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红楼,乃是近两年新在咸阳南城设立的一处风流雅韵之所在,说起来,倒是有些仿造山东六国天上人间的韵味,从整体布局,到内部装饰,简直是一般无二。
若然将琦红楼的牌子摘掉,换成天上人间的,怕也是无人怀疑,楼高三层,未敢逾越法典,夜幕降临时分,一条条浅红色的纱幔林立,随风飘荡,风姿而显。
琦红楼占地极广,门前是一处相对开阔的所在,从南楚之地寻来的珍贵植株林立,终年苍翠,枝干奇特,盛夏时节,更有一朵朵淡红色的朵点缀其上。
微风飘摇,幽香而起,偏偏粉色的瓣落下,折射着此刻从琦红楼内传来的亮光,美景频生。是时,早有一位位富商大贾与秦廷之臣行入其内。
“听说了吗?今天琦红楼将会有一位新的魁出现,名好像是什么赤练,这个名够奇怪的,赤练应该是一种剧毒之蛇的名字吧?”
你来我往,消息频出,行入一楼宽阔明亮的厅堂之内,如天上人间一般,在正中区域,亦是矗立着一处方圆丈许的圆形玉台,莲池沉浮,瓣绽放,更显盛况。
不过,有熟悉的客人看着今夜琦红楼的装扮,又看了看莲玉台四周的布置,又想起近两日琦红楼有意无意传出来的信息,不由的皆好奇道。
“嘿嘿嘿,赤练蛇一样的美女,据说,这位魁可是相当不俗,虽然未曾出来一见,但能够位列魁之名,可见其姿容。”
“若然不合我等的期望,明日,就砸了这琦红楼。”
他们来这里是来寻欢的,如果这琦红楼弄一个根本不合他们期待的女子为魁,他们可不答应,虽然这琦红楼背后之人不俗。
但今日前来了这么多贵人,量琦红楼也吃不消。
“今天来的贵人不少啊,尤其是军中主将,以往都看不到的,怎么这两日经常看到?”
一位身着浅色锦袍的富商小心翼翼的在琦红楼内行走着,虽然也算是熟客了,但看着四周同样走进来的一位位兵甲将士,明显不是他能够招惹起的。
在秦国之内,商人的地位可是不高,连庶民都比不上,更别说为秦国素来看重的军方主将了,低语对着身侧同伴看了一眼,探询问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月前,秦国打败赵国,击溃赵国十五万大军,而且俘获了名将廉颇,重创了赵国,这可是大王冠礼亲政以来少有的大胜。”
“故而,近日来,便是一道道军令下达,凡是千夫长以上的品级,都要进入咸阳宫,以观大王容颜,以示大王器重。”
“至于刚才的那一位,更是了不得了,他可是蓝田大营上将军王翦的子嗣王贲将军,年少成名,如今再次立下功劳,怕是可以担任前后将军了。”
言语中透漏着一丝自豪,自己可是老秦人商贾,而身边的同伴,乃是楚国来的商贾,自然不知道进来咸阳城中的大事。
近百多年来,老秦人的腰杆越来越直了,尤其是在一场场大胜之后,面对山东六国的那些商贾,更是有着天然的自得之心。
等到将来秦国一天下大势,他们更是为秦国出过大力的老秦人,功劳甚大,身份之尊贵,岂是他们所能够媲美的,单手小心的指着此刻正登临楼梯的一行人,轻缓的介绍道。
“是王翦上将军的子嗣王贲将军,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要成为前后将军,怕是将来也是秦国的上将军,秦国可真是名将如云呐。”
从南楚而来的那位商贾果然神情震动,再一次向着此刻已经走上二楼雅间的王贲看去,家学如此,又立下这般功劳,将来绝对是秦国重臣。
“看来这两日,我们在琦红楼和栎阳酒肆、乌氏居之内,都能够见到许多军中将军。”
老秦人为之颔首,相距不远处的栎阳酒肆、乌氏居虽然在设施上比不得琦红楼这般的专门风雅之地,但论其在老秦人中的地位,绝非琦红楼可比。
只是,不得不说,琦红楼内的那些女子还真的不错,尤其是那些山东六国的极品,南楚而来的女子腰肢纤细无比,魏国而来的女子歌声甜美,赵国而来的女子舞姿优美……
当即,二人没有迟疑,轻车熟路的召来侍者,未几,便是两位熟悉的曼妙身影近前,伸手一探,揽入怀中,极乐至极。
“仲弟,若非今日有章邯、赵佗在,你可敢带着兄长前来这琦红楼?”
与此同时,二楼雅间的一处情景所在,身着常服的蓝田大营前将军正无奈的看着面前的胞弟与章邯等人,月前一战,章邯在关外立下大功,故而,这几日一直停留在咸阳城。
正好,近几日,自己也要按照惯例返回咸阳述职,故而,章邯有请,一行人便要一聚,原本以为是在栎阳酒肆,没想到却是这琦红楼。
从琦红楼而入,看着那一位位衣衫单薄曼妙女子,看着那举手投足间,绽露出的大片白皙,听着她们口中的柔声魅语,心中顿时欲火而出。
数年来,一直待在蓝田大营,放眼所观,都是一位位粗糙的壮汉,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运转兵家玄功,压下腹中欲火,又撇着同样兴趣勃勃看着琦红楼内一切的胞弟,饶有深意而道。
莫不是胞弟近年来常去这等风流雅韵之地?
“哈哈,兄长,父兄所嘱,怎敢相忘!”
“只是近几日听闻,琦红楼内有一位新的魁将要出现,舞姿甚为无双,故而,借着今日为章邯之兄庆贺,便是一饱眼福而已。”
“至于流连此等之地,纵然有心,钱财不许,今日费,怕是百金以上了!”
身为一母同胞之人,比起蒙恬的体态雄伟,气势浑厚,铁血干练。蒙毅身上倒是多了一丝文卷之气,动静之间,甚是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