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
“箕子朝鲜……想要安定平稳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箕子朝鲜就这么大的区域,前来的人却越来越多了,必然有些人占的多,有些人占的少。”
“秦国!”
“眼下虽然有兵锋出长城,出击匈奴,可……燕赵之地、东郡之地……秦国的兵马调动也有数十万。”
“唯有……唯有继续待在箕子朝鲜了!”
“……”
范先生之意。
年轻人一直都理解,都知道。
正因如此,才觉欲要在箕子朝鲜有变,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诸国汇聚于此,都想要将自己的根基稳固。
如韩国!
先前诸国还在的时候,就国小力弱,箕子朝鲜之地也有韩国人,所占之地小之又小。
果然他们得了一块很大很肥沃的地方,如何可以?
项氏一族!
不得不如此施为,否则,就会任由那些人欺负!
那更是不可能。
箕子朝鲜之地,欲要安平,不是没有方法,然……欲要依靠一份文书……断断行不通的。
范先生刚才也说了,要伺机而动!
到手的好处,不能丢!
果然打不过,就认了。
然!
箕子朝鲜之地,诸方之力不强,真要强战,无惧!
“范师傅,箕子朝鲜长远之事难料。”
“眼下……唯有先应对那些人。”
中年男子将话题拉回来。
景家一些人对屯有之地有想法,想要从那里获得好处,另外一些人也如此。
近年来,羽儿领着项氏一族的族人四处奔走,名声响亮了起来,箕子朝鲜之地,项氏一族非弱。
屯有之地。
一处极佳铁矿矿藏之地。
好东西。
总会引来麻烦。
“那些人不难对付。”
“他们……不会轻易出手的,很可能会以大势压来。”
“如我刚才所言,他们可以找帮手,咱们也可以,期时,打起来的可能更小了。”
“羽儿如今也回来,可以将手中的力量给于整理一下。”
“若可!”
“和谈最好,若能再一起立下规矩,更好了。”
“事在人为,若是事情做成,于我等是有好处的。”
“……”
老者视线一转,落于厅内诸人身上。
箕子朝鲜之地,好说好商量……难以行通,欲要以强大之力直接压过去,也难以有成。
箕子朝鲜这里已经成了眼下局面,继续强力争斗的场面不会很多,和谈……机会不小。
继续打下去。
只会受益秦国。
能不打就不打,保存下来力量……将来可有大用!
“和谈!”
“欲要箕子朝鲜安稳。”
“我以为……肯定要好好打一场,人……只有知道痛了,才会思绪清明一些。”
年轻人颔首。
相邀一些帮手,是可以的,也不难。
至于范先生所言很难打起来,稍有不太认同,尤其想要达成和谈,求得安稳,不真正的打一场……不能够的。
“所以,这里也要做好准备,做好完全的准备。”
“箕子朝鲜,这里的地方基本上没有空余了,欲要多之,别的人就少了,也容易有乱。”
“秦国!”
“眼下如旧,诸郡之地愈发承平起来了,良机……目下难寻,唯有继续等待。”
“接下来,可以考虑分派一些人手北上扶余、句丽之地,秦国叶腾正在分派兵力蚕食塞外之地。”
“那些胡人部族根本不是对手。”
“叶腾稳打稳扎,一年就算开拓百里之地,十年也有千里之地,距离箕子朝鲜就不远了。”
“那些胡人部族……不能这般轻易倒下,他们需要为先锋,需要将秦国的力量拦阻在外。”
“若是放任之,将来吃亏的就是我等了。”
“这件事……项氏之力不足够,也需要联合诸方。”
老者亦是颔首,无论何时……手中有力量应对可能的危险、麻烦,总是令人心安的。
羽儿所言,打一场之后才能定下安稳,也许是那个结果,也许……诸方权衡之后,自有抉择。
能够活到现在的人,都非愚钝。
此外。
还有另外的一件事。
那便是箕子朝鲜与秦国辽东之地的缓冲地带,约有一两千里的缓冲区域,那里……也不太安静了。
咸阳应该允了叶腾之意,大举出兵没有,只是逐步将控制之地扩大,将原本属于塞外胡人部族的区域纳入管辖。
如今。
根据探听的消息,较之数年前,辽东以东的边界拓进数百里,那不是一个好消息。
面对重甲精锐的秦军,塞外胡人不是对手。
放任之,待秦国将塞外胡人全部清理掉,也将一条条要道开辟出来,兵锋就可直达箕子朝鲜。
箕子朝鲜。
对秦国不是秘密,秦国秘密派遣至这里的人也不会少,真等到秦国兵峰临近箕子朝鲜,一切……就真的艰难了。
那段胡人部族的缓冲区域不能丢掉,那些扶余人、句丽人、肃慎人、濊貊人……需要给于助力。
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