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坤宁宫出来,顾娇心情很好。
皇后娘娘是个妙人,不像她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皇后心狠毒辣。
说话也直接,不像旁人,每说一个字,需要在脑子里转三遍才能明白她说的啥。
这个皇后,想啥说啥,心性耿直,但却聪明。
只是先前对皇帝用情太深,才落的家破人亡,深居冷宫多年的下场。
如今熬出头来,也并未被渣男的深情蒙骗,头脑清醒的很,知道如今的自己想要什么?
这样挺好,她就怕皇后恋爱脑,到时候,毁了她和时恒的大计。
顾娇溜溜哒哒,不知不觉到了翰林院门口。
也不知夫君下班了没?
顾娇看向门口,一眼就瞄到自带光环的男人。
俊美非凡,清风霁月,宛如谪仙下凡。
她见周围围着同僚,便没有上前,而是踮起脚尖,远远的朝他挥了挥手,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反正手挥的很吃力。
也不知道为啥,最近老感觉疲惫、嗜睡。
“不愧是连中三元的顾状元,所提出的十三字算法,不仅能运用到各大商会,还能提高北沧经济,从而节省大量演算时间,日后做起生意来,快速便捷。”
“是啊,还有顾状元提出的抗洪赈灾,为了防止赈灾银被贪官贪腐,各地设立监督亭,每十里一个,有百姓上达天听,官员不得干涉。”
“如此一来,百姓们得到救济,朝廷也能安心。”
面对同僚的恭维,时恒抿唇不语,态度始终平淡。
忽然,一抹熟悉的靓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时恒唇角上扬,朝同僚们拱手:“各位,先走一步。”
说完,大步朝前方而去,待看到那笑得明艳的女子时,散去满身疲惫。
“等了很久?”
“没有,给皇后送辣条,顺便来接你回家,你来的刚刚好。”
“走吧,回家!”
时恒托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提,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
“额,有人看着呢!”顾娇看到前方,时恒的同僚对着他们的方向频频回眸。
“他们羡慕!”时恒笑着握住她的手,扬起马鞭,留下一骑绝尘。
还未离去的几位同僚,远远的望着这一幕,忍不住摇头羡慕。
“唉,同人不同命啊,人家咋就遇到那么好的女人?长的又美又有钱,关键还宠夫。”
“甭提了,我家那母老虎,虽说家里有钱,我也靠着她的关系读书做官,但是吧,那婆娘三天两头打我,还不准我纳妾。”
“那可不行,女人不打上房揭瓦,身为男人,怎能被女人骑在头上?简直有辱斯文。”有一位大男子主义的同僚,义愤填膺,横眉冷目。
母老虎家的男人缩了缩肩膀,“不能打,不能打,俺娘说了,女人为水,水主财,一打就破财。”
“那女人还不能骂男人呢?女人嘴很灵,骂男人多惨,男人就多惨。”
母老虎家的男人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怪不得我婆娘打我,不骂我,原来怕我倒霉呀。”
另一位同僚用手拱了拱他,开玩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你瞧瞧你,虽说家里有母老虎,但整个翰林院,除了顾状元,就数你最幸福。”
“也是,也是。”母老虎的男人傻笑着:“不让纳妾便不纳吧,也没啥大不了。”
大男子主义的同僚,无法融进他们谈话内容,狠狠甩了甩衣袖,丢下一句阴阳颠倒,牝鸡司晨,便怒气冲冲离开了。
他走后,几位同僚低头嘀嘀咕咕:“听说他三天两头打婆娘,爹死了,娘也病,刚怀上的孩子也夭折了,家里的铺子倒了一间又一间,所以说女人是水,水为财,将财打散了,就要倒大霉。”
“就是就是,您瞧瞧当今圣上,不也宠爱皇后,对皇后有求必应。”
“以前可不是这样,听说以前圣上对皇后非打即骂,还杀了她全……”
“嘘嘘嘘!!”有位细心的同僚赶紧做出噤声动作,紧张的四下看了看,“背后议论圣上,嫌活的不耐烦了。”
“走走走…”有个年长的同僚催促了下,“赶紧回家吃饭,大男人莫要学长舌妇嚼舌根,日后怎么倒霉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顾娇每天都驾着马车,停在翰林院门口。
她听说,有不少小姑娘打扮花枝招展,在拐角处藏头露脸,就是为了偷瞄她的夫君。
那可不行,她的夫君只属于她,谁都不能觊觎。
顾娇打扮的比天上的仙子还好看,偷瞄时恒的姑娘们,芳心碎了一地。
人家顾状元名花有主,长的貌美如花,有钱贴心,她们拿什么跟人家比?
偏偏有个不知死活的,非要跟顾娇比。
那就是宁安公主。
宁安解了禁足后,迫不及待的带着宫女堵在翰林院。
“你说,顾状元什么时候出来。”宁安公主问一旁的宫女,时不时踮脚,左顾右盼。
宫女行了一礼:“奴婢托人打听到,每日申时准时出来。”
最近顾娇来的频繁,时恒怕她久等,忙完手头的事后,申时出翰林院。
“那快了!”宁安干脆回到华丽的马车上,悠哉吃着点心,喝着茶。
宫女有些不安道:“公主,娘娘吩咐,让您莫要将心思放在顾状元身上,他已经成亲,您何必浪费时间。”
“砰!”宁安公主大怒,将茶盏砸在宫女头上。
“你敢教训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