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数年来帝国的一些做法已经是先例了。
数百年来,齐鲁之地一直为儒家所盘踞,既如此,以后儒家就无需待在齐鲁了。
“小圣贤庄,是孟轲子先贤当年所立。”
“至今快百年了。”
“天下儒宗之地,就在于此。”
“儒家数百年来的传承,也是在此。”
张良叹道。
虽没有回应,却仿佛又已经回应了。
“小圣贤庄不存,儒家应该有很多人不愿意吧?”
闲暇之时,也有和紫女姐姐探过儒家之事,也有所知,闻子房之言,红莲不知想到了什么,俏容黯然。
“鱼,我所欲也。”
“熊掌,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
“义,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不愿意!
自然要有选择。
在鱼和熊掌之间选择。
在生与义之间选择。
张良怅然,口诵孟子先贤之语,许多事情的本源道理,先贤都已经微言大义。
世事逃不过其中。
“……”
“想来那非儒家先贤所望。”
紫女低首。
儒家,自创始先师孔丘开始,就名扬诸夏,就非寻常百家可比,一直都是骄傲的。
都是独特的。
都是文质彬彬的。
都是直面王侯而不屈的。
现在,也要有那般抉择?
“子房。”
“我记得孟子也说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之语。”
“难道儒家就坐等裁决?”
红莲脆语高昂许多,清冷许多,对于儒家的抉择,自己是有些不满的。
尽管不能够改变什么,可……就是想要说一说。
当年的韩国,也是如此。
可百多年前的韩国,亦是诸夏霸主,诸国也不可小觑,两百年前,秦国在韩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诸国都已经沦亡。
连诸子百家中的儒家都要这般了?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
“得志,与民由之。”
“不得志,独行其道。”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儒家数百年来,一直想要在天下行仁礼大道,以礼仪之道,正天下大事。”
“掌门师兄的内圣外王便是如此。”
“而行仁礼之道,多有艰难,数百年来,诸侯相争不断,力功争强,胜者为右,鬼谷、法家、兵家……大兴!”
“仁礼多闲言,不为所重。”
“如今,诸夏归一,并无战乱,此刻……是仁礼大兴的好机会,仁礼也是合嬴政心意的。”
“九公子当年畅谈法家之道,亦是有言,同儒家互为阴阳并济,刚柔行之,方可长久。”
“嬴政通读九公子之书,当知晓那般道理。”
“其实,儒家的道理在小圣贤庄,又不在小圣贤庄。”
“儒家的道理核心就在于仁礼。”
“如果天下间有人悟透这两个字,那么,也可为儒家之人,对于嬴政,儒家可有可无。”
“儒家不得不抉择。”
张良再叹。
红莲公主所言,断章取义。
再次口诵孟轲子先贤之语,先贤所言,大丈夫要居住在天下最宽广奢华的住宅里。
那样的住宅就是仁!
大丈夫要站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上,什么位置最正确,就是礼!
要行走在天下间最宽阔绵长的道路上,那是什么样的道路,那就是——义!
可以将其实现,同庶民黔首一起行之,直到走上仁礼之路。
不能够实现,便是走自己的道路,以待良机,数百年来,儒家似乎就是如此。
诚如此,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方为真正的大丈夫。
若只是愚钝的坚守三言,则谬矣。
儒家的危险。
儒家的麻烦。
亦或者,儒家的机缘。
无论如何,会有人跟随,会有人不满意!
“……”
“子房,儒家内同意的人很多吗?”
红莲沉默。
数息之后,再道。
“生与死大恐怖。”
“同意之人,顺之。”
“不同意之人,也当顺之。”
张良应语。
“嬴政如今还待在桑海,齐鲁之地,数百年来都是儒家的地盘,若是儒家出手,再加上那些人出手。”
“可否有成?”
“是否就是机会?”
红莲忙道。
儒家的力量,自己一点都不怀疑,数百年来都是大家显学,非任何一家可以做到。
就是农家,声势上也逊色儒家许多。
机会!
良机!
……
紫女姐姐先前一直和自己所说之事,现在岂非就是良机?机会……不是等来的。
“很难。”
“现在并非最佳机会。”
“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