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请终止行刑!”
刑部尚书杜铭的脸上露出一个认真思索的表情,认真地打量着满脸哀求的孙交。
其实这个事情存在一定的风险,他作为刑部尚书固然可以叫停这场行刑,但如果最后孙交再度反悔而抵死不招,那么自己打搅皇帝很容易招来责备。
杜铭思索片刻,当即便做出决定道:“本官姑且信你一……回!”
噗!
正是这时,刑台上的风云骤变,一道鲜血飞溅而起。
上万名围观群众难以置信地瞪直眼睛,任谁都没有想到,负责行刑的郐子手突然割破了孙交的喉咙。
孙交的眼睛瞪得直直的,显得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行凶者,此时手脚都被绑着,只希望脖子的伤口别太深。
“这怎么回事?”
“郐子手怎么将孙交杀了?”
“这个郐子手跟孙交有血海深仇不成?”
……
在看到郐子手出乎意料地用手中的利器划破孙交的喉咙,在场的众人万万没有想到会闹这一出,不由得纷纷进行猜测道。
扑通!
孙交有愣神一两秒后,喉咙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整个身子重重地跌落在刑台上,只是那双睁开的眼睛充斥着一种不甘。
王相最先反应过来,指着下面的将士怒不可遏地命令道:“快,将他拿下!”
郐子手在行凶杀人后,似乎早已经想到了通路般,便朝着南牌楼的方向冲过去,打算从前面那条狭窄的巷道逃离。
一个兵卒手持长枪的士兵看到郐子手朝自己这边逃来,便出其不意地捅向了这个郐子手。
噗!
郐子手的身体被贯穿,嘴里溢出一抹鲜血。
“死了!”王相来到孙交的尸体前,原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但用手指探明气息后,显得苦涩地摇了摇头道。
杜铭望了一眼孙交的尸体,然后将目光落到郐子手的尸体上。郐子手的生命力明显更顽强一些,只是多撑了几秒后,亦是倒在了血泊中。
杜铭和王相默默地相视一眼,意识到这位幕后主使比想象中还要难缠,竟然早已经提防孙交在刑台临时变卦。
其实他们鉴于早前的投毒事件,故而在北镇抚司的大狱中便守株待兔,结果人家仿佛早已经知晓一般,始终没有送来有毒的饭菜。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行刑台上,幕后主使已经提前意料到这个情况,竟然在这里准备了后手。
不过一切都晚了,虽然孙交临时变卦,他们一度离掀出幕后主使十分之近,但孙交现在已经被人成功灭口。
刑台上,孙鲍突然害怕地望向旁边的刽子手。
负责对孙鲍行刑的郐子手突然发现大家都望向他,不由得艰难地咽了咽吐沫,显得无辜地望向刑部尚书杜铭和锦衣卫佥事王相。
“你傻愣在那里做甚,赶紧行刑!”杜铭不明白这个郐子手为何迟迟不动手,当即便沉声地命令道。
其实孙鲍现在都要面临凌迟了,他害怕郐子手上的刀其实是错误的,反而更应该希望郐子手用那把刀给他一个痛快。
三千六百刀,孙鲍在大家的见证下,身体被一刀刀地肢解,遭受这世间最残忍的酷刑。
“即便已经被灭了口,孙交的事情便到此为止吧!”朱祐樘得知刑场的事情后,显得十分平静地道。
虽然清除内部毒瘤很重要,但现在还是要着重于处理外部事件。
蒙古使团已经来到京城,除了对达延汗和满都海进行封贡外,亦要纳伊克锡为妃,从而确保北边能得到几年的安宁。
至于西南方面,他现在要尽快摸清各地粮仓的具体情况,为征讨黎朝做准备。
其实最让他关心的还是大明跟朝鲜在参治岛上开市,这是华夏成为纺织中心迈出去的
定国公府,府内泛起了一份离愁。
徐世英已经接受了朝廷的委任,成为大明
今天正是启程之日,他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给自己妻子道:“伱将这块玉佩保管好!若此次联合布前去参治岛的交易不顺畅,那么你将这块玉佩变卖,用来维持咱们国公府的开销!”
定国公府其实是表面风光,不说现任定国公徐永宁因疯病险些被治罪,上一任定国公徐显忠同样没有得到实职。
武勋的地位其实跟恩宠戚戚相关,由于他们定国公一脉数十年没有在军中任职,甚至这种情况还得维持十几年,故而定国公府如今更像是一个符号。
虽然定国公府一年两千五百石的禄米并不算少,但定国公府亦是要吃吃喝喝,加上定国公徐永宁跑到街道砸东西要赔偿,故而早已经是入不敷出。
由于定国公府今年将绝大部分的田地用来种了,偏偏这批成为联合织布厂的原料,而筹办联合织布厂便已经被徐国公府的最后家底掏空。
谁能想到,堂堂的大明国公府现在仅仅只剩下维持大半个月的开销。
若是他们此次用联合布从朝鲜那些换回大量值钱商品在京城出售还好,但如果事情进展不顺利,不仅他们联合织布厂血本无归,而且他们定国公府都要无米下锅了。
正是如此,为了整个定国公府的财路和生计考虑,此次前来参治岛跟朝鲜方面互市,却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嗯,妾身知道了!”漂亮的妇人接过这块祖传玉佩,便轻轻地点头道。
定国公府门口的车队已经准备妥当,终究是堂堂的国公府,随行人员中有好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还有一个十分精明的老管家。
老管家此次会跟随一起前往参治岛,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