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宫内早早来人召墨染齐几人回宫复命,同时来的还有云家的人带来了消息,墨染瑜被放了出来,重新回了朝堂,赵氏生了个儿子,皇帝有意让云家尚公主,让云二郎做驸马,所以这次云家也是召云二郎快快回京,几人拿起行装就要回京,云溪月突然反悔,与云二郎云三郎悄悄商量着留下,云二郎拗不过,云三郎在一旁帮着云溪月,就这样,云溪月留了下来,剩下几人离去了,云溪月告诉了云家两个哥哥,肖隐已经倒向墨染瑜,墨染瑜能放出来,可能也是他的手笔,就这样送一行人离开了,肖隐从头到尾都没有再与云溪月有过交集,多一眼也没有看,云溪月却莫名的更加担心了。
知道人离开了,墨染君在房间里臭着脸,云溪月做了一碗蘑菇汤端来,笑着递给柏州“给你家主子送去。”柏州接过端进门,墨染君以为是午饭,沉着声音“拿出去,不吃了。”柏州犹豫了一下放在了桌子上,墨染君就要发脾气,柏州立刻打断“云姑娘可是熬了好久的汤,主子不喝,不如赏给属下吧。”墨染君一听云姑娘几个字,立刻来了精神“她没走?”云溪月这才笑着进门“我没走,你昨晚说的对,我从来没有因为爱你而做什么,所以今天我留下来了。”墨染君冲过去抱住云溪月,就要把她抱起来,云溪月吓住了“别别,你的腿,小心啊!”两人喝了汤,腻了会,晚间休息时墨染君抱着云溪月才问“肖隐倒戈,墨染瑜重回朝堂,你就不担心吗?”云溪月轻点头“担心。”“那你还留下了。”云溪月轻轻用手指描着墨染君的眉眼轻声道“其实一直以来我做的是我以为为了云家好的事,忽略了很多人的感受,大哥是强将,二哥有经商头脑,三哥处事圆滑,父亲更是宰府心思谋略,还有个你,这般让人难以想象的强大,我其实就在你们身后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墨染君紧了紧怀里的人突然问“月儿,其实有的时候,你过于冷静,让我不知该如何对你,还有你会跳苗疆舞,你努力学射箭,你狩猎老虎,还有……南边的那场仗,你好像知道很多,能未卜先知,可你一直处于深闺,你是怎么知道的!”云溪月明显一顿,重生的事太过不可思议,她该如何回答,就说做了一场梦吧,如果他懂,也算是一种坦白,这个秘密憋在心里也终于有个宣泄的出口了“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是我的一生,我嫁给了墨染瑜,宥雅也嫁给了他,宥雅用我的香料配方,为墨染瑜赚了造反的资本,我逼着整个云家为他夺位,为他平定江山,但是他负了我。”“所以你才会针对他,避他如虎狼一般。”“嗯,墨染瑜如愿登位,那场南边的战役,我大哥三哥皆死,我父亲和二哥被他冤枉入狱,惨死牢狱,我被他逼的跳了城楼!”墨染君手一紧“那我呢?有没有救你!”云溪月眼中蓄泪“有,你因为我,被拔掉了舌头,砍断双手,万箭穿心!”云溪月浑身发抖,说完话,控制不住自己痛哭起来。这番话震撼了墨染君,用力抱紧怀里的人,他突然明白了云溪月的算计,明白了她为何这般,一切都说得通了,所以那场梦不一定只是梦。墨染君安抚着怀里的人,轻吻额头,如今他理解她,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她是真的爱过墨染瑜,那自己算不算携恩图报,心里不免叹息又心疼。
云溪月与墨染君回京时已经是半月后,墨染君的腿基本好的差不多了,行走自如,只是腿上还有些酸软,勤加锻炼慢慢就会好的,墨染君想要让位的折子,肖隐没有递上去,而是留在了茅屋,他们离开后第二天才被发现,这也表明了肖隐的态度,他不原谅任何人,他就是要让两个人都欠了他的,也许这样他也会心安吧,云溪月与墨染君都理解。这半个月京中发生了许多事,第一件就是云二郎娶妻的事,皇帝赐婚五公主荣阳公主,云家同时提出了太子殿下的婚事,皇帝让人送信给墨染君,得到回复,钦天监直接算了两个婚事的日子,太子是君,婚期九月二十七,云二郎尚公主十月初二,就差5天,云家两场婚事,十分忙碌。云溪月与墨染君回京时已经是九月二十了。还有就是八皇子墨染瑜如今沉稳了许多,有了肖隐的加持,愈发能干,皇后还是贵妃时表现的就是不争储位,如今依旧给人感觉佛系,只有了解的人才知道她的心思。
日子已经定下了,原本就准备好了一切,如今也是锦上添花,又细致了一些,婚礼头几日,云溪月才回来,温氏仔细的又添了些嫁妆给云溪月,墨染君的大恩无以为报,只能让云溪月更风光些才心里安慰点。云二郎将京中周围的几个庄子和田产重新更了名字给云溪月做了陪嫁,又买了几间铺子送去。墨染君又派人准备了些东西送去给云溪月添妆,温氏小心的将东西压了又压,成婚当日,京中可谓是十里红妆,险些越了礼制。婚礼盛大,原本一些嘲笑云溪月的官眷也开始艳羡她,不妨也有些酸言酸语的。
一应礼数都做完,宴席上十分热闹,满京中有头有脸的都来了,墨染君喝了许多酒,最后装作醉酒才勉强逃了出来,由着墨染齐和杜玉书陪着那些大臣们喝酒胡闹,终于到了洞房花烛,墨染君回了房,丫头们都退了出去,云溪月上前“今日很累吧,我扶你上床歇着吧。”墨染君笑道“累什么累,不累,能娶到你,再累也值得。”云溪月要去扶墨染君,墨染君轻捏她的手“我现在腿也没事了,你不用动不动就扶我,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伺候我的人,是陪我一辈子的人。”云溪月心中暖暖的,抬手给墨染君更衣,可手却抖的解不开扣子,墨染君抓住抖动的手笑道“我自己来。”云溪月红透了耳根,收回了手,墨染君拍了拍床“上来,睡觉。”云溪月羞红的脸在红烛映衬下更是红了,上了床,墨染君轻笑揶揄她“早就同床共枕许多次了,怎么还这样拘束。”云溪月娇嗔的瞪了一眼揶揄自己的墨染瑜,老实的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