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面对来自于喜神的称赞,申公豹则是表现的波澜不惊,表情没有太多变化,更像是敷衍的冲着喜神点了点头,导致喜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将聊天持续下去。
“知道北海封禁之地的人不多。”
“不算昊天,灵山,剩下的阵营里,有正义感的...”
倒是申公豹,轻声低语,看向喜神。
喜神表情猛变,眼神制止申公豹继续说下去,并向苏阳的位置狂打眼神。
“在瞒着?”
“我还以为,这只是你单纯找来的一柄剑,但剑没必要瞒着的。”
“除非这把剑是其他人准备的,结果被你偷来用了。”
“昊天不需养剑...”
申公豹微微沉吟,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点头:“原来如此,竟然是他们,就连我都认为,他们死透了。”
喜神无比庆幸自己已经失去了肉体。
不然现在绝对会大汗淋漓。
眼前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不过三言两句间,就已经将所有的脉络完整分析出来。
而这,他还是处于被封禁数千年,刚刚复苏,对各方面信息所知不多的程度。
“你...”
“你是怎么猜到的。”
哪怕喜神明知道眼前这男人已经猜到了一切,却依旧有些不服,倔强的问出了心底的疑虑。
申公豹平静的注视着喜神双眼,明明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但喜神却没由来的察觉到了一丝嘲弄,就仿佛自己竟然会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
“昊天也好,释迦摩尼也罢,他们不需要剑。”
“待他们苏醒之日,自然会以王道,荡平环宇,他们需要的,是信徒。”
“西王母倒是需要,但她已经被昊天掣肘数千年,不可能有能力在相隔数千年的时光里,提前在这种灵气刚刚复苏的节点内,培育出如此一位实力夸张的人出来。”
“毕竟在我的预想中,我应该是三年之后才会复苏的,唤醒我的,也不会是一位从未见过的凡人。”
申公豹淡淡说道,对各大势力如数家珍。
“而我能想到,有这种底蕴,背景的,只有你身后那几位,以及...”
“地府。”
“但很明显,这把剑,是你们偷来的。”
“而地府覆灭,虽然是最不可能的一环,但目前看来,却已经是唯一的答案。”
“况且就连城隍庙都已经破而后立,说地府尚有残党,苟延残喘,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地府的行事风格,和当年完全不同了。”
申公豹彻底说完了自己的猜测,并在谈及结尾处,微微蹙眉。
这一刻,喜神彻底无话可说,呆愣愣的看着申公豹,显得有些蠢萌。
自己这些年来,引以为傲的智慧,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似乎就已经彻底摧残。
“唔,所以...”
“‘他’是地府的人?”
就在此时,看起来始终沉浸在修行状态中的苏阳却悄然睁开双眼,看向喜神问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偷听...”喜神愈发无奈,轻轻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的。”
“只是曾经的地府,虽然十分狂傲,但做事却堂堂正正。”
“但如今...”
“不仅藏头垢面,而且为了自己的目的,更是不择手段,颇有一种哪怕牺牲万万人,只要自己目的达成,其他都无所谓的意思。”
说到这里,喜神的眼中闪过一抹悲哀之色。
申公豹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诧异,看向喜神:“我之前只是觉得,你们这群人,还算是有一腔热血,但现在看,也就只剩下一腔热血了。”
喜神茫然的看着申公豹。
“你感受过绝望么?”
“当你满心觉得,你为了天下人,无惧牺牲,无惧死亡,甚至敢于推翻一切的时候,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身后那些你自认为守护的人,全部表情漠然的注视着你。”
“他们甚至从心底恨不得你去死。”
“那一刻,血是会凉的。”
“这是地府的绝望。”
“在经历过这一切后,你还会继续带着你的孤勇,守护着你的正义,继续去守护那些曾经背叛你,抛弃你的人么?”
“他们没有去发疯的毁灭这个世界,毁灭所能见到的一切,我觉得就已经算是十分善良的一件事了。”
申公豹淡淡说道。
喜神表情同样十分复杂,有些不甘:“可是...”
“可是?”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在多坚持坚持?”
“可是他们如今这种癫狂的状态,会让世界充满苦厄?”
“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思考呢?”
“这世界上没有谁能真的感同身受。”
“你没有经历过他们所遭遇的,自然就没有资格点评。”
申公豹好奇的看着喜神,轻声开口。
眼神中充满了理性。
喜神最终只是无力的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但我不可能任他们为之啊...”
“我有说过,不管他们么?”
“他们遭受过不公平对待,所以他们宣泄也好,愤怒也罢,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站在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