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陷入茫然状态,于外界没有了任何感知。
……
……
“大人!”
忽而,不知何时,耳边一语响亮。
“何事?”
熊启双眸微眯,再次舒缓了一口气,身躯微侧,看向那行礼之人,是自己带在身边多年的长史官。
“有客在城主府等待!”
那长史官再次一礼,说道而出。
“何人?”
熊启眉目紧锁,看向长史官。
“往来行商的商贾之人!”
长史官颔首。
“……。”
“走吧。”
抬头看着虚空,一轮大日被乌云遮掩,一时之间,也未可知具体的时间,熊启摆摆手,转过身,行下城楼。
长史官静静随后,侍者静静跟随。
一炷香的时间后。
城主府中。
熊启散去无关紧要之人,偏厅之内,静坐于上首,静静的饮茶,相召那些商贾之人。
“昌平君!”
“昌平君!”
“……”
一连十人入内,尽皆身着麻衣布袍,未敢在如今秦军掌控的区域内锦衣着身,神容各异,入偏厅内,深深一礼。
诸人语落,偏厅内,却随即陷入一阵长久的寂静。
“你等可知,此行随同启前来楚地的车马中,有罗网、密卫的存在?”
百十个呼吸之后。
熊启放下手里的茶盏,置于面前的木案上,放眼看去,眼前这十个人,有的自己认识,有的则是陌生。
“昌平君!”
“这是大司马的亲笔文书!”
一位精壮的汉子出列,浑身上下毫不掩饰的军旅铁血之气,踏步在前,半跪在地板上,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
双手捧出,恭敬一语。
“昌平君!”
“这是侠魁的亲笔文书!”
又一位精壮的汉子出列,虽无先前那人浑身上下的铁血之气,却通体扩散着一股豪迈气息。
神容粗犷,半跪一礼,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双手捧出。
“昌平君!”
“这是巨子的亲笔文书!”
又一人踏步出列,浑身粗布麻衣,却有着浅浅的黑白两侧交织,发丝有些凌乱,神态略有一丝脾性。
此刻却有着一丝别样的沉稳,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双手捧出。
“昌平君!”
“这是大人一位故友的亲笔文书!”
又一人踏步出列,其人苍老,鬓发如霜,颤巍近前,从怀中取出一封文书,双手捧出。
“你是……?”
看着面前的这个老者,熊启眉目一挑,记忆之中,并不认识此人,而且还年岁如此之大了。
手中文书是自己的一位故友?
自己的故友可不少?
符合的却是不多。
观面前跪立的那些人,熊启心绪更为之复杂。
“回昌平君!”
“在下燕国大夫鞠武!”
那老者深沉一语,抬起头,看向昌平君熊启,深深的看向熊启。
“鞠武?”
“是你!”
“你是燕……燕丹……果然没死!”
“启便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你们呢?”
“你们又有谁的文书?”
“都拿出来吧。”
鞠武!
这个名字熊启不陌生,在秦国攻燕的时候,国府文书之中,有过他的卷宗,是燕丹的太傅,也是燕国的大夫。
职位虽不高,却深得燕丹信任。
不过其人在燕丹身死阳乐之后,便是消失不见了,……今日出现在了这里?还有着一位故友的密信。
当初,自己听闻燕丹授首的消息,便是一愣。
因为燕丹如果这么容易就受死,那么……他也不会抵抗大秦这么久了,然……无论如何,他是否身死,都不为重要。
燕国注定要沦亡。
今日,在这里见到鞠武,可以印证自己心中那个微不足道的猜想,语落,豁然从木案后起身。
看着厅前那些没有出言的人。
他们这是要逼迫自己?
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上蔡之地?
他们这是要逼迫自己走那条路!
……
熊启沧桑一笑,一时之间,心间深处的那般思绪竟是有些通明许多,都来逼迫自己。
那自己又该如何?
“昌平君!”
“这是韩国王储亲笔文书!”
“……”
“昌平君!”
“这是魏国魏咎将军的亲笔文书!”
“……”
“昌平君!”
“这是赵王的亲笔文书!”
“……”
“……”
随着熊启那一笑语落,厅内,又是一道道身影跪立,各自从怀中取出文书,各自一语出,高高的捧起。
“哈哈哈。”
“诸子百家!”
“山东诸国!”
“你们……你们呐,是不是启今日不应下你等所求,是否……就走不出这上蔡之地了?”
熊启神容之上,笑语未绝,从上首走下,将那些人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