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掉下来。
“啧,还真是下三滥的招数呢。”丁香随意把结果丢进垃圾桶里,用狩猎的目光锁定森鸥外,轻声问,“林太郎,如果是你,会怎么让一个被拐卖孤身在异地的女人,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她目光灼灼,似在审判。
低级的方法是用暴力和恐惧驯服,圈定一个范围,害怕就不敢再离开狭小的舒适区。
高级的方法是爱她,最好再用一个孩子做捆绑,她就会主动留下并且全心全力维护她眼中的幸福,攻心为上。
几乎是瞬间,森鸥外大脑就浮现出了两种答案。
但前提都只有一个:低级适用性格软弱的人,高级只对相信爱的盲目女人有效。又诚如她所说,无论低级和高级的方法都是下三滥的手段。
丁香…
骄傲如火的她只会把前方所有阻碍燃烧掉,不惜玉石俱焚,堕入地狱也要搅乱天地。
她不会在未成年孩子面前抽烟,但她也能眼睁睁的看着作死的熊孩子红灯冲入街道。
坚守原则,又蔑视规则。
森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插在口袋里的手死死的捏着柳叶刀。当时割开先代首领的喉咙时都没有现在紧张。
“我是那个女孩,我会斩除一切。”既得利益者怎么回答都是在狡辩,森偷换了概念站在对立面来为女人辩驳。
丁香沉默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她恩怨分明,世界意识为了留下她搞的骚操作她会找正主算账,她也很小心眼,迁怒不道德,但能让自己快乐。
“哦,这样啊。”丁香抓着医生的手放在腹部上,唇贴在他的唇上,吐息暧昧却说着绝情冰冷的话,“林太郎是外科医生吧,那就由你来亲手全部斩除。”对她来说,这就是阑尾般多余的可舍弃器官。
“……好。”
森觉得自己疯了。
心脏再次为她剧烈的跳动着,这次却不是为横滨即将会有的危机不安,而是心动。他的站位高于丁香,以鲜少的俯视姿态,虔诚的亲吻王的唇。
只是轻触即离。
“手术前需要禁食水,累的话就先睡一觉。”森收拾着餐后的残局,状作起若无其事的问,“头还痛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打一支镇痛剂。”
丁香看着他几秒,医生的笑容完美,眼神带着关切。
“好。”
镇痛剂推入后起效很快,同时还伴随着强烈困意。
森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神色晦暗不明,伸手用指尖眷恋般的替她把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整齐。指腹顺着脸颊下滑抚摸上烈焰的红唇,不带任何暧昧的摩挲了下顺着下颌线悬空在到脖颈上。藏在衣袖中柳叶刀滑落落在手掌上,刀尖吻在皮肤上,仿佛能感受到皮下组织有力起伏的脉动。
“最好不要哦。”名侦探捂着发烫的手背,站在门口阻止道。他抿着唇,看向空中那把还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只有王才能杀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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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是被毛茸茸的东西扎脸给闹醒的,推开一些,睁开眼就看到宰治的大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趴在她床头的位置睡着了。
“后妈。”太宰揉了揉眼睛,伸懒腰打了个大大哈欠。
他把椅子倒转,趴在椅背上跟丁香嘟嘟叭叭的抱怨最近森给他报了很多补习班,学了很多没用的知识是多么讨厌。
“世界还是毁灭吧。”厌学的宰治危险发言。
丁香想到小助理嘴里嘟嘟叭叭过一句挺有道理的话,“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他人。”
你看,她发疯一次,世界意识就愿意退一步了。
不然她就算把避孕药当糖豆吃,也能在无子宫的情况下玄学怀孕。要不是她最近练武被摔打的次数过多导致出血,都不知道肚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寄生虫。
太宰眨了眨眼,一副学到了了悟表情,“后妈说的对。”
刚进门的森:“……”
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