“爹和奶奶考虑的极是,殿试最重要,所以,为了殿试一举拿下状元,这些时日,我便去京郊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夫子,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
“那行吧,那夫子德高望重,你看需要送什么礼,尽管吩咐,咱顾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
云椒自从来了京城后,便一直忙着扎根开铺,根本无暇联系顾娇。
今日,总算得了空闲。
看到顾娇那副摆烂的模样,云椒翻了个白眼,“你倒好,天天摆烂悠闲,坐等着收钱,我呢?每日忙的脚不沾地,陀螺都比我闲。”
顾娇直接掏出一只大榴莲,“吃吧。”
云椒不再抱怨,笑的眉眼弯弯:“哎呀,我就喜欢忙到脚不沾地,这样才觉得一天没白费,充实。”
顾娇的视线落在云椒小腹处,那里微微隆起:“怀上了?”
“嗯,怀上了。”云椒塞了一口榴莲,回答的很自然。
“欸,沈逸明呢,他没纠缠你?”顾娇八卦之心兴起,坐直身子,眸子有股八卦热血差点喷涌而出。
“他忙着呢,哪有时间找我?”云椒说完,温柔的摸了摸小腹,“本就是借种,我一点也不难过,我也跟他说清楚了,他也不会上门打扰。”
沈逸明是京城太医之首沈家长子,这些年,大房二房斗的厉害,沈逸明的爹是二房,当年因为宫中嫔妃争宠一案遭到牵连。
他四处为爹申冤,但大房却不允许,不仅将他赶出家门,还派人追杀,沈逸明这才流落到安阳县,被时恒所救。
时恒知道,前世的沈逸明杀出重围,重新坐到太医院之首的位置。
这才特意救了他,并让他为暗煞阁效力三年,这三年里,暗煞阁为他扫清障碍。
由于沈逸明不愿意离开安阳县,硬生生拖了两年,直到和云椒滚床单后,像打了鸡血似的朝京城进击,并加入家族斗争。
“想不想吃酸的?或者吃辣的?”顾娇以前看电视时,怀孕的人总喜欢吃酸的和辣的,有时候还会吐。
“我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