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元也是丝毫不着急,他能肯定,恐怕这宰相就在暗处盯着自己呢。
脸上勾起一抹笑,话是怎么好听怎么说。
“我听闻,宰相当初下江南处理水患一事,那做得恐怕人人都能竖起个大拇指。”
“只可惜那时我太小,宰相的英姿飒爽之风到底是看不见,老管家你跟着你们大人那么久,能否细细说明?”
见对方又提起这城年烂谷子的事儿,就连管家都有些看不透。
柳元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对方是来讨论朝政的,还是一睹卫务广风采的!
管家也是看清楚了,若他今日真不说出个什么来。
想来柳元是不会离开的,这不免是略有为难,磕磕绊绊的张着口,实在说不出来。
“当年的事,老奴实在也不知道多少,无从说起呀!”
看着对方脸上的迷茫,和想要迅速逃走心思。
柳元却大手一挥,直将管家给拦了下来。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看您颇有一番宰相府的风姿,便猜到您肯定跟着宰相已经许多年了,他做了什么事您能不知道吗!”
看着柳元大有一副,要和他彻夜长谈的气势。
管家急到快要哭出来,他不过一个奴才,怎么能去问主子所发生了什么事。
颤颤巍巍的跪下,脸上也满是祈求。
“大皇子,您就别折煞奴才了,我们家老爷是真的身子不适,若等他晚些好些了,我亲自将您请过来!”
见着老滑头,还想和自己再装模作样。
柳元可是不吃这一套的,连忙摆了摆手,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让管家更是头大。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宰相府这么大,随便找个厢房让我住下,我等着宰相醒过来亲自同他谈,还少得你多跑一趟呢。”
看着柳元满脸的认真,却说出这话,让管家到底是接受无能了。
往日里他只要一说出推脱的字眼,其余的人不会多想,怎么着就都离开了。
可从来都没一个,会像柳元这样,一时让管家愣在原地。
这客人都说出要留宿的话,他们若是再将人赶出去。
恐怕此事传出去,他们宰相府怕是会遭人诟病的。
下意识得,管家便转头看向一旁的假山。
柳元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见和太傅家中差不了多少。
心中便知道,想来宰相和太傅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而躲在假山后的卫务广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便是硬着头皮走出来。
冲着柳元笑了笑,脸上多有尴尬。
见自己随便这么一看,还将人给炸了出来。
柳元咳嗽了一声后,连忙稀奇地看向管家,语气中也尽是调侃。
“呦呵,本皇子来一趟宰相府,就让宰相病好,早知应该提前过来的,还用不着你们在抓药麻烦了。”
见柳元还调侃说这话,管家笑都笑不出来。
只能点了点头,一脸求救的看向卫务广,就见对方十分头疼的挥了挥手。
无可奈何下,只能将柳元邀请进书房。
卫务广的脸色也是略有些难看的,就说了一次谎话还被人捉住,如今怎么看柳元都是别扭。
“不知九皇子今日所来是为了何事。”
柳元如今闹也闹够了,便迅速将正式说明。
“宰相对于这次父皇生病,有什么看法?”
卫务广在朝围观这么些年,也是能看懂里面的内幕的。
可他却不想同柳元说的太清楚,只是自顾自的为自己斟茶。
一副迷茫的样子,就想从柳元打马虎眼。
“皇上年纪大了,想来,偶尔有些风寒也是正常的。”
对方明知此事内有玄机,可却不说明。
让柳元不免是有些怀疑,对方是否战了大皇子的战队,便直接开门见山。
“我不同您说别的,如今父皇情况危及,虽给了我掌管政权的能力,可朝中大臣,都已经被大皇子收买,此次前来就是希望宰相能够助一己之力!”
听闻此话,卫务广的脸上全是疑惑和震惊。
他从没想过,一向忠厚老实的大皇子会私下里结交官员。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皇上能将掌管国事的权力给柳元,他心中也是极为疑惑的。
毕竟长幼顺序里,就算是轮也轮不到柳元。
他也怀疑,是不是柳元逼迫皇上,可又想着皇上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若真是起了纠葛,恐怕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皇上的心意,他们向来是猜不透的,可卫务广有那个自信。
对于大皇子,他也算是十分了解的。
他们二人也常常下棋对弈,对方语气里,也从来都没有流露出过对权力的渴望。
见对方眼中的不信任,以及带了些疏离。
柳元叹着气,摇了头后便将自己怀中带的药瓶拿了出来。
“我这么说,也并非是心血来潮,大皇子如今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觉得,父皇身居高位时间太长了,没能给他一些机会,便想着夺权弑父,杀手足!”
此话卫务广是完全不相信的,站起身来满是愤怒地盯着柳元,觉得对方无端揣摩。
“你不能拿着一个药瓶,便说大皇子有了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他最为纯正,我是知道他的!”
“他不可能会如此,九皇子,我知道朝中人人不服你,可是咱们得拿证据说话!”