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探!”顾娇翻身上马,朝山头奔去。
站的高看的远,夫君一日不还,她心难安。
“是。”
顾娇将马拴在树上,站在高高的山顶,望着一望无际的山脉,眸色担忧愈深。
怎么还没有人影?
正在她踌躇要不要违抗军令下山走一遭时,血煞一娘飞奔而来。
“主子,大喜,姑爷此战大捷而归,属下按照您的吩咐护着姑爷安全,姑爷毫发未伤。”
血煞一娘眉飞色舞的禀报,拱了拱手,压低嗓音:“姑爷骑着高头大马,可威风了。”
威风?顾娇朝山下看去,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既然大捷而归,应该看到时恒的队伍。
似乎看出主子所想,血煞一娘道:“主子莫急呀,姑爷的队伍刚出发,怕是末时才能到,姑爷让属下捎个话,让主子莫要担心,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顾娇松了口气,“那就好!”
紧绷了一夜的神情终于放松,顾娇策马离去。
血煞一娘看着主子从担忧到放松的神情,不由得抿唇偷笑,这两个主子,他担心她,她又担心他。
害的她和暗一……成了又亮又大的油灯。
不过,这俩人是真恩爱,属于强强联合的主子。
……
解决完藩王事宜,时恒率领队伍浩浩荡荡归来。
新帝登基,国家面临内忧外患之际,先解决内忧,外患自然不攻而破。
此次手刃造反的藩王,不仅震慑了蠢蠢欲动的藩王子弟,还震慑了东夷,南蛮等国。
南蛮倒也识趣,还未派兵攻打,便送来降书谈和,妄图通过和亲结秦晋之好。
时恒只接过了降书,对于和亲一事,只说会禀明景帝,至于其他,没再多说。
南蛮见此送上无数金银宝贝,希望时恒能够通融一二。
对于送上门来的金银珠宝,时恒毫不手软,照单全收。
并安排手下分发给了百姓。
此次大胜,军心振奋,处理好事后,时恒马不停蹄,日夜不歇往回赶。
将士们也不知疲倦似的,一路引吭高歌。
顾娇虽说回了帐篷,但仍然坐立不安。
每隔一炷香,便要问一次血煞一娘。
“还没影子吗?”
等血煞一娘第七次探时,才兴高采烈的奔过来:“有影子了,有影子了。”
“谁有影子的啦?”
血煞一娘眼睛瞪的大大的,眸中全是惊喜:“还能是谁呀?当然是咱家姑爷啦,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
她活了这么大,头一次随军打仗这么爽,主子和姑爷都是能打能斗的人,训练的他们这些属下,也个个不凡。
姑爷再不来,她的娇娇主子就要成望夫石了。
“主子,要不要去迎……”
???
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一阵风飘过,扬起一阵风沙拍在血煞一娘脸上。
主子人呢?
这轻功,也太登峰造极些。
不,是出神入化。
狂风呼呼的刮,夹杂着士兵兴奋的歌声,就像鼓点般高昂又激动,整的人心一颤一颤的。
时恒看着朝他奔来的女人,赶紧翻身下马,张开双臂,咧着大嘴哈哈笑。
这女人指定想他想的夜不能寐,他就张开双臂,将女人搂在怀里,顺便撒一波狗粮。
然后……
女人并没有如想象般投入怀抱哭哭唧唧一番,而是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先是自上而下打量一番,后又扯了扯衣裳,发现男人没受伤后,顾娇一拳捶了上去。
“你丫的,老娘派去保护你的人,为何全部遣送回来?”
气死她了,她派了血煞阁的人暗中保护时恒安全,顺便想第一时间得知男人的消息。
结果一连等了几日,连风声也没听到,最后最后,血煞一娘带着人回来了。
时恒转了转眼珠,捂着胸口倒退几步,顾娇这一拳,愣是将他捶翻在地。
众将士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杀伐果断,嗜血残忍的元帅,竟然被妻子打?
额,转念一想,被打也情有可原,谁让人家是赘婿呢?
时恒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顾娇蹙了蹙眉,这男人不会真受伤了?
她那一拳也没用力呀,她只是小拳拳捶他胸口,撒个娇发泄下怨气而已!
她赶紧上前,先是探了探鼻息,又按了按脉搏,发现无碍后,秀眉方才舒展开来。
下一秒,顾娇身子忽然腾空。
男人竟然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众将士……
时恒看着面前的女人,忍不住低下头,冰凉的唇就这样紧紧贴着柔软娇嫩的唇瓣,带着无限的缱绻与思念。
顾娇面色爆红,使劲挣了挣:“干啥?那么多人看着呢?就你出洋相?”
时恒勾唇不语,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将女人往怀里拢了拢,什么也没说,大步流星朝营帐中走去。
众将士……
“我是不是眼花了?元帅和先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亲亲亲在一块了。”
“嗝,不知道为啥?我老感觉撑。”有一位年纪较小的将士摸了摸肚子,明明饿了一路,看到这一幕,反而撑的难受。
“嗝嗝嗝!”又有好几个将士打嗝,“你不说撑还好,你这么一说,我还打起嗝来了。”
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