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好看的手捧着檀木盒子,对经过的朱祐樘盈盈施礼道:“奴婢青月恭迎陛下回宫!”
“跟上吧!”朱祐樘注意到她手中的檀木盒子,便淡淡地说道。
由于太后总派青月跟朱祐樘联络,以致二人接触的时间有所增多,甚至知晓青月竟然是出身官宦之家,只不过是庶出的长女。
朱祐樘对这个身上充满智慧且好看的女人颇有好感,但亦是仅此而已。
“是!”青月又是盈盈一礼,便乖巧地跟着队伍一起前往乾清宫。
几十名太监和宫女将乾清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经过刚刚暴雨的洗刷,这里的宫道明显变得干净许多。
西暖阁的檀香燃起,空气中飘着好闻的味道。
走进这里像是进入一个小型的博物馆般,除了一台十分抢眼的珍妮纺纱机外,还有着各种各样的木制模型,其中最多的则是帆船。
朱祐樘在闲暇之时便会将精力放在这里,除了工部送来的各种模型外,亦有来自于南京的各种枪械或重炮的设计。
出于对行业发展逻辑的深刻理解,却是知道这个时代的市场资金不可能主动介入军械领域,只有朝廷才可能推动军械的技术攻关。
朱祐樘自然不可能满足小小的雪枫刀,已经将目光落在、燧发枪、红衣大炮和三桅炮船的设计之上。
只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技术攻关更是一项需要时间和金钱的经济活动。
朱祐樘拿起由工部刚刚送过来的弹簧,这个技术难关并没有攻破,用手指挤压感受弹性,只是仍旧感到不满意。
青月捧着精致的檀木盒子跟进来,这已经不是她
规矩和耐性像是刻在她骨子里一般,即便她是奉太后之命前来,但并没有因此而打扰朱祐樘。在看到朱祐樘把玩着古怪的物件,便恬静地站在一旁。
只是接触得多了,这个昔日的衣柜太子给她带来极大的冲击,无论是胆魄和智谋都显得远超常人,是一位能够掌握一切的霸道帝王。
朱祐樘将手中的弹簧放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袭青衣的宫女,气质确实很出众,一双美腿更是冠绝整个后宫,便是直接开口询问道:“可是麻将之事?”
倒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这个檀木盒子实在是太熟悉了。
“回禀陛下,今日太后跟三位太妃玩麻将之时,胡出了一副牌却计不清番数,故而派奴婢过来求教!太后有言,若陛下无暇,此事亦不打紧,让奴婢不得叨扰陛下!”青月举起手中的檀木盒子,便表明来意地道。
“陛下,晚膳已经准备妥当了!”正是这时,刘瑾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汇报道。
朱祐樘看着举止得体的青月,便是不理会刘瑾地表态道:“将那副牌给朕先瞧一瞧吧!”
自上次占城和安南上贡象牙后,他便打算给这个寂静的后宫添一些娱乐氛围,故而让工部打造了两副麻将,一副送给了太皇太后,一副则送给了太后。
麻将的玩法很容易掌握,但终究是要划分大小糊才会更有娱乐性,只是计算番数需要耗费一定的脑力。
青月没想到遇上用膻时点,但比一般人明显更有决断,当即来到朱祐樘所站的书桌前,从檀木盒取出麻将。
朱祐樘跟这个女人几乎是挨着,鼻间嗅到女人身上的香味,侧脸显得十分的认真,那双手仿佛没有一丝瑕疵般,让人萌生一种心动的感觉。
仅仅十几秒钟的时间,一副牌便已经摆好了。
清一色,对对碰和杠上开竟然同时出现在一副牌形中,只是定睛一瞧有一个麻将似乎是错的,故而根本组不成正确的牌型。
朱祐樘知道如果牌型正确的话,这副牌型的计番确实有一些难度,亦难怪太后会派青月找上自己。
“陛下,奴婢想请陛下先行用膳,等奴婢将牌型组好再叨扰陛下!”青月不清楚空间是哪里出了差错,但当即拿出决断地请求道。
朱祐樘却是知道根本无法组出正确的牌型,却是突然刁难地道:“你这是嫌朕在这里碍事吗?”
刘瑾不知朱祐樘所想,当即便怒目望向这个一直落落大方的宫女。
原以为这个聪明又漂亮的女人没准会成为自己的女主子之一,但看到她竟然触犯了陛下,却是发现自己是看走了眼。
“奴婢没有此念,只是在陛下面前奴婢紧张,恐无法将事情办好!”青月知道不能造成这个错误,当即急忙解释地道。
朱祐樘知道自己即便她不紧张也组不出正确的牌型,却是没有离开地道:“伱紧张是因为怕出了差错,朕治你的罪?”
“不是!奴婢心里紧张并不是因为害怕陛下治罪!”青月轻轻地摇头,显得一本正经地道。
朱祐樘不由得好奇道:“那是何故?”
“奴婢紧张是怕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讨陛下欢心,更怕陛下会讨厌奴婢!”青月轻咬下唇,便是如实地道。
朱祐樘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是太后塞给自己的,像是早已经看穿一切地道:“太后给你压力了?”
“回禀陛下,是奴婢动了心,想……想要成为陛下的女人!”青月仿佛大胆地抬起头,望着朱祐樘的眼睛表明爱意道。
朱祐樘先是微微一愣,但迎着这一双大胆的目光,却是感受到这个女人的那份情意。
他伸手轻抚了这一张精致的脸蛋,指尖触碰在这个吹弹可破的肌肤之上的时候,心里亦是生地起一份占有欲和情愫。
青月看到朱祐樘如此回应,眼眶顿时有泪在打转,此刻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值了。
朱祐樘看着这个充满柔情的女人,便是认真地询问道:“考虑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