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夹紧腿部,龙马的速度再一次加快,直接从濮宏堃眼前消失。
对方也因为踢打空气的惯性,略有踉跄,使劲勒着缰绳,竟让他的马停了下来。
在马停下的那一瞬间,濮宏堃嘴里便是止不住的呵斥,恨不得将这世上所有恶毒的话全对他的马说一遍。
马极为有灵性的动物,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自家主人对它的厌恶。
也只能再一次奋力向前跑去,可原本就拉柳元那么远。
即使现在濮宏堃的马再使劲,也还是遥遥相望,两者根本就不是同一档次的。
而在所有人唏嘘的眼神下,柳元一举夺冠,直接冲破红绳。
同时打下了襄国新的记录,襄国大王面色涨红地看着这场比赛。
眼中是说不出的满意,更是站起来用力的拍手为柳元庆祝。
其余大臣为了讨好襄国大王,也是学着对方的模样,对柳元也是越看越满意。
他们本来就是与中原交好,若是能将自家公主嫁给如此有毅力的皇子。
想必中原和襄国,更能够到达百年或者更长远的和平。
柳元手中拿着大红花,骑在马背上用力将红花举了起来。
听着周围人的祝贺,神情格外明亮,北秀公主的脸早就红了。
一双充满爱慕的眼睛紧紧盯着柳元,心中还是羞涩。
而作为已经失败的濮宏堃,压根就不配被人提起来。
所有人下意识的,都无视掉对方那副面孔,一心一意的祝贺柳元。
这让濮宏堃心里满是不服气,明明在之前,这样的荣耀全部都是他自己的。
现在柳元到来一切全部都改变了,闷闷的揪着马背。
直到骏马发出痛苦的吼叫,濮宏堃才一脸厌恶的翻身下马。
每一年他的马都会有所更改,所以对于这一匹,他根本看不上眼。
在濮宏堃心里,自己今天之所以输掉,完全和他本身没有关系。
全都是因为马的原因,在加上周围人的眼神也太过犀利。
似乎他之前所做的成就,都是凭靠着运气和身份。
握了握拳,濮宏堃离开的背影是略带狼狈的。
可这让柳元一眼看到,他不可能会让对方若无其事的离开。
快走了几步直接堵住了濮宏堃的去路,柳元的眼里也全是恶趣味。
“按照我们之前的赌约,现在你输的一塌糊涂,那是不是今后也要远离北秀公主。”
“哪怕是大街上不小心碰见了,也得找个巷子把自己藏起来。”
在濮宏堃听到,柳元竟然用自己的话堵住他的去路。
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今后是要同北秀共度一生的,我怎么可能会远离她!”
看着对方的痴心妄想,柳元脸上的笑是更深,同时眼神看向了一旁的襄国大王。
“若算起年龄,你与北秀公主都已经到了婚嫁的时候,可大王为什么宁可和亲都不会选择作为太史之子的你呢?”
“左右是因为大王根本就看不上你,觉得你不配作为驸马。”
在柳元将这个冷酷的真相戳破的那一刻,濮宏堃彻底荒了。
若是大王不愿意,那他无论对北秀多好,对方都不会低头。
一想到自己可能彻底没戏,濮宏堃完全破防了,恶狠狠地盯着柳元。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说完这话后,濮宏堃便落荒而逃,看着对方的背影,柳元倒是有了一抹沉思。
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对,似乎对方在憋着一个大的。
而濮宏堃在离开现场后,第一时间便找到了自己的亲爹太史官。
他没有办法对柳元怎么样,可他爹是朝中重臣。
大王都得要礼让三分,他就不信他爹还不能将柳元怎样。
太史观原本一脸自豪的看着儿子,以为对方又给他捧了个第一来。
可却见他宝贝儿子脸色十分难看,太史官当下有不好的预感。
趁着濮宏堃还未走近,拽着对方的袖子,便走到无人的角落细问。
在听到自家儿子竟然会输后,太史官脸上也极为难堪。
这么些年,他也知道儿子在背后的小动作。
可太史官完全不在乎,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日后是要继承他的爵位的。
做事狠一点,那又怎么样,这些人输给他儿子乃是幸运至极。
现在柳元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子,虽然抢了他儿子的第一。
还想让濮宏堃远离北救公主,阴狠的笑了笑后,便带着濮宏堃找上门。
在太史官看到柳元后,神情也是有些傲慢的。
面前之人单从相貌看,确实比他儿子更为优秀。
可太史官又不能寒了他儿子的心,就只能冷笑着怒斥。
“不知从哪来的小儿,看到本官竟然不行礼?”
在看到濮宏堃气匆匆的离开,竟然是寻找父母的庇护。
柳元一时间对对方也更加鄙视,都多大的人了,出了事情还找爹,简直有些丢人。
这般想着,柳元也毫不客气直接用嘲笑的眼神盯着濮宏堃看了许久。
“我却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太史之子原来一受委屈就想要找爹,若再受些委屈,岂不是跑到你老娘怀里返璞归真了?”
在听到柳元竟然如此羞辱自己,濮宏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