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儿,娘对不起你。”头发乱糟的母亲伤心的紧,生怕怀里幼小的孩子被外面的风雪夺取生命。
雾儿满手都是冻疮,脸也冻坏了,牙根打哆嗦,但还是安慰着母亲:“娘亲别怕,咱们能捱过去的,等雾儿长大了一定保护好母亲!”
忽然,勉强挡着风雪的大门被人踹翻了,本就不结实的门,自然受不了有人大力碰撞,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裂成了两半。
被这一景象吓到,女人赶紧抱紧了自己的孩子,企图降低存在感,可是却没躲过,她被人一手拽起头发,意识到危险,赶紧松开了孩子。
“孩子快跑,别再回来了。”
“娘!”雾儿跑不快,小小的身子冲过来撕打起来,只是她倒地是太小了,被人随便一脚就踹飞了出去,一口血吐了出来,晕倒在了地上。
等到醒来时,雾儿睁眼,眼前景象是她从未见过的华丽,屋内烧着上好的银骨炭,整个屋子里都是暖呼呼的。
只是这个陌生的环境,让年幼的雾儿哭了出来,雾儿鞋都没穿跑到地上就要出去,可不等她开门,外面便进来了一男人,这男人身旁还跟着一名贵妇人。
雾儿下意识的跑了出去,可是撞到了这贵妇人身上,又被嫌恶的推倒了地上。
“我娘呢,我要娘,我求求你们,你们放过我好不好?”雾儿赶紧爬起来,跪在了坐好的那两人面前。
雾儿手刚被包扎好,生怕母亲出事,只能不断的跪在地上求,眼泪早就流了出来,难受的不行。
“求求你们了,我只有我娘一个亲人了,我不能没有我娘。”
只是哭的情真意切也没影响到贵妇人,反而引起贵妇人的反感,只是还要压着面子对旁边男人说:“老爷。”
吴老爷早被这名女儿吸引了过去,想起来与孩子母亲的美好时光,这些都被吴老夫人收入眼底,看着雾儿这张脸更是气恼了。
“老爷。”吴老夫人推了他一下,这才让人想起正事。
吴老爷收起恻隐之心,冷淡的看着跪在面前磕头的雾儿,皱眉道:“你是她的孩子?”
雾儿内心害怕,连头都不敢抬,但还是勉强的说着:“是。”
吴老爷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我的血脉,那我吴家的血脉自然不能流落在外。”
不等雾儿同不同意,她也没资格说什么,只能被动的磕头谢恩,生怕这些人伤害她娘。
“别伤害我娘行不行?我做什么都可以的。”雾儿哀求着,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吴老夫人不悦,给了旁边嬷嬷一个眼神,嬷嬷立即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手放在她胳膊上,暗地里拿针扎了下去。
雾儿虽然疼,但是她不敢说什么,嬷嬷阴险的笑了出来,面上还是这副慈善样子。
“姑娘这说的可不对了,吴府只有一位当家主母,便是您眼前这位。”嬷嬷说着,手又加重了力气,介绍着:“你以后的娘便是大夫人,您只有这一位嫡母,你的生母如何得到抬举,成了老爷的妾,以后是你的庶母,算不得母亲的。”
……
言微然拉着她的手,肢体接触更能安慰到人,问道:“那后来呢?”
吴皖言笑着摇摇头,讲起了另一件事情,也就是自己裹脚的经历。
雾儿那天正在学规矩,嬷嬷就带人把她单独带走了,好几个人按着她,把她鞋脱我正常了,硬生生的掰断了她的脚趾,用厚厚的裹脚布缠了起来。
一同上课的庶女和嫡女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是后来听说她裹了脚日后能嫁个好婆家,便十分羡慕她,觉得大夫人对她真是厚爱和偏心,甚至全都恭贺她,祝福她。
只有她知道,大夫人根本不是因为厚爱,而是因为故意惩罚她的,第一日嬷嬷能拿针扎她就是因为大夫人和她那名义上的爹允许的,从那以后她在这里处处小心,也不能经常见到娘。
直到有一天,她那许久不说话的爹主动来找了她。
“雾儿在怪爹?”吴老爷伸出手,想要去拉她,只是没来得及。
雾儿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与他隔开一些距离,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老爷,这不和规矩的,嬷嬷曾说过……”
不等她说完,吴老爷就坐下了,直接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是觉得爹不好?你我父女之间如何这般生疏了?”
雾儿无悲无喜,言语恭敬的说:“老爷莫怪罪,嬷嬷和大夫人平时教导,我出身卑微,不像别的姐姐妹妹,没资格这么称呼的。”
一句嬷嬷,一句大夫人,一句教导便把二人关系推的越来越远。
吴老爷看着她这些年出路得越发漂亮了,越来越有生母的样子了,就是自己别的女儿从长相上单说都比不过她,规矩礼仪更是挑不出错处。
“既然如此,爹养你这么多年,是时候该回报给爹了。”吴老爷脸色一冷,不再虚与委蛇了,而是强硬的拉过了她的手,用力的揉着,抬头看向雾儿,嘴里喃喃的叫了句:“雾儿。”
雾儿这才闻到他一身酒气,被一个男人这么拉着也不好受,就算是自己亲爹,也要女大避父这个道理。
“老爷,松开。”雾儿感觉不好受,想要强行把手抽离出来。
只是吴老爷下一刻冲了上来抱住了她,讲她猛地推到了床上。
雾儿裹脚跑不快,这一甩把她整个人甩到床上头险些晕了过去,不等她反应,吴老爷整个人骑了上来上下晃动着,两只手也不老实的在吴皖言胸前徘徊,摸到了还依依不舍的用力揉捏。
雾儿这时候还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明明隔着厚厚的衣服,可是被自己亲生父亲这样还是感觉到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