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宏堃更不是在与这些侍卫商量做打算,而是命令。
他一定要得到北秀公主,甚至迫不及待。
他恨不得这个计划马上实施,可也知道此事事关紧要,必须得要做到滴水不漏,也不能让柳元略有察觉。
“去查,北秀公主这几日要做什么,事无巨细吃了几次饭,都要给本公子查得清清楚楚!”
看着自家公子已经癫狂,犹如变态般的行为,侍卫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在宫中稍作打听后,腿肚子打颤的回禀了消息。
他们家公子对北秀公主的执着,这么些年,这些侍卫也全部都看在眼中。
本以为北秀公主现在要和亲了,濮宏堃应该会消散心里的执念。
可谁曾想竟然越来越癫狂,如今都要上手伤人了。
濮宏堃在得知,两个人竟然要单独相处去往吴国后,极为愤怒的砸着屋里的设施。
掂起椅子,便奋力地砸向了一旁的侍卫,直到侍卫头上鲜血淋漓。
濮宏堃这才冷静下来,站在一旁喘着粗气,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他与北秀公主相处半刻中,对方就好像得了脏病一样。
满心满眼甚是嫌弃,如今既然要与柳元单独去往他国。
想着想着,濮宏堃竟放肆的笑出声来,将自己心里的怒火消散了片刻后。
心里想要绑架北秀公主的想法更加浓烈,他不可能会放任自己的东西流入他人手中。
哪怕是个皇子,可那又如何?对方不可能会娶一个残花败柳之身。
想到这里,濮宏堃瞬间冷静下来,眉眼之间还有一抹愉悦。
“带着人去埋伏,时时刻刻注意着宫中的消息,只要他们一到驿站附近直接动手!”
从小就跟着濮宏堃的侍卫,在看着濮宏堃已经到了走火入魔之际。
跪在地下,脸上也是一片焦急。
“公子,绑架皇嗣这是重罪,若是北秀公主誓死不从,咱们伤了她,此事被大王知道,全家都要遭殃!”
在听到百泉的声音后,濮宏堃的目光不自觉阴森地落在对方身上。
随即脸上扯出一个虚假的笑,亲手将百泉扶起来后。
就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濮宏堃拿起侍卫的配剑,直至刺入百泉的腹中。
长剑直接刺穿百泉的身子,一口鲜血也全喷在濮宏堃的脸上。
让对方的睫毛不自觉颤动了片刻,百泉到死都想不清楚。
为什么濮宏堃会对他如此,他跟着公子长大。
为了对方做了无数错事,背了无数锅。
本以为在濮宏堃心里,他百泉是个例外,如今一看到,还不如外边的蝼蚁。
想到这,百泉脸上扯出个自嘲的笑,彻底没了呼吸。
而看着百泉的尸体,濮宏堃脸上毫无任何表情。
似乎死的只是一只畜生而已,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后,便转眼看着一旁略有发抖的侍卫。
“本公子的话那要比圣旨还灵验,若是你们不从,下场就和他一样,北秀公主我一定要得到!”
其余侍卫都知道公子已经疯了,并未多说一言。
也不敢和太史多嘴,快马加鞭的便先提前到达驿站前五里。
随着游历的日子渐渐逼近,柳元在看到北秀公主只出去一次,竟会带这么多东西,眉毛不自觉皱在一起。
他们既然是要游历,那就应该轻装上阵。
这一路上或许还会遇到山匪,更有可能遇到流民。
若如此大张旗鼓,这不就是明晃的告诉他人,他们这一批人极为有钱嘛。
可北秀公主还像不够一样,脸上满是怒意的训斥着宫人,让柳元一个头两个大。
“若是拿的东西太多,咱们的速度就会被压下来,而且危险会很大,这些东西还得去掉一半。”
听着柳元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时,北秀公主是有些雀跃的。
可在听清楚内容后,脸上的笑瞬间拉下,满眼的不愿。
“可这些东西全都是本公主惯用的,若是不带着,我哪哪都不舒服,不过是个游历,至于这么小心吗?”
见对方脸上还是一片不知所谓,柳元罕见的沉默了没有多说话。
直视淡淡的看着北秀公主,让对方心里直发毛。
“行了,本公主便听你的再抛去一些,反正到了吴国,我在买便是。”
见对方识趣,柳元脸上也终是满意,他的行囊并不多,就只有一个包袱而已。
出门在外银票和令牌那才是最重要的,其余一切都可以随便凑合。
而就在北秀公主万般期待下,终于到了游历的那一天。
襄国大王心中也全是不舍,这一次去吴国。
虽说他已经派了一批暗卫,暗中保护,可心里头还是有些忐忑。
拉着北秀公主语重心长地讲了许多,才依依不舍地送别。
等到彻底离开皇宫,到达襄国边境时,北秀公主骑在大马上脸上是一片畅快。
而柳元反倒是有些好奇的,这几日光看着对方忙里忙外地收拾。
还从未问过,对于这一次去吴国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吴国虽是一个小国,但是警惕心也是完全够的。
若他们不说明来意,对方恐怕也不会以礼相待。
反而处处都有所避讳,那样也玩得不尽兴,心中总有个疑。
“你的游历计划是什么,第一日做什么,难道只是去看看吴国的大好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