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你放肆!竟敢掐本世子,还不松手。”夏长嬴疼得龇牙咧嘴,这娘们手劲真大,再掐下去,恐怕胳膊真废了。
顾云松开了手,端起桌上的粥,递到夏长嬴嘴边:“我喂你!”
夏长嬴愣住,甚至忘记了疼痛,有些不可思议的瞄了女人两眼,见对方笑的眉眼弯弯,好似刚才凶神恶煞的女泼妇不是她。
直至一碗粥喝完,夏长嬴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女人,打个巴掌再给两个甜枣。
“吃好了,就要办正事了。”顾云拿帕子为他擦了擦嘴,动作轻柔小心。
办正事……
夏长嬴喉结轻滑了下,眼眸渐沉。
幸福来的猝不及防,夏长嬴的手下意识的放在女人腰间,腰肢不软,却很有温度,他的大手沿着女人的腰际不规矩的摩挲。
“啪!”顾云打掉他的手,嗓音染上恼意:“你干什么?”
夏长嬴有些迷惑:“不是你说的办正事吗?”
成婚这么久,他连这女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越想越憋屈,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娶了娘子,光看不能吃的。
他不顾顾云恼意,双手揽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拉。
顾云猝不及防的跌在他的胸膛,磕的鼻子发酸,夏长嬴趁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色越来越深:“你说的办正事,不能言而无信。”
“此正事非彼正事,起开!”
“两者不影响!”夏长嬴将身下的人禁锢的紧紧的,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
顾云一个借力腾空而起,连带着趴在她身上的夏长嬴一起腾空。
夏长嬴面色一变,手下意识的抓紧顾云,他也不知抓到哪里,反正挺有手感,自个也没有掉下去。
“啊啊啊!”顾云歇斯底里大吼,一掌拍开夏长嬴,双目猩红的厉害。
狗男人,狗男人,你抓哪里不好,偏偏抓那儿。
气死她了,自从恢复女儿身后,她便没有用裹胸布裹胸,裹胸部又紧又勒,压的她喘不上来气。
夏长嬴噗通掉落下来,好在他有功夫,侧身旋了个转,稳稳落地。
轻轻摩挲着手指,夏长嬴笑的意味不明,这真怪不得他。
谁让顾云连招呼也不打,便腾空而起,他肋骨刚好,可不能掉下去再次摔断。
夏长嬴笑得玩味:“何必如此恼怒,你我夫妻一体,摸你就是摸我自己。”
“你!”顾云辫不过他,气的面色铁青。
“我说的正事,是关于你爹的事。”顾云等气消了些,才开始展开话题。
她不想和夏长嬴在在男女感情一事继续纠缠,也不想讨论谁摸了谁。
大丈夫能…大女子能屈能伸,摸两下就摸两下,也没有少两块肉。
“我的错,我道歉,谁让你不讲清楚。”夏长嬴敛下笑容,一本正经的道歉。
“他想攻进京城,我已劝说王爷找北沧帝要禅位诏书,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顾云实在受不了夏长嬴深情的注视,不自然的扭着头说完,便大步离开。
夏长嬴坐在帐内,为自个倒了一壶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父王太过自负,以为活捉了北沧帝,便能攻进京城当皇帝。
可天下间造反的有几个能成功?
京城有太子坐镇,甭管他残不残,废不废,单单有时恒和血煞阁镇守,没有哪个藩王能动得了太子帝位。
北沧帝能够御驾亲征,其中少不了时恒推波助澜。
而他,堂堂燕南王世子,在自家父王跟前装病弱,装无能,已经装的太累了。
他迫不及待想取代燕南王的位置,将权力握在自己手中,为母妃报仇,为受尽千辛万苦的自己报仇。
等他有了权利,顾云,你还跑得掉吗?
算计自己的父王,传出去多少有些难听?
但大义灭亲就不一样了,燕南王世子心怀天下百姓,不忍父王造反,不得不诛杀燕南王。
届时振臂高呼,全天下百姓支持,军中人心振奋,他就是新的燕南王。
至于半死不活,或者已经死了的北沧帝,他打着保护的旗号送入京城,未来的新帝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不宜战乱大动干戈,定会大肆表扬于他。
到时候,顾云将军光明正大立于世人眼中,他以燕南王之身求娶她为正妃,她一定不会拒绝。
想到这里,夏长嬴心情大好,忍不住灌完了一壶酒。
顾云进来时,夏长嬴正躺在床上傻笑,迷离的眸子幻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
“你来了!”夏长嬴侧身躺着,直勾勾盯着顾云。
“你喝多了?”顾云蹙眉问道。
夏长嬴眼稍薄红,细长的桃花眼潋滟着如水秋波,雾蒙蒙的,迷离惹人怜爱,像个风情万种的妖精。
顾云赶紧移眸,看向帐篷顶,“少喝点,酒是穿肠毒。”
色是刮骨刀,娘诶,喝醉了酒的男人真像个妖精。
勾人!
“酒壮怂人胆。”男人摇摇晃晃起身,线条流畅的轮廓在光线微暗的帐篷内若隐若现,额间的碎发贴着眉稍,轻松迷蒙的眼睛泛着多情的柔光,直直的盯着顾云。
顾云心脏咯噔一跳,又是这种眼神。
她…她若顶不住了,咋办?
“你…你喝醉了,我去给你端碗醒酒汤。”顾云不自然的扭头,转身要走,手臂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
“别走…”
顾云扭头看去,正好对上夏长嬴醉意微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