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是邻居，你打听打听。”
“他还是我老板呢，打听老板隐私容易失业。”李静深不赞同这种做法。
“你离他那么近你都套不出情报。我们更没办法了。”
“但是我为什么要套取情报？”
“因为你对他感兴趣。”
“没有！”
李静深大喊一声，林宣已经走远了，
整个大堂的人看着李静深。值班经理黑着脸把她叫了过去。
“喊什么呢？知不知道自己在上班，吊儿郎当，信不信我告诉孙总去。”
值班经理搬出了孙雨悍。
“对不起经理，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李静深忙不迭地道歉，她现在可不能失业啊。
晚上卓扬帆找李静深商量假扮顾奶奶儿子儿媳的事。
“我是祁远东，顾奶奶的儿子。你是樊西。”
“樊西，英文名是fancy是吗？”
“不是，没说英文名。你随便取。”
“她是故意和祁远东改成情侣名字的吗？东对西，天对地，雨对风，大路对长空……”
李静深胡乱揣测着。
“不知道。也可能是巧合吧。”
“也太巧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人物背景，和表姨的关系。表姨的前夫，现任，还有和两人丈夫生的孩子，以及孩子的配偶。他们的信息得背熟。”
“啊！她怎么还结了两次婚，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头大了。”
“而且她这次来带的是哪个孩子，我们也不清楚是哪个丈夫的，所以每个人的信息都看一遍。”
“啊！”李静深崩溃大叫。
“我觉得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祁远东和樊西的信息，以及以后的规划，以及表现出的亲密度。他们结婚几年了？”
“十年。”卓扬帆查看着资料，“没孩子。”
“为什么？”
“没说。”
“哎呀，明天那个八卦爱攀比的表姨肯定会问。我们得想个理由。”李静深说。
“什么理由？”
“就说你不能生育。”李静深指着卓扬帆。
“我？这不好吧，万一祁远东能生育呢，这不是造谣生事吗？顾奶奶也不同意她儿子有个这样的理由吧。”卓扬帆面露难色。
“那也不能说妻子不能生育了。说我们思想西化，喜欢过二人世界。”
“如果按照顾奶奶的说法，祁远东的表姨可能会刨根问底，发难到底了。”
“那就来吧。我最喜欢挑刺的人了。人生充满挑战，开战吧。”
李静深蹲了个马步，做了个射箭的姿势。
李静深在去顾奶奶家的路上，又把祁远东和樊西的信息复述了一遍。
“樊西和祁远东同岁，三十九岁，两人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校友。祁远东是商学院的，樊西是……”李静深卡壳了。
“法学院。”卓扬帆提醒。
“我们结婚十年，夫妻和睦，没有孩子。两人的工作是什么？”李静深翻着材料。
“工作好像不能用真实的。顾奶奶说，我们得体现在这里陪着她一起生活的样子。”
“啊？这么厉害的学历怎么可能？除了你，大概找不出第二个这么选择的海归人才。”李静深说。
“少揶揄我了。不过也是。他们一个商学院，一个法学院，在我们岛上没什么用武之地。”卓扬帆边开车边说。
“那我们自己给改改吧。祁远东就和你一样，建筑学院吧。樊西的话，我的文学院不合适。她在美国大学学的应该是美国文学了，跟我学的不一样。”李静深琢磨着。
“要不就算艺术专业的吧。”卓扬帆建议。
“我的艺术修养一般般啊。”
“不会啊。我觉得你很有艺术细胞，起码对付表姨够了。表姨没出过国，你尽情地骗她吧。”
“但愿她和前后夫生的孩子也不懂。”李静深说。
“表姨，王妙颖，今年六十八岁，比顾奶奶小六岁。高中毕业后，读了她们本市的专科学校，会计专业。二十三岁结婚，嫁给了同班同学，生了一儿一女后，在三十一岁离婚。第二次结婚是在三十六岁，婚后又生了一儿一女。”
李静深读完，长吁了一口气。
“顾奶奶，原名顾心安，大学毕业于伦敦大学的教育学院。我的天呐，顾奶奶这学历也很厉害啊。毕业后回国成了上海名校的讲师，后来留校任教。她是以教授身份退休的。”
李静深为顾奶奶的简历啧啧惊叹。
“怪不得表姨不喜欢顾奶奶呢。这经历还不十分羡慕八分嫉妒啊。”李静深感慨。
“可他们自从高中分开之后，也没怎么见过面吧。”
“你不懂，亲戚之中一旦有一个优秀的孩子，即使她自己想低调。她的父母亲戚也会把她拉出来和别的孩子对比。”
李静深给卓扬帆解释着。
“那也没办法。只能让自己内心安静了。再说了，她们这个年纪，家里的长辈只有她们自己了吧，谁还会比来比去。”卓扬帆问。
“就是，也不知道表姨后来的生命中有没有出现其他让她讨厌的人，但愿顾奶奶不是她心中讨厌的第一名。”
“顾奶奶丈夫的资料你也看看。”卓扬帆嘱咐。
“哦哦，顾奶奶的婚姻史倒是简单很多。她和丈夫祁思敬是大学同学，两人一起去的上海。留校第二年结的婚。生有儿子祁远东，女儿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