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男朋友。”江野向医生解释。
医生本来是想拍一下少东家的马屁,没想到好像拍到马蹄上了,目光在傅卫昭和江野之间打了几个来回,有点尴尬地说:“对不起啊……”
还没说完就被傅卫昭打断了:“不用道歉,迟早是。”
“你要不要脸?”
“你这脾气,要脸能追你?”傅卫昭理直气壮。
“你知道江湖上把你这种人叫什么吗?”江野又忍不住想损他。
“舔狗啊,我要当最优秀的舔狗。”看江野看向他,傅卫昭妖娆地眨了一下眼,真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唇,饱满的上唇一片湿润。
江野替他丢人,不说话了,又感觉憋不住笑,把毛衣领子向上拉了拉。
石膏很快切完,医生又安排江野拍了几个片子。
“都恢复的挺不错的,最近不要剧烈运动就可以。”
“好的,谢谢医生。”
在医院门口,江野向傅卫昭告别:“我要去实习公司去一趟,之前因为生病的事儿耽误了,你先回学校吧。”他向来拎得清主意大,既然之前做了决定,便不再粘连不清。
“我送你啊。”傅卫昭还没意识到什么。
“不用折腾了又不顺路,我自己能过去,前面就是地铁站。”
结果傅卫昭一把就把江野薅过来塞进在门口等着的古斯特里:“正好我去看看我堂哥傅瑛,晚上还能顺路接你吃饭,最近新开了一家餐厅环境特别好……”
傅卫昭兴冲冲地说着今晚的安排,但被江野打断了:“我今晚上估计要工作到比较晚,到时候我去便利店买点吃的东西就行。”
傅卫昭被生生打断,觉出不对劲来,江野在车上几乎是紧贴着车窗坐了,一副避嫌的样子。
看来这Omega病是好了,翅膀也硬了,准备卸磨杀驴了。
病中的江野虽然也是一贯推拒,但傅卫昭清楚地感觉到态度是不同的。
他明明不讨厌自己的,怎么偏偏老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傅卫昭恨不得再重新放一次信息素,逼得这油盐不进的Omega对他俯首称臣。
一时间心烦意乱。
等到了illumona大厦楼下,傅卫昭才发觉二人竟一路无话,半个小时的路程就这么过来了。
又记起平常在微信上,自己不主动找江野,江野是从不会找自己的。
以前自己并不在乎,甚至每次都兴高采烈地期待江野的回复。
但此时江野骤然冷下来,他却尝到之前种种没有回应的热情在舌尖儿化为苦涩滋味。
自己假装追人,非但人没追到,自己先在这失恋一样难受起来了,真是窝囊。
“我先进去了,你见完傅总不用等我。”江野对傅卫昭说。
傅卫昭抬头看着江野,没说话。
江野看着傅卫昭阴沉的脸色,有点心虚,眼神不由得游移一下,直接关车门自己走了。
傅卫昭在车上坐了一会儿,低气压让司机害怕。
明明前几天还打情骂俏的一对小情侣,怎么今天突然翻了脸?
“小傅总,要不我送您回您二环那套房子?”司机试着搭话。
傅卫昭默了几秒,心想这是傅瑛的公司,来都来了不打个招呼实在说不过去,便给傅瑛打了个电话:“哥,我卫昭,今天和朋友到你公司一趟,你在公司吗?”
傅瑛是个家族小辈里有名的事业狂,不应酬的时候十有八九都在公司泡着,这时候听见傅卫昭来了,忙叫秘书下来接。
傅卫昭来到顶楼总裁办公室,吊儿郎当敲敲门:“哥,忙着呢?”
傅瑛见他来,很是高兴,他们俩逢年过节家族聚会的时候才见一两面,但也挺亲:“你小子,哪阵风把你吹我公司来了?”说完就起身抱了抱他。
“吃饭了没,哥带你出去吃?”
“不吃了,没胃口。”傅卫昭没什么精神头,软塌塌往沙发上一躺。
“呦,这怎么了?失恋了?”傅瑛是过来人,眼明心亮。
这词经旁人嘴里说出来,激得傅卫昭心里一抖,这么明显吗?
自己本来就是装模作样追人家,现在三番两次失魂落魄和煞笔似的,真入戏了?
他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不太确定。
其实他和江野也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就是整天吃饭和打嘴仗,这么想起来tmd清纯的和小学生似的。
按他以前,他和一Omega谈三天还没上床,基本就算进度慢的了。
这样算,他和江野算哪门子谈恋爱?
“我嘴儿都没亲一个,这算谈恋爱吗?”
傅瑛一愣,笑了:“这可说不好,恋爱这事儿太复杂了,有的人亲嘴了都只能算唇友谊。”他想起自己家那个负隅顽抗的,不禁摩挲了一下嘴唇。
“那怎么算?”
“我不知道怎么算谈恋爱,但我知道什么是单相思。”傅瑛一脸深沉。
“怎么算单相思?”
“问别人什么算谈恋爱。”
傅卫昭这才反应过来被这个哥给当笑话看了,一下子把沙发上抱枕冲傅瑛扔了过去。
傅瑛被扔了也不恼,笑嘻嘻过来把手搭傅卫昭肩膀上:“不用臊,咱哥俩难兄难弟,哥我也追着人呢,这有啥害臊的。”
“我家那位,除了发情期能来找我,其余时间都不惜的看我一眼,我这就和根按m棒差不多。”傅瑛松松领带,自扒伤口,来安慰自己这初涉情场的小堂弟。
“我追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