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别追?”
“班长,这是为何?”
正当那位副班长想要带人从后院进行追击的时候,作为
“咱们莫要打草惊蛇!”
胡军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乡下少年,而是已经成长为都察院搜查城的精锐,却是说出自己的见解道。
这……
副组长雷鸣忍不住皱起眉头,虽然这个解释有点合情合理,但始终还是觉得这个解释过于牵强。只是对方终究是自己上级,而且是王阁老所倚重之人,亦是只好作罢。
南京城,南京都察院。
王越坐在值班中,显得十分地处理手头上的事务。
经过两个月的养病,他的伤情已经好了,但身体却是屡屡腹痛,所以还是选择呆在南京城里继续养病。
虽然人在这里养病,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下来的任务,亦没有忘记那些还在底层挣扎的百姓,所以手头上的工作并没有停。
目前最着紧的事情是市面上出现了伪造铜钱,这个事情已经严重扰乱经济秩序,亦对大明财政带来损失。
尽管废银政令和推行新币仍旧遭到江南官绅集团的阻力,但事情终归是有了一些成效,特别朝廷给江南官员的俸禄全是银元,而征收的税收同样以银元结算。
现在他已经要求江南的盐店、米店和丝绸店全都拒绝白银交易,而是采用银元和铜钱。
这个举措主要还是提升了铜钱的地位,以前白银的地位越来越突显,所以将近两千枚铜钱才能换一两白银。
现在用一千铜钱等同于以前一两白银的购买力,亦可以用一千铜钱换一块银元,这其实对底层百姓是有很大的好处。
朝廷倒不是什么铜钱都收,而是决定将本钱的铜钱收回并销毁。
不过江南这帮人却是故意使坏,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大量的铜矿,已经开始大面积伪造铜钱并在市场上流通。
由于宣德通宝的重量并不固定,而且早期都要比洪武通宝和永乐通宝要轻,反而成为了他们伪币的重灾区。
王越知道现在的财政健康,但如果让江南集团如此肆无忌惮地造假,于国于民都是大患,所以他必须尽快将伪制铜币的场所找出来。
“李四人呢?”
“李四已经死了!”
胡军回来复命,显得十分无奈地如实汇报道。
自从尹直那边寻得黄金案跟江南商号有关的时候,他们亦是进行联合调查,而经过这两个月的顺藤摸瓜,已经查到了江南商号的护航队身上。
李四便是江南商号护航队的一名小队长,偏偏最近销出手十分阔绰,所以准备将他缉拿回来进行问讯。
只是谁能想到,他们刚刚查到一份名单,正准备前去将李四带回来,结果又遭到了一个神秘组织进行了灭口。
“又死了?”
王越听到这个结果,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如果是一次两次可能仅仅只是一场巧合,但一种现象重复很多次,那么就已经不可能再是巧合了。
事情最初让他有所怀疑的是苏州那边,宋澄原本想要在苏州选魁的时候确定洗劫黄金的主谋,但事情的发展并不顺利。
不说那两个最高调的子弟没有砸钱,而且江南商号所有子弟都不参与,反倒是静妃的弟弟苏去病扶持了魁。
只是苏去病算是自己人,而且他扶持魁的本意是帮助引出黄金劫案的主谋,却不想对方根本不上套。
如果再加上自己上次遇袭,那么事情便不可能是巧合了,而是自己的身边或宋澄的身边存在着内鬼。
“王阁老,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胡军看着王越不吭声,便是小心地询问道。
王越轻叹一口气,便直面现实地道:“前天老夫让你暗自调查咱们这帮人有谁出身江南,你可有发现?”
“王阁老,你不说差点忘了汇报,人员的名单全都在这里!”胡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当即将名单上呈道。
王越深知江南集团的强大,并不敢掉以轻心。虽然在京城便已经认真筛选了一遍,但看到事情屡屡不顺,亦是决定重新调查自己身边的人。
虽然三个人员名单不多,但看到上面的履历后,很快便锁定了搜查厅副班长雷鸣。没有想到他虽然不是江南人,但其母亲是江南人,而且小时候还养在苏州。
王越将手中的名单放下,便是做出决定道:“你继续盯着!一旦这些人有什么不当之举,即刻将他们拿下!”
“遵命!”胡军当即郑重地表态道。
王越抬手让胡军离开,亦是无奈地叹息一声,这江南集团的渗透不容小窥。
只是一些事情其实并没有表面这般简单,而今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便是默默地准备书写密疏。
王越虽然不在京城,但亦是时时刻刻跟皇帝进行联系,亦会将这里的一切向那位雄才大略的帝王汇报。
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船戏浊波。
媚香楼,秦淮河上最知名的一座青楼。
“放心好了!只要将小爷伺候好了,今年准砸钱捧你做魁!”李沂浑身酒气,搂着一个漂亮的青楼女子打包票道。
漂亮的青楼女子轻轻一指李沂,却是戳穿他的谎言道:“得了吧!奴家可是听说了,你在苏州还说要捧苏媚儿,到了松江还要捧谁来着,结果你只有一张巧嘴!”
李沂今年行事显得十分的高调,却是没有再前往海上,而是每日地流连于丛中,从苏州到松江再到现在的南京。
明明在青楼屡屡欠债,但偏偏声称要捧谁谁,更像是一个混吃混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