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奕弦一身黑玄素衣,鬼魅黑影的身法,来到了屋里,一眼看到床上的袁雪玥!
以及那脖颈上,腥红惹眼的血液!
五年前,他无力阻止她,为了国恨家仇,为了地位和未来,他选择了征战对抗!
五年后,他再次面临她,她已经嫁为人妇,对他称臣妇……
如今,彼此携手百来天作战,只为助她和离!
却在这一晚,看到她躺在了床上,奄奄一息!
“雪玥!”
戴奕弦低声轻唤,脚步艰难地靠近。
他腿脚发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心上人就是眼前人。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手缓缓伸出,颤抖不已!
他,又再次来迟了吗……
戴奕弦的手轻轻触碰上她的脸颊,一点即燃!
还是热的!
他双眼一热,险些泛出泪!
随即拦腰一抱,将她搂入了怀中!
这回,没有来迟!
“……”
千言万语,也抵不上她安稳躺在怀里。
他心安了。
“我,这就带你走!”
这一次,看谁可以阻拦!
戴奕弦傲然起身,宽厚的臂弯将袁雪玥尽数深藏怀里,像个依偎的小人儿。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忍松下。
手中,依然紧握着那一碗片,刻入掌心!
但在戴奕弦靠近,轻唤她的那一刻,她松手了。
他一起身,碗片跌落地面。
她的嘴唇,脖颈,手心,都是触目惊心的红!
戴奕弦直勾勾地盯着,记住这深刻的画面。
在他踏出房间的一瞬,梨园里的人都惊呆了,目不转睛看过来!
菊妞儿险些与奴才发生意外,也缓缓松了手,看见夫人出现,以及一个陌生又俊冷的男人。
她知道,夫人是早有靠山了。
那便好,一切都好。
菊妞儿的眼眶里,莫名有些湿润!
松哥儿趴在门边,本该混乱的一幕,在那个男人出来,就不敢动了。
他也怔怔地看去,很想上前阻止他带走自己母亲!
他凭什么?
可看到戴奕弦如此安稳地抱着母亲,小小的松哥儿头一次大受震撼!
该不该阻拦呢?
对方貌似比父亲还难对付。
府里的奴才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全部束手就擒,面对王府的侍卫,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抗。
而被擒住,按在地上的郭良贤,嗅到一丝气息,他费力抬起些头,看到了那一幕!
自己刚签和离书的夫人,就这么被别的男人抱着了!
难道,他一放手,袁雪玥就有人接住了吗?
郭良贤不甘心,用力地去挣扎,奈何刀剑架在脖颈上,还有两侍卫死按着双手!
他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抵不上这些王府的侍卫!
而带走袁雪玥的男人,正是郭良贤仰仗的,触手不及的弦王殿下!
“站住!”
“你不能带走她!她是在下的夫人!”
郭良贤看着那背影渐远,咬牙出声道。
戴奕弦临近梨园门口的脚步一顿,垂眸看了眼怀里颤抖,已经要伸手攀附他脖颈的袁雪玥,他终究不再停留!
他们身影一消失,郭良贤发了疯似的怒吼起来!
“啊啊啊啊!”
戴奕弦!
你有种!
你夺人妻子,你不得好死!
郭良贤恨得咬牙切齿,眼眸腥红!
事情落幕,王府的侍卫离去,留下一众懵逼的府里奴才。
菊妞儿也虚弱地要跌倒,丫鬟两个立即扶住!
“啊……肚子……”菊妞儿疼痛地捂着肚子,钻心刺骨的疼痛!
丫鬟不敢怠慢,立马和奴才几个抬走菊妞儿回遥雨阁,再连夜让李管事去寻大夫!
而郭良贤,坐在了空旷的梨园院里,怔怔不已。
翠萍也在夫人离开的那一刹,跟上了王府的马车!
夫人在哪里,她便在哪里!
哪怕此夜过后,舆论四起,她相信,弦王会为夫人荡平一切!
梨园的混乱,惊扰了整个将军府。
而小昭也在前院正厅里,给了老夫人年氏的一番忠告!
“你们郭家,知道谁是你们的主子吗?”
年氏连忙点头,“自然是王府,弦王殿下,还有小昭大人您!”
哪怕年氏是府里年长的老夫人,但在权贵的小昭大人面前,也只能低头赔笑!
小昭语气冷淡,
“既然知道,此夜过后,什么该做,什么该不做,也知道吗?”
年氏一怔,分不清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只能先应下来,“是是是,我们不该乱来,谨记大人和王爷的教诲。”
“我那逆子也会训导好的。”
话落,小昭放心的点点头,“郭老夫人,再会了。”
小昭起身朝着年氏揖了揖礼,意思一下,拂袖离去。
人一走,年氏顿时瘫在软垫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惊动王府的人?
年氏定睛一想,忽觉不妙!
梨园。
年氏被崔妈妈搀扶过来,看着一众懵逼的奴才,以及坐地上久久不起的郭良贤,他双眼木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