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间,秋水明剑闪烁玄光,太乙山观妙台,乃是论道之事,剧集在凡俗之事上,似乎有些浅浅的不妥,玄功运转,道韵频生。
赤松子手持秋骊之剑,轻轻一笑。
旋即,观妙台上,剑光闪烁,虽有澎湃无穷之力量,但一举一动,一招一式之间,都充满二人对于道理的感悟,此为观妙。
观妙论战,时间过的很快,不过三个时辰上下,天人二宗各自从太乙山归去。
虽然彼此论道均有所得,但看得出,木山子、逍遥子二人仍有心事,周清不以为意,人宗入世,逍遥自在,但秦法之下,可没有这么简单。
“师弟,人宗的事莫不真无余地?”
酒肆简单饭食过后,临别之际,赤松子想了想,也是问道。
“哈哈,师兄,人宗当然有余地,但木山师兄、逍遥师兄可就说不准了。”
周清朗朗一笑,拱手道礼,没有多言,对着师兄与小灵看了一眼,便是南下三川郡、南阳,接下来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人宗的事,在自己眼中不算什么。
自己呆在南阳也有一段时间,倘若人宗与百家继续那般不识趣,那就不用离开南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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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师弟,你觉得人宗之路未来如何?”
同归于南阳之地,放眼处,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开始打上秦国的印记,黑龙旗飘扬,一队队巡逻的秦兵不断,分配田亩,以为耕种,秦吏横行,以为整治。
木山子本以为此行会有所收获,但是没想到玄清师弟竟会那般强硬,虽也有应对之策,但那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宗入世,自己也常在山东行走。
故而,对于秦法,对于秦国,也有浅浅的认知,对于底层民众倒是没有太大影响,但对于百家,对于游侠,对于持剑者,可是有着强大的约束。
人宗入世,仗剑行走诸夏,顺心而为,路遇不平,常有出手,而在秦法之下,怕是要为人宗引来极大的祸端,这也算墨家、农家不喜欢秦国的原因。
比起自己,逍遥师弟怕是感触更深!
“师兄,人宗的路自然在诸夏。”
“秦法如此,不得山东六国之民之心,儒家荀况曾在《哀公》篇有语,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不得山东六国之民之心,秦法必不得长久,秦法不得长久,秦国焉得长久,当此时,秦国兵锋强盛,不可与之争锋。”
“但暂避锋芒,以求它日。”
逍遥子对着师兄看了一眼,入秦获取军功爵,那等之事,人宗做不出来,而且,秦国虽强,但麾下之民不过五百万,麾下之兵,不过百万。
山东诸国仍有实力,仍有极大的底蕴去对抗秦国。
纵然秦国一天下,以其国力,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对诸夏完全的掌控,如此,人宗之路当轻松也。
“万法阴阳,秦国若然长久,如何?”
木山子听逍遥子一眼,其语是一种颇大的可能性,但却非真正的结果,秦国有崩溃的可能性,但如果秦国稳住局势,那么,将会是一个无比强大之国。
那个时候,人宗又该何去何从。
“果然长久,那该是百家的劫数!”
逍遥子摇摇头,道出此语。
一行三人归于南阳。
不日之后,南阳郡全地开始戒严,对于所有不安分的游侠之人,给予镇压和驱逐,若有反抗者,直接给予大军镇杀。
为此,南阳各地郡县的城门之外,一具具尸身悬挂,以为警示。
既为秦国治下,当此一天下之际,只有耕战,游侠之人不事生产,所谓的劫富济贫更是触犯秦法,杀之不可惜。
“武真侯,人宗弟子的名录在此!”
城主府内,南阳守叶腾手持一份名单,上呈周清,内部是近月来南阳各大郡县所擒拿的游侠犯事之人,其内涉及人宗。
麾下县丞与县令不敢直接动手,故而上禀。
秦国之内,谁不知武真侯出至道家天宗,而数百年来道家天人二宗一体,若贸然处置,怕是于己身并非好事。
“看来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
“和其它人一样处理!”
太乙山观妙台的时候,自己曾警示过他们,既然木山子与逍遥子他们不当一回事,人宗的弟子该为此付出代价。
“喏!”
叶腾神色不变,再次接过那份名单,徐徐而退。
三日之后,武真侯的命令通传南阳各大县里,又一批的杀伐而起,这一次,除了一些身份隐秘的游侠外,人宗的弟子也赫然在列。
“师兄,我曾听妙闻所言,只消入秦国文武军政,便可有爵位可得,期时人宗当不会受到这般对待,你与逍遥师兄何以不同意?”
“如今惹怒天宗玄清子,一十三位人宗弟子不存。”
南阳重丘之旁,乃是一处山水峰谷交错地带,值夏日,苍翠横天,生机扩散,人宗的根基之所在便是在其内隐藏。
三百年前,人宗从巴郡天宗脱离,并未行走多远,在韩国南阳扎根,外围设置有阵法拦阻,再加上地形的崎岖,故无太多侵扰。
此时其内,木虚子着灰白长袍,道纹浮现,手持利剑,道礼近前,看着掌门师兄木山子,颇有些不满与怨气,投秦不无不可。
如今天宗不也是如此作为?
秦国一天下乃是大势,而道者修炼更是应该顺从大势。
逆行而上,岂非螳臂当车?
而且人宗行事一直以来同其余百家并没有什么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