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意!”崔太医心里咯噔一声,却是继续装着糊涂地道。
“臣……臣确实染过天,但并没听闻天康愈便不再犯一说,更没有谋害陛下之念,还请陛下明察!”崔太医意识到眼前的帝王并非常人,却是硬着头皮继续辩解。
若是崔太医招出幕后主使的话,那么按着事先的约定,还真的不好诛九族了。
至于她的身上,不仅十分安全,还有自己所需要的牛痘。
崔太医原以为宋澄只是说一说而已,而今看到宋澄真的喝了,身体顿时一阵哆嗦,却是突然求饶道:“陛下,臣愿招,臣是受人指使,还请法外开恩!”
这……
刘瑾看到宋澄竟然想要以身试药,顿时不由得瞠目结舌。
“臣……臣无罪!”崔太医一阵犹豫,但还是嘴硬地道。
按说,崔太医的这番说辞,自己确实没有实质性罪证。若是想要定崔太医的罪,却是需要有人试病,但这个行为不仅加剧皇宫的疫情,而且很可能因此有人丧命。
“望陛下成全!”宋澄的目光坚定,显得无所畏惧地拱手。
“有何不敢!还请公公将药端过来,我以证清白!”崔太医深吸一口气,显得一副视死如归般表态道。
朱祐樘显得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是认真地嘉奖道:“淑容,此番辛苦你了!无论是朕,还是天下百姓,都需要尽快证实这个种痘良方,所以你务必要尽心尽力。”
“臣妾通过四人的试验,正如治痘良方的记载,他们身上出现了体热之症,但刚刚已经退热。他们四人是否能抵抗天,恐要将他们派往天患者那边才能验证!”杨紫苏谈及天的事情,显得十分认真地道。
“陛下?”
却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仅仅出于防疫的需要,那一张精致的脸蛋佩戴一方纱巾显得越发的诱人。
朱祐樘知晓满都海的计划后,当即进行批示:“边军少肉,以旧刃陈兵易牛羊,乃无奈之举也,有司不得追究!”
“陛下,臣妾失礼了!”杨紫苏感受到朱祐樘炙热的目光,显得含羞地垂头道。
朱祐樘发现宋澄过于讲究证据,却是深吸一口气道:“宋府尹,你可知真要试此药,试药之人很可能感染天死掉,你是想让朕杀无辜之人吗?”
朱祐樘自然不能说这个结论来自于后世,直接摆出皇帝的威严:“此事自然属实,至于哪本古籍,你无须追根究底!”顿了顿,他的目光重新落到崔太医身上:“崔太医,你大概是想错了一件事!而今事情不容你狡辩,你是要被夷三族呢?还是乖乖供出谋害朕的幕后主使?”
这……
不说种种证据都已经指向崔太医,而今崔太医更是想要让自己染上天,而今还不肯供出幕后主使,自己有什么理由还轻饶于他?
刘瑾看得出宋澄并不是沽名钓誉,心里暗自佩服。
崔太医的额头渗出汗水,发现自己的小聪明完全没有奏效,这里竟然蹦出来了一个疯子。都说宋澄是大明少有的聪明人,但在自己看来,分明就是一个疯子。
刘瑾冷哼一声,看到崔太医竟然不肯主动招认,更是一心想要寻死,当即便准备将含有痘液的汤药倒出来。
朱祐樘望着崔太医的眼睛,显得十分认真地告诫:“一旦宋府尹试毒后,你九族便无一人能幸免,可要想清楚了!”
“陛下因何发笑?”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一个天籁之音传入耳中。
“为了以防万一,臣妾以身种痘,方才亦是已经退烧!”杨紫苏认真地望着朱祐樘,显得十分诚恳地道。
或许是这一阵没的碰过女人,亦或者眼前这个女人过于诱人,致使朱祐樘有一种想要自食其言的冲动,先将这个女人办了再说。
刘瑾看到崔太医的反应,却是同情地望向宋澄。
“臣妾一定不负陛下所望!陛下,臣妾有一事不敢相瞒!”杨紫苏认真地表态,而后显得一本正经地道。
“陛下,臣不是为崔太医求情,而是事情并未明朗之前,当调查清楚再行判决!”宋澄的眼睛清澈,显得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尽管在冬季遭受寒流损失惨重,但对外征战一直是转移矛盾的最佳做法,而满都海方面亦是一直想要解决乜克力部完成靼鞑部的统一。
朱祐樘深吸一口气平息心情,便是微微一笑地道:“无妨!今日朕给你的治痘良方,试验的效果如何?”
虽然京城暗流涌动,但他亦是时时刻刻关注着周边国家的动静,而蒙古方面已经计划开春便征讨乜克力部。
夜幕降临,西苑亮起盏盏的灯火。
“你今晚留下吧!”
推己及人,自己绝对不可能冒如此大的风险。即便自己侥幸不死,那亦很可能染上麻子脸,却是常人无法接受的结果。
发烧时间长短因人而异,只是发烧过去便会产生抗体,从而可以无惧于天。
虽然有着后世的理论基础,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并没有急于充当
招了?
朱祐樘的脸色一沉,显得十分不喜地道:“宋府尹,你莫非以为朕是冤枉崔太医不成?”
朱祐樘递给刘瑾一个眼色,当即进行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试吧!”
以前只觉得这位顺天府尹是一个黑脸怪人,但确确实实是一个刑侦的好官员,结果发现拥有非比常人的气魄。
原本做实验最合适的人选是御医,但有了崔太医的事情后,心里对太医院感到了失望,故而将这个事情交给自己的女人。
一个年方十八的女子独自走了过来,由于防疫的需要,脸上还戴着纱巾,正款款地走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