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猛地起身,想为自己把个脉,却不小心撞到时恒的下巴。
“嘶!”时恒捂着微红的下巴,闷哼出声,“你练铁头功了?”
顾娇的头也疼,捂着一侧皱眉倒在一旁,嘴里抱怨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头还疼呢。”
“我的错!”时恒缓缓靠近,轻轻吹了吹她的额头,“还疼吗?”
“当我三岁小孩啊,吹两下就不疼了。”
想到翰林院外有那么多姑娘看时恒,顾娇就来气。
总不能日日将男人拴在眼前?
这个想法冒出来时,顾娇吓了一跳,她这是怎么了?
她一个现代化的大女子,怎么能将男人当成附庸品呢?
这个想法太危险,必须立即制止。
想到这里,她一把推开男人,语气烦躁:“离我远点。”
她现在很狂躁,想骂人,想打人。
可惜,宁安公主不敢追上来,不然又可以打的很爽。
“你怎么了?”时恒觉得今日顾娇情绪不对,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火。
“Shut up!”
虽然听不懂顾娇说的是啥,但时恒还是乖乖的蹲在马车角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马车内一片寂静,谁也没说话。
时恒蹙了蹙眉,莫非女人要来月事了?
可时间不对呀,他记得很清楚,顾娇的月事,是每个月的月底,这才月中,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呢。
半个月?不对,她月事过了半个月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时恒唇角翘起,拉起女人的手,耐心的哄她。
“我的错!”
“你干嘛无缘无故认错?”顾娇斜着眼看他,“砖家说,男人无缘无故认错,绝对心虚,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别听那些搬砖的乱说。”时恒将她拢进怀里,低声诱哄:“想不想吃红烧肉?”
顾娇皱紧了眉头,为嘛听到红烧肉就恶心?
“大肘子?脆皮鸭?桂花鸡?”
顾娇连连摆手,强忍不适咬紧牙关:“如此美味的美食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恶心?”
时恒:“……”
“酸菜鱼吃不吃?”
顾娇一怔,舔了舔嘴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快马加鞭,我要回家找奶奶,我要吃好吃的。”
时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巧了,我也想吃酸菜鱼,还想吃辣口的。”
“我也要吃辣的,要放好多好多酸菜,还要加点醋。”
……
两人回到顾家时,晚饭已备好。
沁人心脾的肉香味传来,顾娇深吸一口气。
呕——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吐了?”顾老二赶紧跑过来,满脸焦急。
时恒掏出干净的帕子,替顾娇擦拭嘴角,朝顾老二道:“她想吃酸菜鱼,麻烦爹让厨房做一道,要又酸又辣的。”
顾娇还在扶墙干呕,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好在和时恒老夫老妻,无需顾忌形象,任由他拿着帕子擦拭。
“最近咋回事么?不仅狂躁易怒,还特别困,现在好了,闻到肉香味就想吐,我是不是要死了?”顾娇欲哭无泪,伸手为自己把了把脉。
嗯?
嗯…
嗯!!!
脉搏如珠走盘,就像放了一个玻璃珠子在盘子里咕噜噜来回滚动的感觉。
这这这……这是喜脉?
她怀孕了!!!
顾娇脑瓜子嗡嗡作响,她特么才二十岁,就要当娘了。
她接受不了啊,一直戴雨伞的,咋回事嘛?
顾娇目光冷冷的瞪着时恒,咬牙切齿:“是不是你?”
时恒满脸笑意:“不是我还能是谁?”
对呀,不是我的孩子是谁的孩子?娇娇怕是开心傻了吧?竟然能问出这话?
“时恒,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竟然拿牙签戳戳戳。”顾娇暴怒,抽起鞋底板子朝时恒打去。
太阴险了,竟然将套套扎个洞,故意让她怀孕?
别怪她家暴,实在是忍不了。
时恒灵活躲过,伸手接过甩过来的鞋,盯着顾娇的目光不明所以:“好好的,为何突然发怒?”
“老娘裂了,裂了知不知道?”顾娇捏紧双拳嘶吼,目光喷火,就像愤怒的狮子,“我才20岁,就要生孩子当娘,不是说好的不生孩子吗?是不是你将雨伞扎破的?”
面对顾娇的质问,时恒求生欲极强,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不是我,绝对不是我,那玩意都是你亲自帮我带的,我连碰的机会都没有,你莫冤枉我。”
他本以为娇娇知道怀孕的消息会狂喜,没想到是狂怒。
她就这么不想生他的孩子吗?
时恒委屈的撇撇嘴,低垂下眸子,一言不发。
顾娇一愣,好像是这样。
时恒不知道雨伞如何使用,手把手教了30遍都不会,最后还是她亲自上阵帮忙戴上。
或许她自制的雨伞粗糙,不能跟现代的玩意比。
虽然怨不得时恒,但怀孕,还是他造成的?
“还说不是你,难道是别人?”顾娇有点无理取闹了,双手叉腰,蛮横不饶人。
顾老二和刘氏听到动静,赶紧拐了回来。
“哎呀呀,两口子又在吵啥呀?你说说你俩,家里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到了饭点坐下就吃,吃完拍拍屁股就走,还有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