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还要写十篇《秦律》?”
“能不能……少一点?”
十篇《秦律》?
书写那个东西,可是有些枯燥的,关键还是十篇,更加无聊了,待在父王怀中,小丫头先是迟疑。
而后笑语谈着条件。
“那就十五篇?”
秦王政点点头,又给了一个回应。
“……,父王!”
小丫头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很是幽幽的看向父王。
“你现在也到了该收收心的时候了。”
“胡亥比你还要小一些,他现在每日都能够书写二十篇《秦律》了,你是父王最宠爱的孩子。”
“自当比他们更加优秀。”
秦王政无奈一语,诸公子、公主中,阳滋的年龄还算稍长一些的,按照宫廷的规矩,他们都有专门的教导。
也就是阳滋现在跟随阴阳家东君焱妃学习阴阳术,费不少的时间,没有和兄弟姊妹一处。
那非自己所愿。
“父王!”
“胡亥他们是男子,自然要熟读《秦律》,将来为大秦出力,可我将来又不为上将军,又不为相邦。”
“就不用写《秦律》了吧,不如……阳滋去学习音律,将来父王处理政务累了,阳滋还可以为父王解解乏。”
小丫头还是觉得书录十篇《秦律》无聊,关键自己就算通读《秦律》,也无用,自己将来又不出将入相什么的。
念及此,嘿嘿一笑,说道自己感兴趣的另外一个东西。
“你倒是有心了,父王还不知道你。”
“再说……谁言女子便不能够出将入相了,大秦律例中,并没有那个要求,而且,今日你眼前便有那么一位才学足以出将入相的女子。”
秦王政又是一笑,很是抚摸着小阳滋的脑袋。
道理倒是挺多。
对于阳滋的教导,一直以来都是丽儿那里的,自己很少插手,她想要学什么,只要自己能够满足的,都会允许。
只是……其口中所言那般,却是令秦王政给予很充实的反驳着,毕竟……有真正的例子才是榜样不是。
“是……是她吗?”
“父王?”
小阳滋欢喜一乐,眼前便是有一位才学足以出将入相的女子,顿时视线一扫殿中。
武真侯,自己认识的。
蒙毅,自己认识的。
母亲?
母亲怕是还不能够出将入相,母亲都在咸阳宫待了好多年了。
如此,那就只有一个目标了,小手一指,落在殿中的那位劲装女子身上,她……好像很漂亮。
“你啊。”
“既然你对音律也有兴趣,那……明日起,你每天不仅要书写十篇《秦律》,还要跟随我学习一个时辰的音律。”
“大王,这位应该就是白芊红白姑娘吧,一直以来,都听闻武真侯身边有绝色高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姑娘,你之先祖真的是当年魏国上将军庞涓?”
公孙丽已然就位,跪坐于秦王政右手边的一张木案后,看着小丫头在父王怀中承欢,也是欢喜。
天明离开咸阳宫之后,后宫之内,能够令自己常常开心的也就这个小家伙了,就是性子……和自己小时候一样。
不服管教,很是有主见。
好在,品行还是好的,故而虽放纵,也一直在控制之中,如今听得大王一语,公孙丽也是颔首。
的确,阳滋也该收收心了,按照大秦公主的惯例,将来她们的出路要么是重臣子女,要么是诸国姻亲。
可……山东诸国只剩下齐楚,诸国姻亲自然不可能了。
也唯有重臣子女是最大可能性了。
至于其它的选择,公孙丽觉得……一切昊天决定吧,说着,亦是美眸一闪,视线落在武真侯身侧条案后的那女子身上。
对于白芊红!
有所耳闻。
很是不俗,大王也时常说过她,今日直接见到了,果然如传闻那般绝色,气质不俗,英气内敛,甚为才干。
“回丽夫人。”
“芊红先祖却为百多年前魏国上将军庞涓,马陵道之战后,先祖战败,魏王降罪,家族离散。”
“一支宗族留在大梁城,另外一支则是隐姓埋名在诸夏间,当年先祖入魏国,得魏国丞相白圭助力,恩泽之下,芊红一脉便是以此为姓!”
白芊红感此,连忙从木案后起身,行至殿中,向上拱手一礼,又向着丽夫人所在一礼。
于家族往昔之事,徐徐说着。
“无需多礼,归位言之。”
“魏国丞相白圭,的确是魏国贤相,其人在位之时,魏国上将军庞涓、公孙衍、吴起都是其提拔的。”
“还有其女白雪,乃大秦商君之红颜知己,惜哉。”
公孙丽摆手,虚托一礼,指着白芊红先前的木案,缓言说着。
魏国上将军庞涓,鬼谷弟子,受恩于丞相白圭,并不是秘密,秦国守藏室内有过记载。
大王对于商君很是推崇,自己闲暇之时,对于商君的事情,也了解不少,其中自然少不了当年的安邑洞香春女主人——白雪。
可惜了,商君身死,一切成空。
然……其法遂行秦国,乃有今日大秦之盛。
“谢丽夫人。”
白芊红福身一礼,徐徐归于原位。
“马陵道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