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定段的,或者有其他国手推荐的才能来考试,而松石棋院只收三十到四十人。这些小棋童来了以后,先比赛,淘汰到剩50人左右,再由松石棋院的教授进行考核,考核通过就可以交十两黄金的学费来松石棋院学棋了,所以进入松石棋院学棋的成本极高。
江浸月翻着马师爷送过来的名单和棋谱,感叹倒,“魏师父推荐…赵师父推荐…山东排名第一……今年来的棋童质量很高啊,没准这些小辈们,有几个将来会成为大明棋坛的新生力量,中流砥柱呢。”想到这里,江浸月起身,推开门走出了校长室,来到了讲棋室,便看到唐伟师父(入神,九段)正在给去年新进棋院的二年级生们讲棋。
“此时黑棋从上方飞一手,也是极大的一手,白棋在中腹吊,黑棋压,白棋在下方挂角,将形成另一番格局…”
一个走神的棋童注意到,一个蓝色的身影来到了讲棋室门口,愣住了。
唐伟讲的正兴起,却注意到学生们的注意力似乎转移了,棋童们纷纷望向江浸月,这时唐伟才看见,原来是院主来了,这才停下讲棋。
“起立。”
棋童们纷纷起立,俯首作揖。江浸月挥了挥手,示意棋童们坐下。
“这是孙老和日本棋手小林的棋,讲到哪一手了?”江浸月问道。
唐伟答道:“讲到23手飞。”
江浸月拍了拍唐伟的肩膀道:“唐师父你先休息一会,我来讲一段。”
唐伟笑着点了点头,站到一边去了,这盘棋江浸月讲得很透彻,学生们更是听得格外入神。待到一个时辰后江浸月讲完最后一手,讲棋室里已没有一名坐着听棋的棋童。
此时,角落里一个坚定的掌声传来,原来是唐师父。随即整个讲棋室里回荡着哗哗啦啦的掌声。
学生们走后,唐伟和江浸月一起回到校长室。江浸月跟唐伟说出来自己的决定。
“唐师父,我想约个三番棋。”
唐伟一惊,问道:“三番棋,和谁?”
“钱老。”(老棋圣,钱空玄九段,入神棋手,第18,19届棋圣,曾对江浸月的围棋改革表达过反对意见)
唐伟略加思索,“好,我知道了,什么时间?”
“考试结束就去。”
唐伟点了点头,“我去安排。”
冷知识:钱老是“保守派”中最强的棋手,谁也不会想到江棋圣宣布复出的第一战对手竟会是老棋圣,此消息一传出去,大明棋坛顿时热闹非凡,棋友们都等着看是沉淀了五年的江浸月带着他的新布局研究重回巅峰,还是老棋圣证明传统派才是围棋正统,棋友们正翘首以盼。
第二天,江灵玉和李明珑的马车终于赶到了京城。
“别看了,到了。”江灵玉拿扇子戳了戳正在研究棋谱的李明珑。
“哦。”李明珑收起棋谱,跟江灵玉下了车,一下车就看到一块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松石棋院。
几名穿着蓝白色松石棋院校服的棋童出来开始帮江灵玉拿东西。
“他们拿就行了,你先跟我来见院主。”
“哦。”
李明珑之前也去过别的棋院,但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棋院。着江灵玉来到校长室门口,江灵玉示意李明珑先在门口等一会,自己先去敲门了。
“请进。”屋里传来江浸月的声音,江灵玉推门而入。
“回来了?”见是堂哥回来了,江浸月忙迎上前去,问道:“分棋院那怎么样?”
江灵玉笑道,“我这不正要给你汇报吗。”
于是江灵玉一五一十的汇报了江南分院的建设情况和招生预期。
江浸月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这一趟辛苦了,接下来就是新生的入学考试了,你快去休息休息。”
江灵玉点了点头,“说到新生,你忘了我在信里跟你说过的,那个小孩?棋谱你看了吗?”
江浸月也点了点头,“很有意思,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江灵玉笑道,“那可有意思了。我刚到江南时想去考察一下江南的棋馆,棋院情况,结果在一个棋馆里发现这孩子在跟游客赌棋。”
“赌棋?”
“对,不过他也是迫不得已,他父母双亡,只能靠和游客赌棋为生。”
江浸月却并不买账,“不管以何种理由,围棋都不应该成为赌博的工具。”
“说的是啊,不过好在这孩子心性不坏,所以我这不把他带回来了。他就在门外呢,我让他进来见见你?”江灵玉正要起身去叫李明珑进来,江浸月却摇了摇头,
“不必了,让他参加今年的考试吧,等他通过了我再见他。”
“额。”江灵玉却有些为难,“这孩子虽然天赋很高,但是他并非科班出身,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棋谱你也看了,让他去跟那些科班出来的孩子下,一百手以后他未必能占上风啊。”
江浸月少加思索,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我直接收了他?这样对其他的学生公平吗?”
江灵玉反驳道:“可是让他和科班出身的学生去竞技就公平吗?”
江浸月叹了口气,“他在外面跟别人赌棋啊,能让他参加考试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我直接收他为徒,你要不去问问从小打谱,做题的那些孩子们答不答应,那些孩子的老师们,父母们,耗尽心血培养他们,他们答不答应?如果这孩子今年考不上,那就回去努力一年再来。”
“好吧,那我先安排他住下。”
“嗯,就让他住在藏书阁吧,这几天让他多看看棋谱。”
“好。”江灵玉转身离开了,推开门便看见李明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