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兮紧赶一步走向曲在尘道:“曲在尘,你们在做什....?”
曲在尘听到从兮声音,停步回身,瞅见从兮三人的模样,愣了一霎,还未回神,从兮脚底一滑,摔扑过来,跌撞进曲在尘怀中,从兮手一抖扬,手中的小木匣猛摔出去,跌落在地上,钗环珠子滚落一地。
曲在尘伸手拨开趴在他身上的从兮,低头瞅一眼片片黑污的白衣,微凝眉。
从兮忙道:“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刚好像踩到一个石子,不信你看。”从兮转头望向地面,满地珠子乱滚乱晃,都是她刚刚洒落的,从兮有些赧然。
曲在尘却平静道:“我知道,白凝离开曲府时不慎弄断了一只红玉手链,珠子滚落一地,那两个仆从就在捡拾珠子,你刚才应踩着圆珠了。”
曲在尘望了一眼地上珠环簪镯,又瞅了一眼从兮三人,顿时了然一切,望向两个仆从道:“将这些珠环簪镯也都捡拾起来。”两个仆从领命,兰初、从然亦忙蹲下捡拾。
从兮道:“白凝离开了,你的那几位呢?”
曲在尘淡淡道:“杭之彤今早离开曲府了。”
从兮:“风念轻、杨思真呢?”
曲在尘:“还在。”
从兮思索:“药下的还不够猛吗,看来需找机会再加点料。猜到郡主没那么容易放弃,没想到杨小姐对你也如此情深义重。”
曲在尘罔若未闻,欲转身回去更衣,瞥见另一辆马车停在旁边,马车停稳,一身官服的曲在凡和也是一身白衣的简玄从马车上走下来,曲在凡、简玄瞅见从兮四人的模样,及满地滚动的珠环,满眼讶异。小心避开珠子走过来,曲在凡望向曲在尘开口道:“在尘,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从兮抢先一步道:“无事,我和兰姐姐、从然回我家,寻了些没被烧坏的珠环,刚不小心又弄洒了,大哥,你和简玄这是?”
曲在尘:“今天衙门无事,我约简大人到家里吃顿便饭,顺便拿几份落在家里的公文。”
从兮:“哦,那你们进门时小心些。”
曲在凡点头,和简玄转身抬步回曲府,曲在尘也缓步走在后面。
从兮环视一圈,发现辛苦寻到的那只银镯,滚落到了台阶旁,忙快步赶过去,弯腰捡拾起,从兮拿起银镯,抬脚转身,脚底一滑\''啊\''的一声又向前扑去。近旁抬脚刚欲跨上台阶的简玄听到从兮惊喊声,刚回身转头,从兮已扑过来。简玄本能扶住从兮,同时悬空的一只脚落地,想稳住身子,谁知也凑巧踩到两颗珠子,脚底一滑向后倒去。加上从兮的力道,简玄后背狠摔在台阶上,简玄皱眉暗忖:‘伤口肯定又开裂了,怪自己还没来的及去上香吗?’从兮趴在简玄身上,瞅着简玄皱眉痛苦的样子,觉得世事轮回的太快了吧,这一幕真熟悉。
从兮还在感叹人生,曲在尘已经抓住从兮手臂,将从兮拉拽起来。从兮忙又俯身用力将简玄拽起,急问道:“简玄,你没事吗?”
简玄忍痛凝眉道:“现在应该没事,若以后还有与从姑娘见面机会,就难说了。”
从兮松了口气道:“还能说笑,那应该无事。”
曲在凡在旁忧心道:“简大人,你后背衣服浸出斑点血迹,原来的伤口开裂了?”
从兮忙转到简玄后面,果然看到几点血迹,忙望向曲在凡道:“大哥,你那里有外伤药吧,先给简玄敷一下?”
曲在凡点头:“嗯,外伤药我有,我那里也有几件未穿过的新衣,也可以给简大人寻一件,我跟简大人身形相似,应该合适,简大人请随我来吧。”
简玄忙道:“多谢曲大人,今天还是不多烦扰了,我取了公文,改日再请曲大人吃茶叙话。”
曲在凡还未开口,从兮已抢先道:“简玄,你不要假客气了,只是敷一下药,换下衣服,能有多麻烦?难道要我再给你送药,再跟苍泽打一架,再亲自给你敷药,才不麻烦?”
简玄瞥了一眼曲在尘,咳了一声道:“二少夫人记错了,上次是从然帮我敷的药。”
从兮:“好像是,这次你想让我帮你敷药?”
简玄愣了一下,忙转头望向曲在凡:“多谢曲大人赠药赠衣了,曲大人先请。”
曲在凡:“简大人客气了。”说着转身回曲府,简玄忙紧步跟上。
曲在尘望着从兮平淡道:“无论如何,在外人眼中你都是有夫之妇,言行莫太过肆意。”
从兮还未开口,曲在尘已抬步回了曲府。
翌日早晨,曲在尘刚走进书房,书房门再次被推开,从兮大步跨进书房道:“曲在尘,我有事...”
曲在尘淡淡打断:“进别人房间需敲门的基本礼貌,我以为自诩聪明博识的从姑娘懂的?”
从兮平静回道:“曲公子以为的没错,我懂的比你以为的多,比如我跟脚看着你进书房的,也就是说,一你还没有开始专注忙事,二你还来不及做些非礼勿视之事,直接进来也打扰不了你什么,何必再做多此一举之事?”
曲在尘:“从姑娘的见解还是一如既往..强词夺理的与众不同。”
从兮莞笑:“多谢曲公子夸奖。”
曲在尘正色:“找我何事?”
从兮:“我昨日回家,发现那晚大火不仅把我家房屋烧毁了,还烧毁右边邻居常大哥家半间房屋,总要赔偿人家吧?”
从兮说完直直瞅着曲在尘。
曲在尘抬头望向从兮:“嗯?”
从兮坦然道:“可我没钱,而且,那场火本就因你而起,由你来赔理所当然吧?”
从兮目光转向曲在尘腰间钱袋。
曲在尘没说什么,伸手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