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曹刚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痛哭流涕的就想向赵纯钢求饶。
再被对方抓住后,他便知道自己的结果肯定不会好。
况且背叛皇城司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像他如此严重的恐怕也会祸及家人。
这就是皇城司的杀一儆百,也更是为什么京中那么多做事的内奸频出。
只有皇城司还能护住一方净土,实在是处理方式过于惨烈。
想到这里,曹刚竟打了个冷颤,满是癫狂的看着赵纯钢,就想去扯对方的鞋子。
“大人,我对你之前是忠心耿耿,您看着之前的情分,饶我一条命,我家中还有妻儿!”
“他才五岁,风儿你是见过的,你还说要认他当侄子!”
看着对方如此声泪俱下,赵纯钢的心却丝毫都没有动摇。
对方明明知道自己有妻儿,也知道风儿年幼。
可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用力挣脱对方的手后,赵纯钢满心满眼全是失望。
“你心中明知你家中近况却做出这事,当时怎么不想,你还有妻儿?”
“我遥遥记得,你老母亲如今都快八十岁了吧,整日用汤药吊着命,你家中不是只有你一人在赚银子。”
“你妻子也是在江边浆洗度日,她就不可怜了?你如此怪得了谁!”
说完这话后,赵纯钢甩了甩袖子,直接站在窗前。
而曹刚也像彻底绝望一般,哑口无言,眼中多了一抹悔恨。
可染上万花楼的瘾,不是普通就能戒掉的。
他一开始也不过听邻居多嘴了几句,心中略有好奇。
觉得旁人做不到的事,他一定可以堵住诱惑。
可一进这楼,里面的姑娘满是胭脂的香气,比他那黄脸婆不知娇美多少倍。
皇城司工作杂多,他每每烦闷便去里面放松。
可次数多了,心里就越是记挂着,家里的钱早就被他挥霍光了。
正巧有人找上门,他也斟酌了许久,可那是金子!
他一年都不一定能够攒到半块,如今只告诉一次任务,便有着一整块,他怎么能不贪。
见着对方如此放弃抵抗,柳元只将曹刚打晕,便让侍卫给拖下去。
又瞧着赵纯钢实在难受,心里也略有不忍。
曹刚的情况他也是清楚的,左右也听赵纯钢讲了好几遍。
对方的孩子甚是可爱,常与娘亲在皇城司门外等候。
这么多侍卫,谁人不羡慕曹刚有这样的娇妻小儿。
深叹了口气,便站在赵纯钢身边到底是多说了几句。
“曹刚已逃不过一个死,可他妻子儿子到底无辜,总不能莫名其妙就遭受这无妄之灾。”
“况且这银子,一分一毫都没花到他们身上。”
赵纯钢心中其实有了这种打算,只是柳元毕竟是个皇子。
他若直接说出来,唯恐是有些不好的,如今对方主动提出,赵纯钢倒还有那些推脱。
“可皇上那边,左右倒也说不过去。”
可柳元是不以为然的,如今皇上对皇沉司是格外信任。
况且只不过是一个守卫,随便找个罪名便也就打发了,不去上报此事便不会有人知道。
“那便不给父皇说,若真有人问起来,便说这曹刚出任务时伤口感染,不治身亡这便也行了。”
赵纯钢本想是要拒绝,可又想着风儿那一双清澈且依恋的眼睛。
终是闭着眼睛点点头,一行清泪到底没忍住。
心中也是郁郁寡欢,柳元在皇城司时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事。
可对方这次只不过是繁忙了一月有余,竟然出现了内奸。
想到这里,到底是多有埋怨了几句,让柳元听的也是一脸心虚。
在赶忙带着赵纯钢离开曹刚的屋子后,一路上也是将自己此次去襄国,要做的是更为清楚的解释。
一说到赛马,柳元不免是有些头痛的。
他手下的这一司骏马,还是当时从上将军手里赢下来的。
且也不过是军中跑得快,身材较为健硕的。
这真的要和赛场上的相比,柳元也知道他的红枣肯定不碍事。
向其余人讨要,柳元是不放心的,况且关系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赵纯钢角那骏马无数,且他还是个最爱养马的。
肯定能给自己指点一二,听着对方滔滔不绝的讲述。
还一个劲的往自己头上戴帽子,赵纯钢这才醒悟过来。
他之前也是略有怀疑,只不过想着柳元有红枣,也就不以为然。
可如今看这是给他挖了一个坑,静等着他跳下去,一脸无语的盯着柳元。
用手指了指对方后,到底是咬着牙挥了手带着柳元往家中赶。
如今月深露重,两人一路驰骋在赶到赵纯钢家时,马厩里的骏马也都昏昏欲睡。
看着这些马站都站不稳的瞌睡样,柳元也更是觉得尴尬。
实在皇帝的时间太过于急促,恐怕他明日未时,就要跟着北秀公主前往襄国。
看着自己精心科养的骏马,赵纯钢眼底这才有了一抹温度。
细心的摸着马背,也对着柳元一一解释。
他倒也没有不舍得,这柳元代表的是国参加襄国的赛马大会。
他若可以帮上忙,自然是与有荣焉的。
“这匹马可不一般,它有一半的血统是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